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一个小时,余韵仍在悠悠回荡,维克多拥着初言,贪恋抚摸她的脊背,雪肌细腻,骨架纤细精奇,还有淡淡的芬芳,让他总也摸不够,吻不够,身心也酣畅宁静——他知道自己上了瘾,每次黏上她总有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我的身体太凉了对吗?”他问。
“还好,我喜欢清凉的感觉,可以保持头脑清醒。”
“言,不挥剑的时候,你应该迷糊一点!”
“原来你喜欢笨女人!”
睿智的男人都会绕过这个话题,“……蓝斯诺有没有哭闹?”
“不知道,已经几天没有回去了。”
“你不是个好妈咪!”
“嗯哼,有你这个好爸爸就够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拌着嘴,
初言的长发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如丝滑的绸缎流泻开,她一条腿搭在他腰上,闭上眼睛懒洋洋的提醒,“维克多,你应该睡一会儿了。”还有三个小时才黄昏。“以后,不准你白天出来。你的皮肤已经发灰,应该补充一点血。”
“我没你想的那么虚弱。”他享受着她的关心,又担心她会冷,随手从一旁的衣架上抽下毛毯帮她盖住身体。
她将脖子凑到他唇边,蛊惑,“咬我!”
“不!”
“维克多,你回去血族皇宫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为我损耗太多力量我会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言……”
她疑惑的等待他说下去,他却什么都没说,而是吻住她的唇,巧妙撩拨抚摸着,趁她意乱情迷之际,他的莹白的獠牙刺入她脖颈上的蓝色罂粟烙印,清甜的血是新酿的蜜,纵情之际更是甘甜的无与伦比。
把她的血吞入腹中,他的心却剧痛。
过意不去,四个字,已将他推进地狱,也将他们的关系框定在爱情之外。
更衣室外,风吹起窗帘,叶声哗哗轻响,阳光刺透玻璃,光线中游弋的灰尘也似带有淡淡的忧伤。
楼下,被手帕盖住的狼人尸首——祈尹却动了一下。
先是手指,接着是腿,随即……身躯恢复成颀长俊雅的人形,脖颈碎断的骨头咔咔回归原位,痊愈。
他扯掉脸上的手帕,猛地坐起身,敏锐听到楼上的动静。
本想冲上楼去,他又担心自己不是维克多的对手,犹豫片刻,又倒退回来,看了眼走廊尽头的地下室入口,他并没有进去,而是悄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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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隐东正在书房中写一副草书,苍劲的字在宣纸上挥洒开,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冷裴雪瑶在一旁帮他研着墨,聊着初临的伤势,“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初言回来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就算隐城能罢休,只怕那些灵族人也不会放过初言。”
“不然,就让初言做灵族之王。”
“不,雪瑶,初言承受不住灵族神殿的洗礼祭司,她会送命。她才只有六百多岁,就算真的能通过那场致命的祭司,如何统摄那群比她大千岁万岁的臣子?”
书房的门被猛然推开,初聆气急败坏的闯进来,身上洁白的练功服有些松散,让那张气呼呼的俊美脸庞更添几分可爱。
“外公,我们还要在这房子里闷多久?我快疯了!”
冷裴雪瑶注意到他领口上的几滴血,“你和三叶草不是相处愉快吗?怎么又打架了?”
初聆不语,坐在沙发上,兀自生闷气。他也正是在生三叶草的气!不就是喝几口血,她竟小气吧啦的不肯给,刚才偷吻她一下,她竟然对他拳打脚踢。
那丫头力量强大,他压根儿就不是她的对手。平时,他这初家少爷可是总被众多美少女围着,她们都巴不得被他咬呢!他犯不着为这一枝花吊死!
冷裴雪瑶和冷隐东相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她在初聆的身边坐下,帮他拉好衣服,“小孩子闹着玩罢了,别生气了。”
“外婆,我都五百多岁了,您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既然不是小孩子,就不要总是去吸三叶草的血。”冷隐东摇头,“聆,你的戾气再不加控制,终会铸成大错!”
初聆正要开口争辩,忽然听到三叶草的惨叫声从房子外面传来,“救命,救命……”
冷隐东仍是写字,笔尖平稳,未有丝毫波动。初聆起身时,他才笔锋回转,收力,搁笔。“聆,那是个圈套,她连你都能打得过,难道连一个狼人都打不过吗?”
“难道要她自生自灭?”
“来的人是祈尹,他们只是去聊些事情。”
初聆忿忿不平,“外公,为什么您总是猜疑三叶草?”
“我不是猜测,而是笃定。”冷隐东头也没抬,漠然拿起那幅字吹了吹墨,语重心长的冷声说到,“我比你更了解三叶草。她是跟着隐城长大的,虽然只有几百岁,却已经有三千年的力量,你只被她的美色所诱,却连这一点都分辨不出来,追出去也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