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森随即恢复成人形,站起身,胸口上的五个血印迅速痊愈。
他有恃无恐对着维克多高挺的鼻尖挑衅,“哼哼,有本事你就每天24小时看着她!”
这正是维克多的软肋,他咬牙切齿咆哮,“不要以为我无法守护她,你就能嚣张跋扈。”他白皙的手又变成狰狞的利爪。
冷隐东忙挡在他和塔尔森之间,“维克多,你不该这样失控,收起你的獠牙!”
维克多闷着火气收起獠牙。一想到初临在电话里说,初言要给塔尔森生狼崽,他怎么能不失控?!只有杀了塔尔森,他才不会这样整天提心吊胆。
楼上芷兰却也怒不可遏,尽管初言死命拉住她,她却还是冲上去卯着维克多和塔尔森一顿噼里啪啦的狠打。
两个像公牛一样威震八方,狂傲自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王者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纷纷躲避。
“芷兰,你这……成何体统,马上给我住手!”冷隐东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上去将她拖住,“他们打架,你跟着疯魔什么?”
芷兰可是冤屈的很,“爸,你也不上楼去看看,初言的房间碎成什么了?墙上连一片完整的壁纸都没有剩下,里面那些摆设,可都是依照500年前的样子淘换来的,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
她心疼地捶胸顿足,“都怪初临,平时总拿着他女儿当宝贝,连房间都弄得如此完美,现在好了,遇上两个狂躁的男人,指不定那天我们整栋房子都会被拆掉!”
“我赔!”维克多无奈打断她,“稍后我会让特纳送支票过来,芷兰夫人可以随便填写。”
初言忙开口,“不必,你现在应该马上和你的吸血鬼新娘在一起,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如果瑞克斯知道他来了这儿,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
塔尔森冷笑,“听到了吧?维克多陛下,初言在赶你走!还不快滚?”说着,他上前对芷兰保证,“我依照双倍价钱赔偿,芷兰夫人尽管开口!”
“钱算老几?有本事你就把那间屋子恢复成原样!”芷兰尖利的嘶吼,“如果你们两个都做不到,就休想再见我女儿,女儿是我生出来的,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说完,她冲进餐厅,拿了一个大餐巾,将初言的头罩起来,在众人错愕的注目礼下,拖着跌跌撞撞的初言上楼。
初言摸索着楼梯扶手,想要抗议,却又不好太忤逆芷兰,毕竟芷兰上头还有初临。
“妈,你到底在做什么呀,你这样蒙着我的脸,我看不到路!哎呀……松点,我不能呼吸了……”
“都是你这张脸惹的祸,若你是个丑八怪哪个男人还会看你一眼?哼哼,如果你真是生成个怪胎,500年前血族王陛下也就不会在您的脖子上印下个烙印了!”
维克多想要追上去,在冷隐东的逼视下,却不得不止步。
“维克多,或许,芷兰说的对,是初言那张脸惹了祸。”冷裴雪瑶立在茶室门口,“你快返回血族吧,初家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芷兰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初言,她并无恶意。”
她又客客气气对塔尔森说道,“狼王也请离开吧,多谢你帮忙打发了灵族的八位长老,我们处境尴尬,不好与灵族撕破脸,如果不是你拒婚,只怕初言又要被他们摆布了。”
冷裴雪瑶这话也是说给维克多听的。
但是维克多并没有领情,“塔尔森,你最好小心点!”警告完,他艳红的身影转瞬消失。
楼上的初言急切从窗外望出去,目送维克多如鹰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中,尽管泪水潸然,心却被幸福充斥的胀痛。
“我并没有爱错。维克多,此生为你,我初言永不嫁人,除非——嫁给你。”
芷兰在她身后也眼眶湿润,她想起曾经跟在安泽身边的自己,没日没夜思念初临,她明白这种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痛苦,眸中红泪闪了闪,却毫不留情地犀利冷斥,“言,别傻了!你这个样子,你爸爸会伤心的。”
初言一直看着窗外,客房的门被关上时,窗子两侧窗帘突然被风扬起,她散乱的长发也被扬起……
呼——宏大的羽翼挥展面前,维克多环胸无声停立在窗前,艳红的长袍在黑夜中艳美如剔透的血,羽翼像是两片乌云……
他们相视,都寂然无语,视线痴缠胶粘,难解难分。
片刻后,维克多在她滑落的泪中妥协,“好吧,我原谅你故意亲近塔尔森。”他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想抱抱她,亲亲她,也只有将她揽在怀中,他才会感觉踏实。
收起羽翼,进入窗内,初言扑进他怀中,急切吻住他清凉的唇,泪与狂喜泛滥成灾。
窗帘被拉上,他亦狂热回应,吞没初言的呼吸,他能听到她的心狂跳,思慕跟着那跳动声暴涨,心底波澜壮阔,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欢腾起来,这欢喜却又让他心痛欲裂。
两人纠缠着移到床边,他拉开她礼服的拉链,她解开他新郎装繁琐的纽扣,他扯掉她的内衣,她直接从他手上取下锁魂剑,用利刃将他身上的衣服削碎。
干柴烈火,伴着两人幽冷的狂野歇斯底里爆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