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再给你讲一个。”
初言清了清嗓子,酝酿神情,先来一番悬疑片似的开场白,“负责特护病房的一个女护士发现,当她进入706病房时,带着氧气罩的病人总会对着她张牙舞爪,抽搐蹬腿,这种状况持续了三天,病人便死了。”
塔尔森忍不住问,“为什么?”
就连窗外偷听的维克多也忍不住疑惑,病人为什么会对护士有特殊反应?又为什么会死?
“这也是护士想弄清楚的问题。”初言顿了顿,“于是,护士就去问病人的主治医师,并说明了病人见到她之后的异常反应。”
“我猜!我猜!”塔尔森兴奋打断她,“那个病人一定是喜欢护士,要么护士是他的仇敌。”
“俗!”维克多在窗外低斥,他猜测一定是病人害怕打针吃药,所以见到护士才有那样的反应。
“猜错了!”初言公布答案,“主治医师详细分析病人的症状,最后得出答案,对护士说,因为你每次进病房都踩到了他的氧气管,所以他才会张牙舞爪,抽搐蹬腿!”
“哈哈哈……”塔尔森忍不住大笑,“笑死我了,害我猜了一大堆,还以为是什么恐怖事件。”
维克多虽然也觉得蛮好笑,却摇头骇笑,“可怜的病人,死了都被该死的狼人当做笑料。”
他见塔尔森大笑忘形要抱住初言,忙拉开窗子冲进去。
只是扎眼间,凶狠一脚便将塔尔森踢下床。
初言没想到他会来,“维克多,你怎么……穿成这样?”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身艳丽的红袍应该是血族王结婚典礼上才穿的礼服。
“你又怎么会穿成这样?以为自己身材好,故意暴露给别人瞧?”
维克多狂怒将她从床上揪起来,扯住她的裹胸礼服裙网上揪了揪,又从床上拖起毛毯将她裹成粽子,“我不在,你总是不注意穿衣服!”
初言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她的礼服裙不过是露肩而已。
“维克多,你……你是逃婚,抗婚,还是刚刚举行完婚礼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你果真是没有半点惊讶哈!”他气急,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来,像个抓到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要气我你可以找任何男人,犯不着每次都用这家伙触怒我!”
“我怎么会气你?你结婚我理解,而且,我应该对你说恭喜!”
“够了!”维克多最无法忍受她不冷不热的淡漠。
他担心她闯去婚礼被血族人群起诛杀,又担心她会不在乎,他也被自己矛盾的心里折磨得几近抓狂,转拖起正躺在地上看好戏的塔尔森泄愤。
在他出手之前,塔尔森嘶吼着扯开衬衣突然变身成狼人,躲开维克多的进攻。
初言厉声怒斥,“住手!”
维克多早已失控,獠牙红眸可怖逼人,他非要让塔尔森见点血才肯罢休。
上次他将塔尔森从黑石宫殿丢下去,是因为有祈尹塔尔森才能复活,哼哼,没了大祭司,塔尔森必死无疑!
两人嘶吼之声震彻整栋房子,室内摆设被强大的力量撞击,毁的毁,坏的坏,尤其是那张床,维克多看它就是不顺眼,一手凶狠袭向塔尔森的,一手红光迸射将那张床劈成了两半,坍塌声震动楼下茶室的天花板。
正在茶室品茶的冷裴雪瑶不禁对桌子对面的冷隐东皱眉,“发生了什么事?”
冷隐东手上的书翻过一页,只是摇头叹息,“活的年龄太久也不好,每本书都几乎看过几千几百遍,这里面正说到周瑜吐血而亡。”
冷裴雪瑶差点被他的答案弄吐血。
“隐东,我是说楼上,好像是维克多和塔尔森在打架。”
“呃?”正沉浸于《三国演义》的冷隐东抬眸,“他们怎么会撞在一起,维克多今天不是举行婚礼吗?我还特意嘱咐你瞒着初言的。”
“我瞒着了,芷兰那个大嘴巴也不知道,初临更不知道,可是……维克多怎么会来?”
周瑜吐血被冷隐东抛诸脑后,他刚拉开茶室的门,塔尔森庞大的狼身便被维克多踹下楼梯,几个女佣吓得惊声尖叫,保镖们也面无血色,却硬着头皮不敢躲闪。
维克多妖艳狂肆的身影闪电似的冲下楼,一把扣住塔尔森的肩,将他按在地上,另一只利爪就要去掏狼心……
冷隐东忙呵斥,“维克多,这是在初家,马上住手!”
维克多已经怒火难消,还是将尖利的鬼爪凶狠刺入塔尔森的胸膛,却只有指甲陷进去——他的手腕被冷隐东扼住,再也无法刺入分毫。
“别拦着我!”维克多低沉警告,“冷先生,这没你的事!”
冷隐东像是哄孩子似的说道,“这是在我家!年轻人,如果你是为了争风吃醋才打架,最好不要闹出人命,看你这身漂亮的礼服,是新郎装吧?难道你要你的父王注意到初言在你心里的地位吗?”
维克多愤然收手,鄙夷对塔尔森冷斥,“算你走运!下次如果再被我撞见你碰初言,我会砍掉你的狼头当狗头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