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凤眼眯起,看向司徒冥,“那就是你骗婚?”
司徒冥俊眉一挑,目光深沉而凛冽,虽然他是洛颜的哥哥,但是凡是阻挡这件婚事的人,都不会遭受他的好脸色。
“我们在半年前就宣布了订婚的消息,这次结婚,应该也算不上意外吧,又何来骗婚之说?”
洛呈风目光流转,落在洛颜的脸上,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神采,虽然紧张,但透过皮肤的那抹如何也掩不住的风华,彰显着她的幸福和满足。
女人,终究是女人!
他忍不住喟叹一声,“你真的决定了?”
“是,我决定了。”
此刻,若是他再说些什么,都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颜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爸妈说?”
“过段时间,我打算去趟法国亲自跟他们说。”
洛呈风点点头,“颜颜,我和冥少有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
有的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女人,是不该参与的。司徒冥也是深谙这个道理,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回避。
“我去车里等你。”
于是乎,洛颜在两个强势男人的威逼利诱下,还是离开了单间。
司徒冥拿起眼前的水杯,抿了口茶,“我会给她幸福的。”
“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身边还有个叫司舞儿的女人吧?现在你和洛颜结婚了,打算如何处置她呢?”
这话,直击司徒冥的要害。
他是不可能不管司舞儿的,现在,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不知道会一个人躲在哪儿哭呢?
想到这儿,司徒冥眉头一皱,隐约地开始担忧起来。
洛呈风轻笑,“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颜颜的。你最好处理好,不管是你还是别的女人伤害到颜颜,我都不会原谅。”
“到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带走她。”
洛呈风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这家餐厅,只留下司徒冥一个人坐在那里深思。
此时此刻,在那所司徒冥名下的一处偌大别墅里,司舞儿一个人坐在窗前,一身白色蕾丝纱裙,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任窗口的微风拂面,吹乱她的直顺长发。
她的手上拿着今天最新的报纸。手紧紧捏着,快要将它捏碎。
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句,还有那照片,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脏,让她痛得快要死掉。
他结婚了。
他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多么残忍,多么可笑。
前天晚上,她打扮的精致美丽,陪他一同参加宴会,享受大家或羡慕嫉妒的目光,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独宠。
她以为,他是她的。她以为,他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
可是没想到,她错的那么离谱。
她以为,那晚的吵架,只是一时的,他会想通,回来哄她找她安抚她。而舞儿,也会原谅他。
可是没有。
他一直没有来。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寂寞地坐在窗前。
为什么会这样?
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司徒冥的温度,没有他的宠溺和柔情。只有冰冷。
就因为那个女人!洛颜!
她的手指嵌入皮肤,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心,早已被撕得粉碎。司舞儿无助地环起肩膀,任泪水流下,滴在自己的皮肤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自己一个人痛得快要失去知觉时,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了一眼,而后拿起,接听。另一侧,是如玉般的声音响起,温和得如同清水流过,滋润人心。
“舞儿,你没事吧,我是慕倾。”
听到这声音,司舞儿的泪流得更加凶猛了。“冥,他不要我了。”
“舞儿,你先别哭,我在你家门外,你把门打开。”
司舞儿一惊,打开门以后一看,林慕倾果然站在门外,一身白色休闲服,闲适而优雅。
他走进来,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忍不住安抚道,“乖,别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可是我,我就是很难受。”
林慕倾无奈地拉住她,将她的头扣在自己的肩膀上,“借你哭一会儿,我会计时哦,不能超过五分钟。”
司舞儿闻言,哭着哭着,就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在陌生男人的怀里,她还是有所顾忌的。所以她低下头擦干了眼泪,红着眼睛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一定躲起来偷哭呢,所以来看看你。”顺势,他也看到了沙发上那几张报纸杂志的封面照片,那么相配的两个人,却又那么刺眼。
林慕倾隐忍着躁动和阴郁,揉了揉她的长发,“舞儿,你要知道,女人的眼泪是很珍贵的,不能这么随意地流。况且,你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就算哭死了他也不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舞儿睁大双眼看着他,“可是,他都已经结婚了,我除了哭又能怎么样呢?”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跟她分享这份心事,分享她的痛苦无助,现在,林慕倾的出现,将这一空缺补上,让她忽然感觉不那么孤寂。
或许,他真的能帮她。
“结婚了又如何,现在离婚率这么高,你觉得他们两个,就不可能因为你而离婚?”林慕倾诱惑地说道,“虽然他现在娶了洛颜,但是不代表你在他心目中一点地位都没有。想想过去他对你的好,怎么可能会对你没有感情。”
“再说,你看他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公开的意思,说明他也只是一时冲动,说不定,你再去找他时,他已经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