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吮住她的双唇,她有些吃痛地往后躲,被他一手揽住腰身一手扣住脑后固定在怀中,想躲都躲不了。
“唔……别这样,锅……锅里还煮着东西。”
田凯璇目光瞥向一旁的灶台,阿山眼疾手快地关上了火,拉回她的注意力,唇舌更深地纠缠着她的,吮得她软嫩的舌都有点麻麻的疼。
“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她试着跟他讲道理,可是阿山这时心头和身体都空乏得要命,根本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他的唇挪到她的颈侧,咬住她细腻的肌肤和掩藏在肌肤之下汩汩跳动的血脉,像狮子衔住了羚羊的命脉。
“先吃你。”他说不来太多调情的话,但这真的是他此刻的真正感受。
他确实饥饿无比,从她留下字条去了省城开始,他就一直有种深切的渴望,想要像现在这样吻她、抱她,把她拆吞入腹。
他要克制自己去想她,却又根本克制不了。
开车、开会、打球甚至一个人发呆的时候都会整个脑海里只有她的影子和笑容,甚至取代了多年来不时盘桓在他记忆中的苏璇。
他觉得愧疚,为了这样一个可能处心积虑要作卧底的女警,不再常常想起苏璇。
他也深深的自鄙——不过是男女欢情,竟然这样渴望和情不自禁!
那么就让他看看这小女警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用她喂饱身体里贪婪的欲兽再说!
他扯开了她的衣服,浅色的衬衫外面罩了一件宽松的针织衫,他用力一扯,就听到扣子崩坏掉到地上的声音,衣服松松挂在身上,露出藕荷色的内衣,说不出的妩媚。
他用力将她压倒在宽大的餐台上,光洁的大理石桌面贴上她后背的裸肤,冰得她轻呼了一声,身子往上一抬,却被他毫不怜惜地又压了回去,唇也被重新堵上。
阿山有些粗暴,不像上一回那样温柔而有耐心,唇齿没了轻重,在她的身体上游移。
有过上次的经验,阿山知道哪里对她来说最敏感,他要舔吻哪里她最无招架之功。
她果然很快咬着唇难耐地吟出声,
他栖身于她的腿间,本以为她穿了长裙,这时才发觉是宽大的裙裤。
看来她还是不习惯作女人味十足的淑女,始终更喜欢中性利落的打扮。
小内也是纯棉保守的质地,不是娇美充满诱惑的蕾丝,更不是T-back,跟他见过的形形色色以色事人的美艳女子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着迷?
“湿了?”他轻狎地拨弄着她脆弱的蕊叶,欣赏着她眼里的迷乱和无辜。
他没有给她更多准备的时间,直直闯入她的深处,并且俯身过去,将她的呼喊全都吞入口中。
餐台是固定在地上的,宽大而结实,高度也正好适宜他深深的撞击。
她的长腿圈在他的腰上,承受着他绝对霸道而蛮横的侵入。
他的呼吸浊重,从她的唇移到了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胸前的雪软也是一阵一阵被肆意凌虐般的痛。
他的动作太快,力道太强,她有些承受不住,睁着水润的眼睛恳求般瞅着身前的男人。他却变本加厉,折起她一边的长腿压向她的胸口,用力深入。
“求我!”他声音沙哑地命令她。
田凯璇在光滑的餐台上身不由己地一下一下滑动着,有时力道强烈得她几乎要摔下去,全靠阿山稳住她。
她猜想男人,尤其是阿山这样的男人,虽然可以胜任温柔体贴的情人,但有时也会喜欢蛮力一些,直接一些的欢爱,那是他们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吧!
可她还是有些倔强地看着他,紧咬住唇不想求饶,这种感觉有点像他们在搏击场上的决斗,她喜欢被他征服的感受,但又有些小任性地不肯认输。
她试着回吻他,吻他的唇和喉结,学着他的样子,隔着衣物布料轻抚他胸口的小石子,甚至绷起脚尖大胆地从他的健腰滑入他的臀沟……
阿山从未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这么薄弱,他颤抖,啄吻着她的唇间逸出低吟,暗自咬牙。
这大胆的女人!
她越是生涩地想要带给他不同的感受,阿山身下和手上的力道就愈发失控。
田凯璇感受到的疼痛跟快慰一样多,在他最后快而狠的冲击下却还是温柔地包容迎合,任他滚烫的种子洒在她的体内。
她问他,“这几个月……你过的好吗?”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嗯,我还好。就是很想念……小杰。”还有你!田凯璇羞涩得说不出口。
“工作呢?”
田凯璇的心蓦然一沉,“噢,还好。”
阿山的语调很冷,“进修回来应该有升迁或者调职的机会吧?”
“嗯,分局……有职位,我过一段可能会到那边去工作。”
阿山没有再说话,她接受了这份工作,他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此时她衣裳几乎褪尽,头发上的发圈被他扯下来不知扔哪里去了,半长的黑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被沁出的汗水粘在额际和颈侧,看起来带着几分冶浪和狼狈。
反观阿山却衣服都没脱,整理好长裤和皮带,迅速调整了一下呼吸,冷静得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田凯璇煮的靓汤汤和家常小炒很美味,但他们仍然没有多少交谈。
田凯璇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刚才的一场欢爱让她有些虚软无力。
最近几天他们都是这样,她到他的公寓来,为他洗手做羹汤,却常常被他霸道地打断,不得不先投入到淋漓尽致的欢爱中去。
阿山素来沉默寡言,但欢爱中她偶尔问出口的问题,他都有问必答。
关于擎龙股份的过去他竟也从不隐瞒,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擎龙以前的确是有黑色背景,连曾经做过的走私和军火的营生都不避讳地让她知道。
“那么……现在呢?”过去不可追溯,她关心的是现在。
“现在是正当做生意,没有不干净的钱。”
田凯璇半晌不语,阿山重重一记深顶,冷眼睇着她,“你不信?”
“不,我信。”
她相信他的为人,和他所投身的事业。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客观冷血地做一个大义灭亲的正义卫士,她就像《色戒》里的王佳芝,控制不了对这个男人的感情。
她是警察,但首先她只是一个女人。
她还有其他的问题想问他,例如……他们俩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样的关系?
男女朋友吗,还是仅仅是寂寞时候的消遣?
可这样的问题她反而问不出口,她不想逼得他太急,不想让他认为爱情是一种负担。
他本来就是个慢热的性子,分开几个月,之前她又不告而别,或许他们应该先重新培养感情。
“最近,听说有部3D大片很好看,下周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去看!”
“我不太看电影。”
“噢,没关系,我来买票,然后告诉你时间好吗?”他工作也很忙,休闲的时间不多。
阿山没说话,田凯璇当是默认。
“小杰最近在学校表现很出色,作文大赛拿了奖,还入选了学校足球队,要和其他学校的小朋友踢比赛。过几天有一场预赛,你能来为他加油吗?”
阿山头也不抬,“看我的日程安排吧,没有冲突,我就去。”
田凯璇始终没有把他的冷漠太放在心上,毕竟之前是她不知怎么面对他就不告而别了,他生气也是正常的。
他说过要对她负责,可最后不负责的倒像是她了。
分开的几个月,她很想念他,更加肯定是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她想再努力一点,他的负责会变成两情相悦的吧!
跟他在一起,她竟然不太想得起那所谓的新工作任务。
她倾向于相信他和他所做的事业。
田凯璇买了电影票,给阿山打电话,他那边似乎在开会,听到她说看电影的时间地点,只简单嗯了一声就挂断了。
田凯璇头发上扎了新的发圈,握着两张电影票,买了双份的可乐和爆米花,在影院门口等他,一直从7点半等到9点半,戏终人散,阿山也没有出现。
她觉得自己有点傻,又好像有点可怜,可是手机一遍遍拿出来,却没有打过去质问他的立场。
当然,她也没有等到他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