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言仰躺下来,塔尔森墨绿的眼眸如神秘宝石,晶莹剔透,仿佛暗藏魔力,让她逐渐平静。
“塔尔森,为什么我会头痛?我觉得自己忘记了好多事情。”
她迷惘凝视眼前的脸,他们如此陌生,毫无心潮澎湃的悸动感觉。
“我感觉自己活了好久好久,却又像是没有经历过任何事。塔尔森,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我们……我们出去旅行,飞机坠海,发生爆炸,你的头部遭到重创,医生说血块压住了记忆神经,你昏睡了两个月……好在我们的孩子还在,他自愈的能力超乎寻常。”说着,塔尔森拥住她,假装哽咽,“言,知道吗?我以为要失去你了,这些日子我度日如年。”
“塔尔森,别再难过,是我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她倚在他胸前,顺从地任他抚摸着发丝,“我一定很瘦,摸起来不舒服对嘛?我保证,我们的孩子会平安降生,我们一家会快快乐乐。”
“呵呵……你应该多吃点,你现在是两个人,应该多补充体力,这样,我们的孩子才能健康。”塔尔森将餐盘端过来,放在她的腿上,“我找医生过来给你检查身体,顺便去处理一会儿政务,过两个小时再来陪你,好吗?”
“嗯,好。”直到他走出房间,初言都没有吃任何东西。
她不是不相信食物,而是不相信塔尔森。
塔尔森见到她醒来并没有丝毫惊讶,而且还有先见性地端了食物,显然,他早已听到她的动静。
他不断的说自己悲恸,眼神却并没有丝毫忧郁悲伤,尤其明显的一点是,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爱恋。
她从窗口看下去,四周都是保镖,虽然风景秀美,却尽是山林,密不透风的山林,寻不到路……但是,不知为何,她却能确定,这座宫殿不是真正的狼族皇宫。
这里的每一个仆人却都称呼她为“王后”,恭谨小心,看不出丝毫破绽,仿佛在多年前,他们已然如此。
两个小时后,医生检查完,塔尔森没有返回来陪初言。
初言也并没有太责怪他,以为他政务繁忙,可能脱不开身。
但是,直到子夜,他都没有睡在她身边。
她在睡裙外罩了一件柔软的针织衫,赤脚走出房间,推开塔尔森的书房,里面没有人。
随后,她上三楼,却发现这里才是真正的主卧,门是虚掩的,里面有女人的娇笑轻喘。
她轻轻推开一条缝隙,看到令人惊愕的一幕。
两个女人一丝不挂,正陪她的“未婚夫”塔尔森躺在在宽大的王榻上。
红酒浇满香艳的肌肤,他像是发狂的兽,****着,他的手如利爪,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女人撕碎。
女人弓着身子迎合,双眸因过度兴奋呈现诡异明亮的莹绿色,他们就那样歇斯底里的纠缠着……
初言无声后退,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丝毫醋意与痛楚,只是愤怒,她不喜欢被欺骗。
返回房间,她手中的锁魂剑出鞘,她幽冷抚摸着剑刃,仿佛能感觉到上面幽魂的哀吟。
她走到床头柜,将塔尔森端来的食物掀掉,自己下楼去厨房弄吃的,杯盘都重新清洗过,挑拣着清新的蔬菜,清洗一遍又一遍,才放心的下锅翻炒。
吃饱喝足,她上楼,到了主卧门口,里面已经传来酣睡声,她握着锁魂剑,幽魂一样,无声无息的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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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翌日一早,塔尔森的嘶吼从楼上传来。
初言并没有觉得惊讶,因为他身边那两个女人已经被她的锁魂剑肢解。
她们死后变成狼身,初言就把两只巨大的狼首放在塔尔森的枕边,让他一早醒来就能看到她们狰狞丑陋的样子。
塔尔森的王榻早已被血浸透,他满身艳红的冲下楼,“是谁做的?是谁?来人,昨晚是不是有人刺杀?”
保镖们茫然不知。
初言身着淡雅的鹅黄色孕妇长裙,就在客厅茶几旁的地毯上,安静摆弄着百合花束。
不知为何,她特别喜欢这种色彩淡雅的花,脑海深处,总有人在她面前把花茎裁切之后,优雅仔细的插在花瓶里……那个人似乎穿着旗袍,手指细长莹白,眼神和蔼温柔,但是,初言记不清她的样子。
“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大吼大叫,会吓到宝宝。”她娇柔的对他笑了笑,“咦,你的衣服上好多血,你一大早的就吃生肉吗?虽然你是狼王,也该注意饮食健康。”
塔尔森闷着火气,走过来,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亲爱的,昨晚你听到有人上楼吗?”
“我睡的好熟,早上还是医生唤醒我的。”初言说着,继续摆弄百合花,“我不喜欢你身上的血腥味,可以去清洗干净下来陪我吗?”
“呃……好。”
塔尔森上楼沐浴,顺便叫了两个保镖过来盘问昨晚的事。
但是,昨晚唯一在室内巡逻的两个,也都被初言剁碎了喂给其他狼人了,这些肮脏的兽什么肉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