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持的男人,禁欲了那么多年,在她身上,第一次尝到了欲求不满的滋味。
“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了,最近的大赛是我一手策划主持的,我可不想半途而废。”
洛颜说着,就感觉原本在她身上抚摸揉捏的手顿时一僵,而后掐了她一下。
这女人,真是会破坏气氛。
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在她裸露在外的背上落下一吻,然后利落地起床穿衣。“起床吧,我送你去上班。”
“谢谢老公。”
洛颜一到公司,便如同外星人一样惹来众人的关怀目光。
“洛总,欢迎你回公司,离开这么长时间大家都很挂念你。”
“洛总,听说你明天要结婚了,怎么今天还来上班?”
洛颜笑了笑,“结婚是结婚,工作是工作,哪个也不能耽误。明天是周末,如果大家有时间的话可以来观礼。”
她转身,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离开了两周,并没有乱套,相反,在林慕倾的主持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甚至有几次的风波,也被他极具技巧修饰了过去。
她静静地看着桌上的文件和报告,并没有发觉,有人进了来。站在她的面前,悄悄地打量着她。
红润,娇媚,干练,并没有任何的不好。
看来,她和司徒冥,已经和好了。
想到这儿,林慕倾心头一酸,温润的形象也无法再继续维持下去了。
洛颜终于意识到他的存在,抬起头,没注意到他脸上多变的表情,一副公式化的口气说道,“慕倾,没想到你这么有才,最近几件事处理得很好,很像专业人才哦!”
她说着,有些调侃地笑着。
可是,他回应她的,却是沉下来的一张脸。
“明天,你们就要结婚了?”
原来,他还在在意这件事情。洛颜狠了下心,收起那柔软的笑容,“事实上,我们两个月前已经是合法夫妻了。这一次,只是补办一个仪式而已。你是冥的兄弟,希望明天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婚礼?他去参加?
林慕倾自嘲地冷哼了一声,“我去不去,重要吗?对于任何人来说,我都是多余的。我去了,有意义吗?”
这世上,已经没有他真正的亲人了。所谓兄弟,不过是因为司徒剑对母亲的愧疚之情,可是对他来说,司徒冥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他是司徒剑的独子。
是洛颜心心念念如何也放不下的男人。
现在,他爱的女人就要和这个所谓的兄弟结婚了,他,该如何自处?
“当然有意义。慕倾,不管怎样,你是他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我们都在乎你。尤其是爸,他对你有很深的期望,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这里的原因。他希望能有人陪你走下第一步。”
洛颜说着,想起那一夜司徒剑对她说过的话。
他们兄弟两人,有着极深的隔阂。如果处理不好,会伤到哪一方,或者说,会两败俱伤。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洛颜就开始微微头疼。
都是司徒剑惹的祸。
如果司徒剑只娶了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儿子,不就会省掉很多麻烦吗?现在,他创造了问题,然后又把问题丢给了她,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洛颜,你说,如果我伤害了司徒冥,你会不会恨我?”
“会。我在乎你们两个人,可是我爱的人,永远都是司徒冥。如果你真的伤害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林慕倾的心纠缠着,疼痛着,最终退了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诚实,对他。
可却那么残忍。
他曾经歇斯底里地抓狂发疯,质问她爱的究竟是谁,质问她为什么不能忘了他。那时的她,可怜得如同小猫一样柔软无助,泪流了满面,就是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那一刻,林慕倾终究没有再逼她。可是,也就因为如此,他心底总是怀抱着一种侥幸,或许,她有一天可以真的放下,有一天,她可以不那么爱司徒冥。
现在,她亲口告诉他这个事实,那么残酷。
婚礼。
呵,他们的婚礼。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洛颜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着头,一边幻想着明天的婚礼,心愈发地紧张忐忑。
司徒冥坐在床头,极为淡定地看着书,像是没事人一样。仿佛,明天要参加的是别人的婚礼。
“冥,你紧张吗?”
“我为什么要紧张?”这话说得,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洛颜放下梳子,双手撑着床,俯下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你是不是结过婚,为什么这么冷静?”
司徒冥放下书,缓慢地,勾起唇角。
他的女人,待得越久,便越暴露自己的本性,还有她其他方面的性格。他未曾想过,她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姿态,趴在他身上,质问着他这么可爱的问题。
“快说么!”
司徒冥伸出手臂,将她搂住,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结婚需要紧张吗?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不是吗?”
“可是,这不一样啊!”
洛颜解释着,顿时觉得这就是对牛弹琴。婚礼,对一个女人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人生中唯一一次,可以穿上洁白美丽的婚纱,和心爱的人一起踏上红地毯,在神父面前宣誓。
就是想想,都会觉得格外兴奋。
看司徒冥那不以为然的神情,她低叹一声,果然,男人的思维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在他心里,或许这种形式化的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