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婚姻对于他们来说,本就可望而不可及。
他没有说任何强迫的话,不等她迈出脚步,便伸手环住她的腰,又将她捞回怀里。
“留下来……明早再走。”
“我……”
他邪扬起唇角,亲昵抵住她的额头,强力按压她气息带来的诱惑,“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你身体虚弱,不宜长途奔波,还是早点休息吧!”
“维克多……”
和他这只吸血鬼在一起,她能“早点休息”才怪,恐怕会比长途奔波更累。
他抱起她,初言顿时神经紧绷,心跳时常,他甘冽清冷的气息让她无法正常呼吸。
维克多将她轻轻放在棺床内,亲手给她脱掉靴子和袜子,怔怔看着她莹润明亮的玉足,脚趾如一粒粒珍珠,肌肤细腻白皙,可以看清血脉,他能嗅到血管中的甘醇的甜腻……
初言泥鳅似地钻进被子里,将全身遮盖严实。
维克多扯掉衬衣也钻进去,想拉开她皮衣的拉链,被她迅速扼住手腕。
“维克多,你刚说过你什么都会做!”
男人的话是分床上和床下的,刚才他说那话时,可没有在床上。
他很好心的提醒,“穿着紧身衣入眠,对身体不好。”他可不喜欢抱着一堆冷冰冰的皮子入眠。
初言觉得这张床不干净,她不想脱掉衣服睡。
莉达怀孕的事,在她心里还是个阴影,她可以和他拥吻,却还不想和他赤身相触。
“这是防弹衣,也可以防止吸血鬼的利爪突袭,万一你的父王闯进来也不好应付,我还是穿着吧。”
他的手在她领口拉链上停滞了一下,淡然一笑,眸中却闪过一丝阴险犀利的光,指尖抚上她颈侧的烙印,他不会再依着她肆意妄为。
初言暗觉不妙,忙将他的手打开,背转过去,“我累了,要休息。”
他顺势吻住她的耳垂,若有似无的呵着气,引得她敏感战栗,手也在她腰腹上游弋,“言,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她是不是想他,他真的在乎吗?!
初言顿时厌烦,脑子里尽是他抱着莉达亲热的画面,猛一侧身将毫无防备的维克多踹出棺床,她迅速爬出来,蹬上靴子逃出房间。
她来之前是告诉自己不在乎的,但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潇洒,之前放心他与戈斯琳结婚,也是因为她知道戈斯琳的父亲——奥鲁斯亲王是他的杀母仇人,她相信他绝不会碰戈斯琳。而莉达却不一样,莉达有了他的骨肉。
维克多追出来,“站住!”
他扯住她的手臂,她又甩开。
他再次扯住,初言猛然出招。
两人就这样在走廊上过起招来。
初言出手毫不客气,招式迅猛如风。维克多也躲闪有致,刚才挨了一脚,他也闷了一肚子火气。
走廊上的保镖们都不禁看直了眼,两个绝美的人过招绝对是一种奇景。
初言惊艳凛冽,一招一式都优雅,绝然,柔媚,身姿婀娜有致,一众保镖都期盼着他们的血族王陛下能“不小心”撕破她的紧身衣,露出点什么来……却也不过两个回合,维克多就将她抵在廊柱上。
他捧住她的脸,强迫她正视自己,“你吃错了药,还是搭错了筋?还是因为我瞒着你订婚的事在生气?!”
她推开他,“我很正常,也犯不着生你的气!我说了,灵族有事,我得回去。”
“别找借口搪塞!一旦离开我的视线,父王就会杀了你!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毒辣?冷隐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留在我身边,你才最安全。”
维克多低沉咆哮着,又小心翼翼靠上去,拉住她的手,“乖,听话,留下来吧。”
初言思前想后,他说的话也有道理,瑞克斯要杀她,绝不会手软。
“我要自己睡,而且,我要客房,不要血族人伺候!”
他妥协,只要她留在他的视线之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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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言在血族王寝宫的客房内呆了两天,所有的饮食起居都由亚卿照顾,不准维克多踏入一步,影、玖、赫、煌四位分部长老时不时的进去商讨政务。
两个护权长老傲寒、怡凉已经返回灵族。烈阳和冷月两位护君长老守在门口,俨然是两个特级门神。
维克多处理爆炸伤亡的事,也有政务缠身,便没有去纠缠,每次从书房出来,却都会路经客房,看到烈阳和冷月便觉得碍眼。
“你们的公主还不想出门?”
冷月客气一笑,“血族王陛下忙自己的事就好,公主想出门时,自然会出门。”
这话明显是在告诉维克多,血族王管的太宽了,我们家公主要不要出门,干你屁事!
维克多咬着牙根想要去推门,烈阳伸手阻拦,“血族王,公主身体不好,请不要让她动怒。”
维克多沉下气,“至少她应该出来用餐,身在我的血族皇宫,却闷在里面不出来,灵族储君就如此不懂礼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