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血液与烙印的作用,初言神智迷离,天花板上精美的花纹在眼帘内模糊晃动,混合维克多的红发,搅得她像是坠进一个漩涡,她甚至搞不清楚维克多到底在做什么,只是盲目承受。
“放了外婆和爸爸……”她仍是没有忘记此来的目的,“否则,我会杀了你!”
维克多幽冷的视线锁住她的凤眸,她的睫毛纤长如蝶翼,不听话的扑朔闪动。
“喝了我这么多血,竟还想杀我?好样的,看来你失血还不够多,还以为你会睡一觉,会痛痛快快变成血族人,看来,你没有必要入睡!”他拥着她,吻着她,极尽缠绵,浑然忘我……
初言看到床头柜上的锁魂剑,她想去抓,却被维克多钳住手,定在头上方。
“龌龊卑鄙的吸血鬼!”初言神志不清的咒骂。
“初言,我喜欢你骨子里的狠劲儿!”
他撑开她的腿,拉扯着自己的腰带……
特纳在门外敲门,“王,安泽亲王说要……甜点。”
“甜点,甜点?该死的安泽,希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维克多扫兴的胡乱扒了扒发丝,他将初言拖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初言,听着,乖乖在这儿睡一觉,我会给你机会去救你想救的人。”
初言恍惚应声,她却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体内有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撕扯较量。
维克多起身拉开门,“特纳,坐在床边,守着初言,寸步不离。”
“可是,王,她……是杀手!”
“她才601岁,而你已经上千岁。”维克多邪恶的眨了下眼睛,随手带上门。
特纳刚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门又被猛然推开,他拘谨的迅速站起,见是维克多才松一口气。“王。”
“特纳你在怕什么?初言身上的煞气吓到你了?她只是杀了太多血族人,不会伤害你。我是回来警告你,别吸她的血。”
“是。”
门重新被关上,特纳慢慢安静下来,初言陷入睡眠,他却看到她脖颈上的罂粟烙印隐隐发出幽蓝的光,似在治愈她,似在给予她力量。
特纳从没见过这种事发生,维克多圈养的女人多不胜数,所有的烙印只是单纯的印记。
“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凑上去,那个烙印上闪烁的光仿佛有意识般,刺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将他推离。
特纳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床边,这才发现,初言的周身笼罩了柔和的蓝色光氲,如天使的神光,如月亮的莹晖,璀璨熠熠,神秘幻渺。
他好奇地悄悄伸手碰触光氲,光氲上却突然显现一个人影,一个熟悉的人影——五百年前,在苏黎世冷氏府邸上,特纳曾经亲眼见过他,那个可敬可佩的男人——“冷……冷隐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