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是他的了。
过了那么久,还是在一起了。
此刻,他们又回到了那张大床上,司徒冥侧躺着,一手撑着头,一手玩弄着她的发丝,看上去异常诱人,让人恨不得将其扑倒,狠狠地蹂躏。
不过眼下,洛颜却是有心无力了。
他揉着她的发丝,眼眶里满是灼热,“洛颜,该给你的,我会一一为你补齐。”
就这么嫁给他,的确是委屈她了。
但,她从来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也不计较婚礼究竟有多隆重奢华。
她吐气如兰,微笑着与他对视,“冥,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吗?”
她停顿了片刻,柔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可是在这个城市里,在这个时代里,却成了一件难事。
司徒冥听着她的那两句,浑身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侵袭。遇上这个女人,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感动,什么是喜欢,什么是震撼。
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似承诺般郑重。
“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司徒冥一早起来,就开始准备两人的婚礼。而这第一步,自然是要见家长的。
还没等他有所行动,所有的报纸杂志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人结婚的事实公诸于众。
“冥少与前女友洛颜旧情复燃,十指紧扣领证结婚。”
上面,还附了一张两人十分低调且亲密的照片,后面是三个字,民政局。
看着报纸的洛颜忍不住咳了一声,瞥了那当事人一眼。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随意吐出几个字,“为我们省了一笔宣传费。”
洛颜无语,不知道今天他们又成为了多少人的话题,更不知道,那之前隔在两人之间的人,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而这第一个冒出来兴师问罪的,莫过于那快要拆了A市的洛呈风。
他捏着报纸,气得眼睛里都要冒出光来。一旁的游思思见了,忍不住问道,“呈风,你之前也不知道吗?这件事是真的吗?那我哥他怎么办呢?”
哪能不是真的!“连照片都被人拍了登了,还能有假?”
洛呈风就纳闷了,只过了一天,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就算是偶像剧,也要有个缓冲才有高潮,他们两个怎么能就那么低调,毫无预兆呢!
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真不爽!
洛颜坐在司徒冥的车里,一脸无辜,“你做好思想准备了吗?”她可是了解洛呈风的,那就是一个暴力分子,说不拢便打。那要是两个人真的打起来,她该怎么办呢?
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司徒冥勾唇一笑,“放心,我不会和他动手的。”
他看了眼时间,十点四十,离洛呈风说的时间还差二十分钟。他看着身边的娇妻,立即被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幸福填得满满的。
他有些戏谑地抚摸着她的面颊,“暗恋了我这么多年,终于梦想成真,有什么感觉?”
洛颜的身子顿时一僵,没想到一贯冷漠的司徒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谁暗恋你了,自作多情!”
司徒冥心情大好,“没有吗?当年那封信,我可是一直保留着呢!”
也说不清为什么,这几年里,每一次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没有舍得将那封信丢掉。现在,那封信已然泛黄,却依旧让他心痒难耐。
洛颜脸上立即呈现一抹被火烧般的红,透出小女人娇羞的韵味,惹人暇思。司徒冥承认,他被迷惑了,如此迫切,如此渴望。
心动,恐怕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他将她揽在怀里,让她的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倾听着彼此的心跳。
“洛颜,再也不要从我身边逃开,好不好?”
他嗓音沉沉的,透出祈求的苍凉味道。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如此渴望一个女人的存在,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那猫样的小脸被他突如其来的柔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一切就变了。
可是,她愿意。
再也不离开他的身边。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洛呈风终于沉不住气了,敲了敲两人的玻璃,而后长腿一迈,朝餐厅里走去。
日本桥道。
几人脱了鞋,进了木质的房间,坐了下来。洛呈风坐在两人对面,视线在司徒冥和洛颜之间来来回回。
司徒冥。这个男人存在在他的记忆里已经超过七年了。从洛颜开始喜欢他的时候,他就知道。
他同样清楚,这男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可是,他没有阻止,因为他不想他的颜颜留下任何的遗憾。即使是伤害,也好过止步不前。
这风格,还真是像他洛呈风。
但她还是受伤了,伤痕累累地回来。他以为她会忘记,可是过了那么多年,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坐在他的对面。
这场面,还真是诡异。
洛呈风作为一方家长代表,难得表现出来镇定和严肃。
“你们还真是大胆,竟然一声不吭的就去领了证,当我们这些家长都不存在的吗?洛颜,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爸妈都在国外管不了你,难道我也管不了你了吗?你当我是死的是不是?”
有这么严重吗?
洛颜小心地抬眼看他,那张妖孽的脸真的散发出了怒意。她心一颤,立刻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当时真的来不及,从我起床到领证根本没到一个小时,而且我原本也不知道是去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