“我这老太婆难得能出来见见人,何况又是太后心中的后位人选过生辰,妹妹替姐姐高兴啊,诞下龙子,皇上后继有人,江山稳固。”自顾自的一饮而尽杯中的酒,玉太妃似有些微醺了,脸上渐渐泛起红晕。
“妹妹最是了解本宫的心意,这一点真是无人能及。福贵人适才有损后宫嫔妃的德行操守,皇上不罚她是因着柔妃的生辰,可本宫身为后宫之主不能不罚她,着福贵人降为从七品才人。”太后口谕,身后的女官已然记下。
“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得饶人处且饶人,福贵人也只是凑巧站在那里敬酒被撞到而已。”想让皇上对她青眼有加,只可惜天时地利,人不和。现在反倒要从正七品降到从七品了,一个女人要往上爬一级得费多少心思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妹妹既知本宫的心意,日后就别再逆着本宫,也就不会连累这些小辈了,没事儿的时候还是去佛堂念念经吧。”这会儿总该明白和她争一辈子也不会争过她去的,这后宫里她说了算,等她扶植了柳若思做皇后,她们婆媳二人便是这后宫的主宰,后宫所有女人的荣辱兴衰全掌握在她们手里。
“先皇的忌日就快到了,妹妹打算去佛堂抄三天的经文。”放下酒杯,看她的样子已经有些不胜酒力,拿手揉着额头。
“妹妹有心了,先皇有知,在天之灵必定万分欣慰。”还懂得自己找台阶下,自罚三天,那这件事便到此作罢。“快扶太妃回宫歇着去吧。”吩咐身边的宫女和楚嬷嬷将玉太妃搀离揽云阁,又提点了柳若思几句,遣散了宴席,众嫔妃各自回宫去了。
楚嬷嬷扶着玉太妃跟在前面提灯引路的小太监身后“娘娘,那福贵人的父亲不过是个翰林院的编修,您何必为了她与太后不和?”
“但愿今晚有人怀上龙种。”她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并未理会楚嬷嬷的不解。
见玉太妃脚步不稳,又像是自言自语牛头不对马嘴,料想娘娘大概是真的喝醉了,才会去帮一个失宠的贵人,好在皇上没有发怒,只是降了福贵人的品级而已。
宴席散了后,有几位与柳若思素有往来的嫔妃还与她聊了一会儿才在揽云阁边分了手。冯嬷嬷也搀着饮酒不少的柔妃回芙蓉宫去,柳若思想着皇上还在芙蓉宫里,脚步便加快了些。
“哎!”柳若思一心急,身子一歪脚差点崴到。
“娘娘当心!”冯嬷嬷即时拉住柔妃才不至让她跌倒。
脚脖子扭了一下的柳若思,有些急火攻心“也不知道吴琳菲那个死丫头干什么去了,让她替本宫拿双鞋子,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娘娘平时对她太和颜悦色了,那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吴琳菲来了芙蓉宫以后,占了她的位置,成了柔妃跟前的头一号红人,心里早就积怨,现下还不趁着柔妃恼怒踩低她更待何时。
“看本宫回去不扒了她的皮!”脚还有些疼,幸好没崴到,不然今夜无法侍寝,那不是白白把机会让给了别人。
烟水寒带着小禄子在席开一半的时候,去了芙蓉宫更衣。衣还未更完,吴琳菲便回了芙蓉宫替柔妃取绣鞋。
她将自己的衣领拔开三分,腰间一个精巧的小荷包随着她的移动来回轻晃,撩起寝殿的纱幔,轻轻的走到内殿,小禄子正专心给皇上更衣,并未发现有人进了内殿。
“皇上,让奴婢来替您更衣吧。”边说边伸手由后至前环上烟水寒的腰为他系腰带。
“放肆!”小禄子发现有人不经通传直接进了内殿冒犯圣上,当即就大声斥责。
烟水寒侧身一看,发现是那日清晨在龙辰殿外宫道上向他直诉衷情的小宫女“小禄子,先退下去吧。”他的眸中浮上一抹玩味。
小禄子也看清了来人,当即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不光自己退了出去,连带着寝殿内的其它宫女太监全退了出去,他则留在殿门口随时听从吩咐。
吴琳菲见殿内只余下她与皇上两个人,一颗心开始猛跳,这就是她想要的机会,终于来了。系腰带的手有些抖,系了半天都未系好,越是系不好,她越是紧张发抖。
烟水寒直接转过身拉起她的手,腰带随即‘啪’的掉落在地上。“为何你回了芙蓉宫?”
“回皇上,娘娘的绣鞋湿了,命奴婢回宫取鞋。”皇上握着她的手,她觉得全身无力,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或是两者都有。
“那你便去取鞋吧。”他放开她的手背在身后,看这个小宫女将要如何。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第一次直接对他表露爱慕,以一个卑微宫女的身份对一个九五至尊的帝王。第二次,趁着给自己主子办差的机会蓄意接近他。
“还是让奴婢先给皇上系好腰带吧。”她蹲下身子,拾起落在地上的缀有玉石的腰带。
烟水寒在她站起身后,一把拽过她,将手从她已被拔开的衣领处伸进她的后背,准确无误的一拉,另一只手则扯开她的衣领解了她脖上的细绳,转瞬,在白色的肚兜后面若隐若现。吴琳菲朝后退缩了半步,一股时有时无的香味飘散在两人四周,烟水寒红了眸,将她胸前的肚兜轻轻一抽,她一惊“啊!”忙用手护住胸前,脚下一绊,倒在地上。她一手抓住衣领护住胸,一支手半支着地。还没撑起身子来,就被烟水寒重重的压了下去。一时间,满室春光,软玉温香,娇柔旖旎。
“你叫什么名字?”他伏在她的身上,手指滑过她的腰间,掀起她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