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命令过不能轻敌,这是救母后的第一步,而浅野是冷毓墨的心腹,他管理着冷毓墨手下的所有部族,有可能灵族的力量正在被他悄悄瓦解,我们必须活捉他。他的力量更胜亚卿,而狼王你不是亚卿的对手,当然也敌不过他!”
“哼哼,丫头,你说话的口气真是越来越像你的母后!”
塔尔森慵懒躺回车座上,忍不住问,“皇宫的葬礼是怎么回事?戈斯琳哭得像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不认识她的人还以为她是初言的好姐妹呢。”
诡异的是,维克多为什么要把初言的照片摆在葬礼上?似是在给初言举行葬礼。
可维克多并没有邀请初家人来葬礼,甚至没有流露半丝伤心,反而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钱,那眼神明明就透着一股杀意。
更诡异的是,维克多还让莉达住进了王后寝宫……
夜彤随口解释,“父王喜欢上了歌剧,那是正在排练《最后的葬礼》,可笑的是,葬礼上没有尸体,所以,父王还在考虑到底该杀了谁去填充棺材。”
塔尔森骇笑,“哼哼,这得让我猜猜,维克多需要的尸体该不会是我吧?那只吸血鬼已经恨了我几千年,如果没有初言亘在中间,我们的新仇旧恨加起来,也能天崩地裂。”
“杀你?哼哼,我的父王还怕脏了自己的手,他要杀的是我的祖父瑞克斯!”
车窗外冷风呼啸,芷兰优雅地倚在了车门上,“维克多不愧是我的女婿,如果他敢为了我的女儿弑父,我就收他做儿子。不过,瑞克斯也的确该杀,能杀他的人,也只有维克多。”
“外婆?”夜彤高兴地推开车门,“外公呢?怎么就您一个人?”
“你外公已经在那栋房子里!”芷兰说着坐进来,将夜彤揽在怀中,“小丫头,我们该商议一下,以后你应该叫我芷兰夫人,外婆这中称呼总让我错以为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
塔尔森失笑,“你本来就是个老妖精,何必该称呼自欺欺人?”
“狼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如果不是看在你暗恋我女儿多年,我早把你的狼皮剥下来做披肩了!”
“女人,是一种麻烦的动物,女吸血鬼则是一种麻烦的怪物。”塔尔森下车吹冷风,惹不起他还躲得起。不过,看着天上的新月,更让他心晴萧索。初言呀初言,你到底去了哪?为何一走便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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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临的确已经在房子里,而且正立在恩梦面前。
恩梦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见到这个宛若仙人一样的灵族第一美男。
他肌肤上散发柔柔的光氲,唇粉若花瓣,眉浓淡适宜,发丝莹白如雪,儒雅挺秀的刺绣中山装,玉树临风,气质清冽逼人,他只是站在面前,就仿若有一股淡淡的春风拂面而来,叫人心旷神怡。
“恩梦,你好,我是蓝斯诺的外公初临,听说你最近和我的外孙走的很近!”
“我们……我们只是朋友。”
恩梦的脸红了红,又不安的后退了两步,她害怕初临会发现什么——她的确是在欺骗蓝斯诺。有几次她甚至能杀了蓝斯诺,却又没有勇气开枪。
“初先生,我发誓,我并没有伤害过蓝斯诺。”
“你终于心虚了。”初临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对面的白发男人,“浅野,我带了其他人来,你可能也期望见到他们,毕竟大家共事多年,多少还是有些感情。”
初临说着,拍了拍手,灵族八大长老齐齐出现在面前,整个房间也似被他们绝美的容颜照亮。
其中的煌长老就坐在初临身边,对浅野微笑,“浅野,多年不见,你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你……你们……你们都来了!”浅野声音低哑。
时间仿佛停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煌那张阴柔清瘦的脸掩映在满头飘逸的银发下璀璨生辉。
“煌,这些年,你还好吗?”这句话浅野已经压在心底很久,时光荏苒,他却度日如年。
茶几上的勿忘我发出淡淡的香气,四周异常安静,墙上的挂钟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是的,我很好!”煌也问出积压在心底的问题,“浅野,你真的是为了权力才离开我的吗?我只比你高一级,就让你这样无法忍受?你现在效忠冷毓墨,终于坐在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还有了莉达这样的老婆,你是不是过得很开心?”
浅野不开心,离开煌之后,他处处备受指责,在冷毓墨面前忍气吞声,在莉达面前卑躬屈膝,甚至在女儿面前总是愧疚难当,这些年,他从没有开心过。
他却还是佯装轻松的开口说,“我……还好。”
煌起身绕过茶几,绕过恩梦,也绕过了那些分离的时光与纠葛,立在浅野面前,“我们终于见面,你连一个拥抱都不想给我?”
“爸爸,你不要我和妈妈了吗?”
恩梦打量着煌,这个男人比爸爸平时描述的样子还俊美夺目,与莉达相比,煌也更有优势吸引浅野。而且,他们站在一起,也看上去诡异的舒适,一个刚毅凛然,一个阴柔绝美,仿佛天生的一对儿。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喜欢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