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于李汉关看似狂妄的言论,李成虎不知该作何评价。
“哪怕是这样,你遇事也应该三思!”思考再三,李成虎还是提出自己的要求:“比如今天这件事,你完全可以处理得更好,没必要真刀真枪的对着干。你要知道,‘枪打出头鸟’,这道理到哪都一样。我当年和你二叔一起从军,军中手段高强的好汉不知道有多少,最后却都是落个要么战死沙场、要么伤残回乡的下场。你现在看似异于常人,却更容易成为别人暗算的目标。所以,你更应该懂得藏拙。”
“该藏拙的时候,我自然会藏拙,比如我这辈子就不打算加入军队,也不打算去参加科举,我只想过我自己的日子。但是做人要有底限,要有自己坚持的东西,如果别人触及到我的底限,我就会毫不留情的反击,这种事情不能退让,如果今天我退让了,那么,我以后还会退让,直到我自己退无可退。可是,若是到了那时才明白这个道理,恐怕就晚了!”直到现在,李汉关还是不后悔。因为李汉关知道,永远都不能后悔,因为后悔是一种很严重的负面情绪,会导致你犯下更加严重的错误。
“唔……既然如此,那你惹了事儿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虽然李成虎对于李汉关总体的回答还是不够满意,但是李汉关的话中关于“底线”的说法,李成虎还是赞同的。
“当然!我好歹也是爷们,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不会退缩。”刚才已经挨了一顿揍,现在再不挣点表现分,那不是白挨了?
“好,睡吧,明天准备下,过几天去围山。”严格说起来,饷银翻两倍并不是因为李汉关。既然马顺德带人过来,那么不管有没有李汉关这档子事,李家寨子今年的饷银都会增加。李成虎也不想去追究到底是不是翻两番,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成狮和李成豹各带几个人去山里查勘围场,确定晚上住宿的野窝子,其他人就开始为了围山做准备。
所谓“围山”,就是在每年秋季,李家寨子发起的大规模打猎行动,打猎获得的肉做成熏肉,储备起来准备过冬;皮货则要折算成银两,顶替李家寨子的各种饷银以及摊派。
如果按照往年的习惯,还要最少一个多月才会围山。但是今年因为饷银翻了两番,所以要提前做好各种准备。围山并不是一天就完事,有可能要在山上住上几个晚上,所以要准备的东西还是很多:大伙要吃用的干粮,晚上睡觉要用的帐篷、被褥,围猎时要使用的箭以及硝制毛皮用的硝磺等等。
所以今天的李家寨子,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蒸煮干粮,晾晒被褥。为此,民团和童子军们都停止了训练。
李成虎家里每次围山需要的东西,都是由暴力娘们一手操办,连李汉关和燕子都不让插手,所以,李汉关就借着养伤的名义缩在屋里跟两只小海东青联络感情。
昨天晚上李汉关去跪祠堂,两只海东青第一次跟着琼玖和燕子一起睡。所以,两个小家伙今天一见李汉关就特别黏糊。
不知道是因为常吃熟食的原因,还是因为李汉关亲自出手帮助调理身体的原因,两个小家伙吹了气般的长个,两个月大的海东青长得比一岁的老鹰还要大,所见之人无不啧啧称奇。
“嘿嘿……哥,小白和小灰长得真好看,你说它们真能长到三尺那么长吗?”李汉关在家,燕子一般都黏在李汉关身边,现在也不例外。
两个小家伙身体发育很快,羽毛长得同样很快,刚两个月大的海东青,绒毛已经差不多褪干净了,新长出的羽毛坚硬而且富有光泽,一白一灰非常引人瞩目。燕子一边说,一边伸手摸摸小白。小白抬头翻了燕子一眼,看在李汉关的面子上没有动嘴,只是往李汉关身边挪了挪。
“听听你取得那名字,小白、小灰……还敢再小白点吗?”李汉关虽然看不上这两个名字,可也没有更改的意思。
“就这样!多形象啊!是不是?小灰?”燕子难得秀一下刚学的新名词,非常贴切。
小灰同样不买可爱小姑娘的帐,忽闪两下毛还没长齐的翅膀,连蹦带跳蹦到炕柜上,居高临下俯视燕子,挑衅的意味儿非常明显。
“还敢跑?”燕子鞋子都没脱就往炕上爬:“给我下来!”
就这么大点屋子,小灰还不会飞,便宜老爸李汉关又不管,可怜小灰蹦跶没几下就被燕子抓住。
“嘎!”小灰冲着燕子大叫一声以示抗议,如果不是太熟不好意思,肯定就是一嘴巴下去。
“你就饶了它俩行不行?整天欺负黑胖子还不够?非要折腾它俩干嘛?”李汉关虽然爱惜海东青,还是抵不过对燕子的疼爱,口头上为两只海东青说句公道话就算。
“黑胖子一点也不好玩!”燕子用抱孩子的姿势抱住小灰,轻轻帮小灰整理羽毛:“哼!黑胖子一看见我就搂着大脑袋往地上一趴,打它它不疼,骂它它又听不懂,还不如二喜好玩呢!”
进了李家,黑胖子算是掉进福窝里了,每天土豆包谷什么的管够,隔三差五还能开开荤打打牙祭,再也不用过吃完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还好玩呢,你看看好好一条狗让你教成什么样?再傻点都能进戏班子了!”通过昨天的战斗,李汉关充分认识到二喜的战斗力,如果但看提醒的话,大喜应该也不差。大喜和二喜如果**得好,绝对是“狗王”一般的存在。可惜有燕子在,大喜先不说,二喜是彻底的二到底了。
“二点多好啊?能吃能睡是福!”如果燕子是只猪,绝对是第一批出栏的那种。
“倌哥,倌哥,不好了倌哥!”小树大呼小叫的跑进来:“豹子叔在刘家沟和人干起来了,老虎叔喊大伙集合呢,咱们童子军也要集合!”
“干起来了?”李汉关话没落音,人已经窜到了屋外:“人怎么样?伤着没有?”
“铁棍叔回来报的信,说是大春叔受了点小伤,豹子叔他们被围在刘家沟了!”小树身背弓箭,腰挎左轮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娘的,欺负到咱爷们头上了,集合,集合,小树你去通知,童子军都到寨门口集合!”李汉关转身就进屋拎家伙。
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是不可分割的一份子,他们就是李汉关的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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