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别乱攀亲!”冷毓墨冷声开口,“维克多.莱切斯特,你到底对初言做了什么?”初言本是他认定的囊中物,却被这个吸血鬼捷足先登,真是可恨可恶。
见维克多神色不稳,冷裴雪瑶适时和缓气氛。“血族王,虽然我不赞成你和言之间的关系,我还是得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对她的保护?”
这个老女人果真不简单,她竟然能看穿?
维克多现在的感觉就像——被人错杀之后,凶手却又对着他的尸体弯身道歉,这就是人类所形容的,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吧,管它什么黄连还是榴莲,他现在真想将那个女人毒打一顿。
他对冷裴雪瑶坚定的说,“相信我,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杀了她,所以,你们不必感激我。”
“呃……姐夫,你这表情,像是……”被人强暴过。
维克多打断初聆,“别叫我姐夫!”他的心情已经糟糕透顶,他们还要雪上加霜。
“我们能见一见言吗?”初聆小心翼翼,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言是不是很阴险?警告你哦,她的阴招多着呢,我都被她捉弄习惯了,呵呵……姐夫,我真的好同情你,我们现在已经站在同一阵线……”
“聆,你马上给我住嘴!”冷裴雪瑶警告,询问看向维克多。
“你们不能见初言,初言已经被移交大法官奥利尔公爵,他有三次将她转变为血族人的机会,初言能不能逃脱审判,还要看她的造化。我奉劝你们行事小心点,死者亲属可能会私下寻仇报复。”维克多说完,冷漠起身,“伊妮娅,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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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言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空气窒闷,像是躺在一个不透风的密闭空间里。
她感觉到脖子上刺痛,摸了摸,有两个孔,手指上黏糊糊的,像血,而口中也残留着一股血腥之气,让她几欲呕吐。
她本能地四处摸索,才发现这个“空间”头宽尾窄是个棺材。
而且,她身边还躺着个——尸体,他没有呼吸,冰冷,僵硬,如同死去,只能被称作尸体。
她摸了摸他的五官和身体,胸肌结实,可以判断是个男人——而且五官陌生,不是维克多,也不是安泽。
她顿时了悟,这个男人正在进行“孵蛋”。他吸了她的血,然后又将自己的血喂给她一部分,再抱着她睡一觉,期望她能变成传说中的吸血鬼baby。
她感觉到手指上还带着锁魂剑,稍动意念,嗖——长剑出鞘,狠狠一劈,棺材碎成两半。
“尸体”被惊醒,旋即起身,打量着初言,“该死的,我又失败了?”而且,这次失败的有点离谱,初言不但没有变成血族人,还恢复的更强壮。
“不想死就快滚!”初言打量着四周,寻找出口,却发现四周尽是墙壁,压根儿就没有门。
墙壁和顶部的夜明珠都被栩栩如生的黑石蝙蝠衔着,还有几尊巨大的纯金雕像,个个头戴王冠,那是历代血族王的雕塑。
雕塑面对的是排列整齐的两列棺材,有的盖子上还镶嵌着金片,宝石,碎钻……这是血族的皇家陵墓?!
这里,的确是皇家陵墓。
奥利尔第一次对初言进行初拥失败之后,怀疑周围不够封闭,才恳求维克多让他在这里进行第二次初拥。
维克多不但没有反对,还附赠一口大棺材供他使用,并鼓励他再接再厉。
此时,奥利尔已经没有机会再接再厉,只能戒备看着她手中银闪闪的剑。他认识,那是血族遗失已久的锁魂剑,但是,为何会在初言手上,他却不得而知。
“初言,我是血族大法官奥利尔公爵,也是你的主审官!”他拼命打起精神,企图用自己浑然天成的法官威严震慑她。
初言才不吃他那一套,挑眉打量着他高挑的身材,金黄的发丝过长,显得有些颓废,那张脸是经典的吸血鬼面孔,森白,俊朗,眼窝苍青,唇色发白。
“奥利尔公爵,你是在跟一个杀手讲道理吗?”
“你想杀我?”奥利尔不敢相信,她会如此嚣张跋扈,“你竟敢无视血族法典?”
“法典?奥利尔,我不是血族人,也不知道你们歧视生命的法典中写了什么鸟语。如果你非要挡路,我只有杀了你,才能从这鬼地方离开!”初言话音落,已经出招,“我杀了很多很多吸血鬼,在多一个也无妨!”
奥利尔狂怒,顿时獠牙崩突,挥舞着利爪接招,两人身形飞移,剑光闪烁,顷刻间,激战十几个回合。
初言跃到一个镶嵌着金片的棺材上,暗暗积蓄力量,“想不到,你竟也有两下子!”
“过奖!”奥利尔绷着神经,血红的眼眸莹莹闪光,残戾的煞气让周围的夜明珠都光芒恍惚。
“公爵,我还是要奉劝你,如果你的力量比不上维克多,再反抗也是在找死!”初言好心提醒。
奥利尔的身影却突然消失,四周的夜明珠也一个一个的熄灭。
初言没想到他会擅长隐身,戒备的聆听四周,以防他偷袭,她又甩出锁魂鞭,“你以为你隐身就能藏得住么?”
她左手握住剑刃,血沿着锋利的刃滴下去,落在棺材盖的菱花图案上,一点点沿着缝隙渗进棺材内。
她却注意到,棺材一侧镶嵌着碎钻的铭牌上标着,“斯蒂文.莱切斯特之棺”。
隐身的奥利尔也因甜腻的芬芳更加疯狂,飞身自她背后凶猛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