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把她送到客房门前,初言道谢,关上门。
房间布置繁复华丽,如公主寝殿,就连茶几上的鲜花也是新鲜的,花瓣上还带着水珠,可见芷兰的确费了不少心思。
初言一边参观,一边褪去礼服裙,最后停在镜子前,她视线恍惚,镜子里是500年前的一幕——幼小的她被芷兰吸食……
她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忘却那一幕。
卸妆,沐浴之后,走到床边,床头柜上的牛奶还温热,暖暖的,馨香扑鼻。她喝下去,躺在床上,不到五分钟,便已陷入深眠。
芷兰无声无息的推门进来,鬼魅般欺近床边,抚摸初言的发丝。
“乖宝贝,我要回临的身边,可我不想与你分享他,你和聆都不该占据临的心,这么多年,就算我不在他身边,他依然是我的。我要回去,我听临的话,都安排好了。你好好睡一觉,迎接真正的死亡吧,这是你应得的,维克多会亲手判决你,杀了你!”
后花园中,维克多甩开戈斯琳的纠缠,四处寻找初言,却见不到她的人影。
他借用血液感应,竟也感觉不到。
正要去楼上的客房找,却见芷兰坐在楼梯上伤心啜泣,她手上的纸巾擦了太多泪,艳红的一坨,似能滴出血,那张俏若芙蓉的脸,已恐怖的不能直视。
“芷兰,初言呢?”维克多不想安慰她,“你怎么在这儿?安泽不是带你和司徒醉晴去了书房吗?”
“陛下……”芷兰突然扑上去,俯在维克多的怀中放声大哭,“我的命真的好苦,我本想做一个好母亲的,可是言刚才砍了我一剑就跑的不见踪影,司徒醉晴借用亲王团的压力逼迫安泽,安泽说,他根本无法给我未来……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维克多排斥的推开她,以防她再黏上来,双手撑住她的肩,“你先去餐厅弄点吃的,补充一下体力,你的脸色真的好苍白。我去找初言,我答应你,一定让她接受你。”
“遵命。”
芷兰见维克多奔出去,这才进入餐厅,眸光闪过森冷的笑意,她拉开冰箱——里面是被五花大绑的初言,她的发丝上已经挂了零星的冰花。
芷兰阴柔一笑,“乖宝贝,你的命真是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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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32,维克多的跑车泊在亲王府邸的地下停车场,他一推开车门,特纳和伊妮娅便迎过来,身上都披着密不透光的披风。
“陛下,初言小姐杀了芷兰夫人,还有两位公爵,一位伯爵,三位男爵,十几个保镖,奥鲁斯亲王至今也昏迷不醒。”伊妮娅说着,将手臂上搭着的紫锦披风给维克多罩在身上,“皇族法庭的刑警正在赶来……”
维克多怀疑自己听错了。
芷兰明明说初言早已离开,他在外寻找了一夜……她怎么会杀这么多血族人?还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