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悠长美好,酒精并没有影响他的发挥,薛景恒在湘湘身上起伏,喘息裹挟着酒香,熏熏欲醉的两个人,身体紧紧纠缠。
“舒不舒服,要不要再快一点?”
“这样就挺好的……你是不是又忍不住了?”
薛景恒重重一顶,听到她轻呼出声,才笑道,“我是怕你觉得不满足,一切为你着想,是不是很感动?”
湘湘揽紧他的肩,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叹息般说,“很舒服,我喜欢你这样。”
薛景恒像得到了鼓励,起伏的幅度更大了一些,欣赏着她脸上渐渐晕染开的绯色,手握着她胸口靡丽的跌宕的小兔,无端觉得甜蜜满溢而出。
他咬着她的耳朵,“舒服就再叫大声点,我喜欢听呢!”
她的声音婉转自然,没有多少夸张的成分,断断续续像羽毛挠在他的心上。
他的激切很快将她送上巅峰,可薛景恒自己还不满足,将她侧过身去,拉高她的一条腿,深深浅浅地进出。
这样的姿势可以看到他在她身体里进出的情形,实在是很刺激他的视觉神经。
最后他紧紧拥住他,仿佛把所有的精气神的都倾泻在她的身体深处。
他从身后抱着她,吻落在她颈后和光裸的脊背上,喃喃道,“明天记得给我改好评。”
湘湘失笑,“不是还有两次机会吗?我总觉得更好的会在后面,为了让你更加努力,暂时还不想改好评。”
薛景恒手上加了点力道握住她一侧的雪软道,“是还有两天的机会,我保证不止两次……你先给我改了再说。”
湘湘在他怀里动了动,“我不懂,为什么这个评价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了!男人在床上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想当年,小十二泡妞的本事都是我言传身教的,现在他都敢来取笑我了,这让我以后的面子往哪搁!我没结婚,又没女朋友,这名声就先坏掉了,以后哪个女人还敢投怀送抱?!”
他的理由让湘湘的身子僵了僵,很快又镇定自若,“那你可以找别的女人给你好评啊,反正只要你勾勾手指,应该很多女人愿意。”
薛景恒哼了一声,“很多人?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四少,还是大学校园里的校草学长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我只怕就是个笑话了,这还是托你的福。”
“反正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那也不行,严冬陈家乐他们那几个混蛋怕是要念叨一辈子了,你下的符咒只有你能解,知不知道?”
湘湘点头表示知道了,薛景恒才放松地睡过去。
湘湘回身看着他沉入梦乡的样子,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庞,眼睛贪恋地把他的轮廓印拓在脑海里。
薛景恒睡得很好,快到早晨的时候,还做了一个春色盎然的梦,梦见跟湘湘上了飞机,头等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灯光熄灭之后,他们在舱位上全情投入地欢好了一场,还不尽兴似的,又手牵着手躲进洗手间做了一次。
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却又是没经历过的全新体验。
只是这飞机像是往北极飞似的,越来越冷,开始时候的温软在怀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了,他最后是被冻醒的。
被子拖了一半在地上,身旁没有人。他睡相不太好,平日里会为他拉好被子的女人,现在不知上哪儿去了。
他以为湘湘只是去上班了,桌上有为他准备好的早饭,他带着点起床呆,懵懵懂懂地吃完之后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她还上什么班啊?
他里里外外地找了一圈,最后回到卧室才发现床头压着的那张机票,写着她的名字,两日后出发的日期和航班号,翻过去,背面是她飞扬的字迹——
我更喜欢温暖一点的城市,所以临时改变了行程。对不起四哥,你自己多保重。
这什么意思?
薛景恒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愣在当场,把那简单的一行字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才确信虞湘这女人把他给骗了,扔下他一个人就跑了。
什么叫温暖一点的城市,如果滨海不够温暖,浦江不够温暖,她会离开去了哪里?
明明说好两天后一起离开的,她竟然临时改了机票就跑了!
薛景恒只觉得又气恼又不甘心,骂骂咧咧把小木和其他几个小弟叫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虞湘去了哪里。
就连秋婶和苍溟也都不知道,她在市区的工作也早在三天之前就辞掉了。
她根本不是临时改变主意的,她是早就打定了主意,有了自己的plan!
只是她的plan里面不包括他而已
薛景恒真是越想越气,他的名声还没扭转呢!
她这么一走了之,他背负着这么个差评到底要怎么办啊?
她明明说好还有两次机会的,竟然吝啬到连这两次表现的机会都不给他!
小别半年,银樽里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
“不错啊影子,生意比以前更好了,看来你真是挺有管理才能的……唔,这个开心果什么牌子的,挺好吃的。”
薛景恒坐在包厢里,幽暗灯光下的轮廓俊美依旧。宋影为他的杯子里添满茶水,戏谑道,“还是这么爱吃香脆的东西,不会是睹物思人吧!”
“切~不知道你说什么。”
宋影不急不徐地说道,“人家湘湘走的时候都不忘给你炸了一大盆花生米,怎么,现在吃完了还没找到人,着急啊?”
薛景恒拍了拍手上的渣,“你就别胡扯了,我就是出差路过滨海,去二哥坟上看了看,怕他挂心你,又顺道过来瞧瞧你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陆超那混小子给欺负了又不敢吭声。”
“震天要是知道你到现在还肯叫他一声二哥,会很欣慰的。”
薛景恒点了支烟,“当年我妹妹小璇出事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所以他不是欺负我妹妹的人。况且后来他还救过我的命,对湘湘也特别好,真是有种长兄为父的感觉,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把他当仇人来看,真的!”
“我信。”宋影很镇定,眉眼间有淡淡的思念,“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薛景恒拍拍她的肩,“看到你过的好,他也可以安心了。医院里忙,我今晚就得赶回去,你别告诉陆超他们我来过这里,咱们就当是朋友偶遇叙叙旧。”
宋影点头,在他出门前叫住他,递给他一张卡片道,“震天生前很疼湘湘,她也有心,清明的时候打过电话给我,请我代她给震天送花祭扫。我查过那个电话,是越州的,看来她是在海南逍遥够了,在越州找了份工作安定下来。你可以去跟她也来一场‘偶遇’,把到手的好评要过来。”
“谁说要去跟她偶遇了,谁要找她了,别以讹传讹!”
说起来就火大,他都许久不来了,一进门,接待他的妈妈桑一听说他是四少,摒不住噗哧就笑了,不敢怠慢赶紧去找了宋影来。
然后薛景恒就感觉到四周来来往往的“美/色”都在对他指指戳戳。
果然是天下谁人不识君,他出名出的大发了,可惜在这样的名头面前,美/色们都只有哧哧笑他的份,再没有投怀送抱,扑倒算数的热情了。
都怪虞湘那个死女人!
“陈警官,什么情况?”
“虞医生你来啦,刚刚你们办公室接电话的是钟医生啊,我还以为会是他过来呢。”
“他家里有点事,跟我调了班。”虞湘戴好手套,拉起警戒线往现场深处走。
“嗯,那麻烦你了。高空坠楼,不止一个人,一个当场死亡,两个还有呼吸心跳的120送到医院抢救去了。看样子不像是意外,可能被下了毒或者药。”
伏在地上的是女死者,死状惨烈,头骨崩裂,不忍卒睹,虞湘却很淡定地俯身过去翻看尸体情况。
“颅骨损伤,脏器碎裂,应该是致命伤。……针状瞳孔,怀疑毒品吸食过量。”她摸了一把死者口鼻处的血迹,蹙了蹙眉,又轻轻拉扯她的头发,手上便有一大撮,“等一下,这里是化工厂的宿舍?”
“嗯,对。”负责案件侦破的警官陈朗在旁边回答。
“怀疑放射性毒素中毒。具体要带尸体回实验室做毒化分析才能确定。在此之前建议陈警官你们先疏散厂区的其他职工,排查毒源。”
“好的。”
“两个伤者是送到哪家医院,他们的血样里应该有线索,我想去看看。”
陈朗点头,“应该是送到了最近的恒润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