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血族与初家再无瓜葛?!”
戈斯琳兴奋感慨着,酒红色的发丝随着舞步飘扬而起,僵硬不安的笑这才松散开,却又忍不住试探维克多对初言的感情。
“陛下,我听说初言被塔勒和塔尔森咬了,会变成狼人,那样她就再也不是你的甜点,她会是我们的敌人。”
她的声音轻柔,眼神却处处宣告着,维克多,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深沉的独占欲像是汹涌的潮水,让她有些激动到窒息。
“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维克多幽冷扬起唇角,“戈斯琳,你知道狼族祭司祈尹吗?”
“当然知道,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祈尹曾代狼族来血族拜访过,当时他穿着黑色的毛皮大氅,我们还取笑他说把自己的狼皮穿在身上。”
“他来过血族?我竟然不太记得。”
维克多的记忆中只有血腥残杀,哪还有什么琐碎的取笑,而且,他不认为他见过祈尹。
祈尹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传说,他从没有离开过狼族黑石宫殿。
戈斯琳忍不住问,“塔勒不是杀了他吗?陛下为何问起这死去多年的人?”
维克多带着她在华尔兹轻扬的旋律中旋了个圈,艳红王袍与戈斯琳的红色长裙飞旋成一朵艳美的玫瑰,他脸上的笑却变得危险迫人,“戈斯琳,你怎么知道塔勒杀了祈尹?”
戈斯琳暗惊,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最,“我……我是听狼族人传言说的!”
“这件事塔尔森封锁严密,除了他、冷隐东、塔勒和祈尹本人,没有其他人知道,狼族内也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传言,你该不会是听狼族地宫中的狼人保镖说的吧?他们死去两天,难道,都是你杀的?”
戈斯琳慌忙撤离维克多的环抱,慌乱地跪在地上,“陛下,我……我是听其他人议论的。”
维克多没有听她辩解,也没有心情听。“来人,把戈斯琳吊上刑架!”
全场顿时一片死寂,众人惊愕。
保镖们不敢上前,他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血族王陛下怎么会将自己的未婚妻吊上刑架?!
“没有听到吗?把戈斯琳吊上刑架,她未经我命令,私自暗杀狼族前任祭司祈尹,藐视王威,罪无可恕!”维克多冷漠转身,弹指间扯住戈斯琳将她丢在了刑架下,“还愣着做什么,把她吊上去!”
“是,陛下!”奥利尔应声,忙亲自带人将戈斯琳挂在了刑架上,唯一的优待是——头朝上。
“陛下,饶命,我……我没有暗杀祈尹,您要相信我!”
“没有暗杀?”维克多旋身坐上王位,“来人,带上戈斯琳最宠爱的两个宠物,我要亲自问问他们,我亲爱的未婚妻,我的堂妹,还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陛下,不要,不要……”戈斯琳惊惧的在刑架上求饶,“我真的没有杀祈尹,也没有抓他,他还活着,求陛下饶命。”
“看来,你真是心疼你的宠物。”维克多幽冷一笑,“奥利尔,听说戈斯琳的宠物都是俊美至极的人类,还是带上来,让大家一睹他们的风采吧!”
“是,陛下。”奥利尔也已经胆战心惊,一旦曝光那两个“宠物”,说明戈斯琳再无资格做血族王的未婚妻,他已经明白,陛下是在亲手毁掉这场婚约。
安泽按住维克多的手腕,“慢着!”这是他安慰维克多时的经典动作,他总是坐在他的王座左侧,也习惯了这样搭手。
“维克多,我相信戈斯琳已经知道错了,她身为血族未来的王后,还是宽大处理吧。她是我们的堂妹,奥鲁斯谋反也与她没有关系,不要再牵连。”
维
克多已经怒不可遏,俊逸的脸,却还是波澜不惊,“安泽,你求错了情。”
坐在太妃椅上看好戏的的芮莎太后也挑高描画清艳的眉,“维克多,安泽是你的哥哥,他怎么会求错了情?身为皇族的长辈,我必须得为戈斯琳说几句,她虽然做了不少糊涂事辱没皇族的尊严,却还罪不至死。再说,你都已经血洗狼族,她擅自抓一个狼族祭司又有什么错?”
“芮莎太后!”
不等维克多说出指责的话,安泽侧身凑近他,压低声音,“维克多,听着,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如果你真的要推翻这场婚约,还要经过众位亲王商讨,这是父王的旨意!当初,就是因为你有这个皇族最纯粹的联姻,才得以坐上王位,千万不要做傻事。芮莎太后身为我们的长辈,也有权过问你的婚事,你一旦拒绝这场婚约,父王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你!”
维克多咬牙切齿的压下怒火,却仍是不肯松口,他受够了自己不能用正当的理由将初言留在身边,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成功,他就可以对初言说,“言,我爱你,嫁给我!”
那就像是遥不可及的梦,烟花般炫美,却一闪破灭。
王座下,静默无声。
芮莎太后从太妃椅上起身,拉着裙摆单膝跪下,“维克多,放了戈斯琳,当我求你,身为太后,我是在替你的父王恳求。”
她暗暗较着劲儿,绝不能让初言再踏入血族皇宫,她会让她变成狼人——初言一定会成为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