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森没想到芮莎会反咬一口,“哼哼,恶人先告状!”
“恶人?”芮莎讥笑反讽,“不知道谁是恶人呢!一个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能吞噬的人,恐怕是世界上最丧心病狂的恶人吧!”
塔尔森顿时抓狂,“你没有资格提玛萨!”这个名字他已经忘却很久了,他不想再提,永远都不想。
“哈哈哈,被我踩到狼尾巴了!瞧瞧,他这就失控了,眼睛都绿了呢!刚才心晴尖叫,肯定是发现狼王意图不轨吧?”
“你!”塔尔森的手顿时化为狼爪,就要扑向芮莎太后厮杀。
维克多身影闪烁,冲过去按住他的手腕,“塔尔森,我和初言都相信你,别冲动,穿好衣服,先回安泽的寝宫去休息吧。”
“维克多,你就是对他太好,他才会如此嚣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晚,塔尔森可是想要对初言……”
“够了!”维克多按压着怒火威严咆哮,“所有监护公主不利的人,全都去领罚,芮莎,我劝你,别惹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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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半月,芮莎不敢再轻举妄动,公主寝宫,王子寝宫,一个个防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夜彤和心晴也学乖了,进进出出总带着几十个保镖女佣,前呼后拥,浩浩荡荡。
芮莎只拿到了初聆的血液,存储得太久,已经快变质。
她气急败坏在寝宫内摔砸着东西,戈斯琳却兴高采烈的进来,艳红的长裙如火,刺得芮莎越发恼怒,“你又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向太后道喜来的。”
戈斯琳娇笑着,这次却也没有给她行礼,嚣张的直接坐在芮莎的太妃椅上,慢条斯理娇媚说道,“我是指蓝斯诺,太后不是一直想得到他的血吗?”
“蓝斯诺去了在北美的军事研究中心,你是怎么盯上他的?”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放过自己的杀父仇人吗?那小子虽然机敏聪明,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议政厅那边传来消息,蓝斯诺失踪了,初言和维克多恐怕现在都急坏了吧,哈哈哈……”
“是你抓了他?”芮莎的眸中已经闪烁光亮的血色,“血呢?他的血呢?”
“不巧,你也知道那小子是混血儿,力量强大的很,我的人已经死了几十个,还在和他周旋,不过,他已经去了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芮莎仿佛看到了一大桶蓝斯诺的鲜血,口水直往外冒,“还不快说?他到底去了哪?”
“我5分钟前收到消息,说他误闯进了莉达家。自从初言当了王后,莉达就一直被限制在那边,就算我的人不杀蓝斯诺,莉达也不会让他再有机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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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从外面几百米远处扫射进来,房子两个墙面上的玻璃哗哗碎裂。
蓝斯诺飞快在房子内奔跑着躲避,心跳也失衡,发丝都被汗水浸湿,那些被浸泡过漠翼灵族之花纯银的子弹只要碰到他,就可能会直接毙命。
一路飞奔到这里,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他饿的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只怕父王和母后感应到他,也来不及赶到这边救他。
外面攻击的人莫名其妙忽然停止开火,他躲在沙发后面,环顾四周,寻找厨房的位置,翻了个身,冲进去,拉开冰箱的最下面一层,却发现里面是一袋一袋的血。
这是血族人的房子?!也难怪这里没人,白天正是他们躺进棺材的时间。
但是,他不能随便饮用这样的冰冻血,又打开最上面的一层,发现里面有面包和零食,还有被切掉一半的大蛋糕。他忙取出来,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又拿了一瓶饮料……
正吃得过瘾,他却从冰箱反射的影子上看到背后有个人影。他转身,却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女孩,雪白的长发垂肩,身上穿着白色棉布睡裙,赤着脚,清清瘦瘦,巴掌大小的脸上,眼睛大的突兀。
两人僵冷的对视,蓝斯诺忍不住试探开口,“你……你是人是鬼?”她真的像个幽灵,以他超强的听觉,竟然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
“玻璃是你打碎的?”她问,声音有些沙哑,眼睛毫无波澜,淡漠如一张白纸。
“不,是追杀我的人打碎的。”蓝斯诺没有放下蛋糕,仍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又忍不住像窗外张望了一下,“外面没动静了,可能他们都离开了吧。”他终于松一口气。
她这才稍稍露出些许不悦,“你吃的是我的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蓝斯诺含在嘴里一大口,不知道该咀嚼咽下,还是该吐出来还给她,怔了怔,堆上笑说道,“祝你生日快乐,呵呵……我真的很饿,你们的面包又像是过期了,所以我只能吃这个!”
女孩气的握起拳头,她从没见过偷吃的乞丐还会挑剔的。
走廊上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传来,“恩梦,你在和谁说话?”
女孩回应,“爸爸,是个乞丐,他在偷我们的东西吃。”
“我不是乞丐。”蓝斯诺忙站起来,看向走廊,他确定女孩不是幽灵,也不是鬼,他们父女俩与他的外公初临一样,是白发灵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