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初聆激动地欢呼拍手,“姐夫的见解最厉害,说到点子上了!只要你不再咬我,我还是很崇拜你。如果外公听到你刚才的分析,一定也会赞你!”
说着,他冲过去给维克多一个熊抱,又狠狠给他两个吻,引得一家子匪夷所思。
芷兰玩味儿挑眉,忍不住问初临,“临,你儿子是不是gay?”
“我一直都很忙,没时间关心聆在学校的私生活,迷恋他的女生其实也不少。”初临怀疑地看向初聆,“聆?你自己觉得呢?”
初聆迅速从维克多身上弹开。
维克多也尴尬的摸了摸被吻的地方,慌忙解释,“芷兰夫人请放心,我对你们家儿子没兴趣也没企图,我看中的是你们家女儿!”
“承蒙陛下看得起,我真是受宠若惊呢!”初言凉凉地讥讽。
维克多尴尬笑了笑,堂堂血族王长得太美太雌雄难辨果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总是被人怀疑为gay。
芷兰玩味儿扬起唇角,“你们也不必觉得尴尬,两个漂亮男人抱在一起真的赏心悦目,而且,这两个漂亮男人都美到男女通杀,就算假戏真做,家里人也不会反对。”说着,她眼神带刺的看了眼初言。
初言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坐到冷裴雪瑶身边。
而冷裴雪瑶却不太关心外孙的性取向问题,不知何时,她又将唐三彩花瓶拿在手里,摆弄查看,佯装没注意到初聆刚才的荒唐行为。
初临却温柔握住芷兰的手,“我很高兴你在关心聆,芷兰,你已经开始在乎我们的家。”芷兰幸福微笑,旁若无人依靠在他怀里。
初聆大声提醒,“各位,可以回到正题了吗?”如果关心他的性取向就是关心,他宁愿不要这种关心。
“这个瓶子是真的。”冷裴雪瑶的声音笃定凝重,让大家都安静下来。“我相信,冷毓墨那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仿制品,而且里里外外都一模一样,他找不出秘密所在,才将真的摆在能轻易取到的地方,故意让初言盗走。”
初聆好奇的问,“外婆,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在冷裴雪瑶开口之前,初临、维克多和初言异口同声的说,“等一下,这个房子不安全!”
芷兰倏然飞身到天花板上,獠牙血眸森冷逼人,如临大敌的警惕看向窗外。
初言无奈叹气,“妈妈,不要这个样子,我们是说,这个房子被监听了,而不是有敌人来袭。刚才我去取瓶子时,艾娃正向冷毓墨报告说我们这里发生爆炸的事。”
芷兰只得从屋顶上跳下来,在初临揶揄含笑的瞪视下,收起獠牙倚在他怀里,拉住他的白发窘迫地挡在脸上。
“临,你还要让初言和冷毓墨订婚?”冷裴雪瑶期望他能改变决定,哪怕是有一点点动摇也好。
“是的,母亲。”
“我真不想让我的外孙女嫁给那个禽兽!这个计划,他一定预谋多年,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冷裴雪瑶痛惜的拉住外孙女的手,恳求,“初言,逃婚去吧,想去哪都可以。”
“外婆,我乐意和冷毓墨订婚。”至少,她不必担心半夜被人咬脖子。
维克多听到楼下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猛地站起身,拉开书房的门板,特纳已经仓惶的跪在走廊上,“陛下,血族出了大事!”
维克多威严的冷声问,“到底什么事?竟让你跑到这儿来?”如果血族人都知道初家的地址,初言将没有任何安全可言。
“芮莎太后和斯蒂文从皇陵失踪了,属下搜寻了整个血族,找不到他们的影子。”
“芮莎太后和斯蒂文?”维克多怀疑的转身,恼怒看向初言,双眸中似能喷出火来,“言,你竟然瞒着我?”
“我……”
“你还想辩解?最近,皇陵只有你和奥利尔进入过。奥利尔只喝过我半杯血,根本无法唤醒斯蒂文,只有借用你的血他才能苏醒!”
“我和奥利尔打斗,他隐身藏匿,我只有割伤自己才能让他现形,血滴在棺材盖上,所以才渗透到里面……”初言不得不说出事实,“刚才我去冷毓墨家,听艾娃说,芮莎太后和斯蒂文已经过去拜访。”
“够了!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维克多失望叹息,“你知道你的隐瞒给血族和我带来多大的危机吗?我保护你,帮你,可是你呢?除了在我的棺材里放钉板,给我惹祸生事,还能做什么?”
初言毫不示弱厉声驳斥,“你才忘恩负义!我曾经从斯蒂文手里把你救出来,还曾经帮你争取彻查安泽的机会。你喝了我多少血,你心里最清楚!”
“好,很好,你好自为之!”不等初家人开口说帮忙,维克多已冲破窗子消失在夜空。
初言像是被人重击一拳,蹲坐在沙发上。她没想到,维克多竟这样离开,心里窒痛,仿佛被人夺了呼吸。
特纳站在门口,打破僵冷的死寂,“……被打坏的玻璃,我会赔偿。”
“不必,一块玻璃罢了,我们欠血族王的,恐怕永远都偿还不清。”冷裴雪瑶决绝将初言推向特纳,“为了报答血族王陛下近些日子的帮忙,我将我最亲爱的宝贝送给他做保镖。请特纳先生务必将初言送到他身边。”
初临严词抗议,“母亲,初言刚离开血族,回去等于送死!奥利尔公爵急功近利,他一直想在血族掀起点腥风血雨,不审判初言他不会善罢甘休。维克多已经分身乏术自顾不暇,让初言去他身边,只会让他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