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很惊讶吗?”维克多拉着初言坐在棺材旁的沙发上,不冷不热的扬起唇角,“我的好哥哥,最近,你可是帮了奥鲁斯不少忙呀!”
“维克多,我……”安泽叹了口气,又是汗颜,又是窘迫,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已无法从棺材里爬出来,这辈子他永远都不是维克多的对手,他做梦都没想到,维克多会救他。
他错了,维克多怎么会救他?!
维克多不想听他废话,“背叛,是你最擅长的把戏,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也陪你玩腻了,你不必多做解释。”
“我并没有背叛你,我是为了芷兰,就像你为了初言会做很多傻事一样!”
维克多陡然抬高音量,愤然咆哮,“事到如今,你还不清醒?”
“我要得到芷兰有什么错?我不只要得到芷兰,我还要得到初聆,他们都是我的!”
初言冲过去,啪啪打了安泽几巴掌,又甩开腿,凶煞一脚将他踢出棺材。
安泽力量尚未痊愈,根本敌不过初言极快的攻击。
他仰面摔在地上,还未动弹,初言的高跟鞋倏然刺进他右侧锁骨,他痛得战栗,脖子上青筋暴凸,“啊——你这个贱人!”
“哼哼,贱人?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被骂作贱人,现在你被我这个贱人踩在脚下是不是很舒服?”
初言猛地一用力,高跟鞋的后跟完全刺进安泽的肩,他痛苦嘶叫着,伸着鬼爪想要去抓初言的脚腕。
她倏然将锁魂剑抵在他的脖颈上,血从她鞋跟处渗出来,安泽却不敢再动。
“很痛吧?当初你将蓝斯诺从我肚子里剜出来时,可曾想过我痛不痛?!”
安泽这才明白,维克多将他弄回来,是让初言出气。
“你以为我妈真的喜欢过你吗?你趁她怀孕时,将她强行转变成血族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疯子!初聆是我爸爸的儿子,他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安泽痛苦的狞笑,却不肯认输,“言,你无法否认,芷兰和初聆的体内有我的血!”
“是么?哼哼,或许你还没有发现,我妈早已不受你的牵引,她体内的血早已被我清除干净,你死了这条心吧!”
安泽咬牙咆哮,“我不相信!你没这个本事!”
“我的血天生具有清洁力,不但能清除聆体内的污血,就连我妈体内属于你的血都一滴不剩,她之所以能与我爸爸心心相印,也正是因为她一直都在饮用我爸爸的血!”
安泽的眼中这才露出惊惧,“不,不可能,绝不可能!芷兰……为什么?”
初言凶狠的给他一巴掌,“如果你不是维克多的哥哥,我一定会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
她的锁魂剑还是在安泽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在他痛苦嘶叫时,她将高跟鞋从他的锁骨上猛地抽回。
安泽恼怒的从地上腾空而起扑向初言,被维克多一掌打开。
“好了,帐总算是算清楚了,安泽,我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带着司徒醉晴回到你自己的地盘上隐居,第二条,滚进皇陵,躺进棺材!”
“维克多,你果真要为了这个女人,毁掉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本就是一团糟糕,我是给你一条明路,先前已经给你一条路,是你自己亲手毁掉,而且还差点杀了我的儿子!安泽,你知道我一向心狠手辣,所有背叛我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而你,我念及是我的亲兄弟才对你一再容忍,别在惹怒我!”
兄弟两个像是即将开展的猛兽,初言坐在沙发上,拿着毛巾擦拭高跟鞋上的血。
斯蒂文闯进来,手中一把纯银匕首直刺进安泽的腹部,“你一心要初聆和芷兰,可想到过我和妈咪的感受?这一刀,我们恩断义绝!”
安泽不可置信的俯首,看着腹部一大片血,他自嘲苦笑,抬眸愤怒瞪着斯蒂文,“你……你果真是只不折不扣的狼,弑父弑君,六亲不认,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醉晴和塔勒的孽种!”
话音落,他一掌击过来。
维克多及时将斯蒂文拉开,才避开那致命的一掌。
安泽穷追猛打,维克多只得急速腾空而起,抬手罩住安泽的头,血族王戒的光芒红如血,笼罩安泽全身。
“安泽,既然你无法消除对司徒醉晴的憎恶,就安安静静的沉睡吧,两千年后,等你再次醒来,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安泽被封禁的消息惊动整个血族,虽然奥鲁斯在血族已经笼络了大半力量,却没有一个吸血鬼不怕维克多的铁血手段。
瑞克斯先王向来只手遮天,他也被强行封禁皇陵,而安泽统帅东方的吸血鬼四五千年,他这一睡,所有权利被维克多转而移交给亲手抚养长大的斯蒂文王子……
血族的腥风血雨即将高一段落,却又叫人惧怕,因为风浪中止之前,往往是狂潮汹涌!
斯蒂文却并没有太高兴。维克多这样委以重任的目的,将他指派去东方统帅血族各部,实则是为了不让他再有机会见到初言。
“我不去!打死我都不会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