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斯琳惊惧地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口形说,“我……我明白了。”
她紧张盯着初言右手中指上那枚毫不起眼的蛇形钻戒——那是锁魂剑。
“所以,你一定要记住,别再动我的孩子,不然,我会将我手里所有的画笔,一根一根刺进你的心脏,再把你拖到阳光底下,让你痛不欲生地看着自己灰飞烟灭!”
戈斯琳的獠牙就抵在唇角上,她整个身体因为剧痛晃了晃,手也已经化为尖利的鬼爪,却不敢冒然攻击——那1cm的距离随时都会缩短为零。虽然这画笔是水晶的,戳在心脏里不会致死,却会让她虚弱上大半年。
初言提醒,“没有听到吗?还不回答我?!”
“我……我记住了,我再也不会碰你的孩子,我对天发誓会离他们远远的。”
“否则呢?”初言咄咄紧逼。
“否则,我……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否则,你死了也会下地狱,进炼狱!”
初言说完,猛然将画笔从她的心口上收回,笔杆尖端的血还在滴,她顺手将血滴点在画纸上橡树下的玫瑰花上。
“戈斯琳,这幅画是为你而作的,你就拿去吧!别忘了,我儿子说过,收藏百年,会是无价之宝。上面也有你的血,你可一定不要毁了它,切记切记。”
戈斯琳按住刚刚愈合的伤口,痛楚还未和缓,“不,我不会要你的画!”
她在皇族大牢时听说过,先王瑞克斯和芮莎太后曾经因为一幅画精神失常才让维克多有机可乘,将瑞克斯关入了皇陵。当时,那幅画正是初言画的,而且,就是画了这株诡秘的橡树。
初言命令,“我坚持要你收着,你必须得要!”
“我不要!”
初言为难的一笑,“难道,你要让我把锁魂剑架在你的脖子上吗?远处还有人看着,你别让自己太难堪,怎么说,你也是维克多的堂妹,你出糗,岂不是也让他那个血族王丢面子?”
初言将画架上的画取下来,就像是把玩着一个玩物,抚摸了一下戈斯琳酒红色的长发,柔声说道,“乖,还是收着吧!”
戈斯琳不敢看画面,迅速扯过去卷起来,仓惶逃离。
她也不敢再去芮莎太后那边寻求帮助,蓝斯诺的血没有取到,芮莎根本不会饶了她。
===
两天后,风平浪静,初言亲自下厨烧菜给孩子们压惊,维克多也放下手上的一切政务,坐下来陪同,一家人倒是难得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用餐。
心晴在厨房里帮忙,也自告奋勇的弄了两个菜,端上桌来。
维克多宠溺揉揉她的发丝,沉醉嗅了嗅菜香扼腕感慨,“吃不到我女儿和老婆亲手做的菜,真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父王又偏心啦,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夜彤嘟着小嘴儿,将两个精心准备的盒子捧上桌,“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甜点,是我跟着狼族的厨师学的。”
那盒子里是五个小碟子,每个碟子上是用冰冻的鲜血雕琢的花朵,玫瑰,郁金香,紫罗兰……每一朵都搭配了绿叶衬托,娇艳夺目,栩栩如生。
蓝斯诺坐在维克多的左手边忍不住赞叹,“这丫头真是长本事了!”说着,便要拿一朵过去尝尝。
夜彤眼疾手快地打开他的手,“不给你,都是给父王的。”
“小气鬼!”蓝斯诺白她一眼,“也难怪父王和母后偏心,如果是心晴做的,就会给大家一起分享!”
“好啦,就赏给蓝斯诺一个吧,你瞧他馋的。”维克多从盒子里拿了一朵郁金香给儿子,也慈爱地将夜彤拉进怀里,“看来,父王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还以为你在狼族只学会了偷剪狼王的狼毛给你妹妹做饰品呢!”
夜彤鬼灵精怪的瞪了眼心晴,“你向父王告发我?”
“不是心晴告发的,是前些天我找你母后的时候,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当时你刚从狼族回来,正向心晴炫耀你带回的礼物。”维克多一直都非常疑惑,“那些狼毛,你是怎么剪到的?”
“这是我和心晴的秘密,我才不要说给大家听哩!”
“她除了调皮捣蛋还会做什么?”初言示意佣人将饭菜全都端上桌,这才坐下来,“不用猜也知道,她是在月圆时将塔尔森灌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剪的,至于是哪个部位的,就不得而知了,塔尔森醉酒之后一般都会变成一滩烂泥,还不得由着我们的女儿宰割。”
“哈哈哈……”维克多忍不住大笑,“可以想象,塔尔森那段时间一定很头痛。”
夜彤挣脱维克多的怀抱,挤到初言怀里不悦的嗔怒,“母后最坏,人家还想当秘密来着,全被你说出来了。”
“哈,你这丫头的秘密还少呢?”蓝斯诺忍不住打趣,“就我知道的,也能说上几十条。”
夜彤才不怕他哩,“有本事你就说,我也知道你的秘密,你在军事基地那边逃开时,可是遇到了一个与我们一样的混血儿吧?!”
餐桌上气氛顿时冷凝,维克多与初言相视一眼,疑问地看向蓝斯诺,等着他给大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