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是有责任的。”
这种责任,已经无关****,只是因为对于一个忠心到为他死去的长者的沉重誓言。那誓言,对于男人,几乎是重如泰山的。
他不能忘恩。更不能负义。
但前提是,不要伤害到洛颜。否则,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他的这句极为精炼简短的话,他以为已经表达清楚了。他对司舞儿,只有责任,没有其他感情。
可在洛颜耳中,却听到了另一种解释。
男人对女人的责任。
无非是那一种。占有了女孩子纯洁的身体,将她一步步蜕变成为女人。
想起司舞儿之前说过的话。
他们在一起三年了。她洛颜,只是他一时兴起。
洛颜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乱七八糟。
她不是小气的女人。但她也不是大度到不会介意一个不断出现在她婚姻生活中的女人,她自己丈夫有责任的女人。
“洛颜,你怎么了?”
司徒冥不解地搂过她的身子,却能感受得到她的抗拒。
她转过身去,身体不自主地抗拒着他的碰触。
她介意。
介意他与别的女人纠缠,介意他对她有责任。
司徒冥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实在不能理解女人的心思,只是觉得,她大概是为了刚刚的那句话而生气。
他伸出手臂,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强迫她面对着他。
“洛颜,你在气什么?”
她挣扎不过,瞪大水蒙的大眼睛,“司徒冥,你对她有责任,那么我呢?我算什么呢?”
“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的妻子。”
司徒冥说着,抚摸着她的背,再次吻上她的唇。堵上她那生气而微微嘟起的诱人红唇。
这大概,是他说过最动人的话了。
一辈子。
一辈子到底有多长,谁会知道?
那一句话,如同最深沉的誓言,在她的心底反复撞击。她一直向往着那一种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为什么,现实总是那么复杂。
她最初爱他时,那么单纯,只有爱与不爱的问题。
可是现在,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中间的距离,却忽远忽近地,让人无法掌控。而他们中间,更是隔了别人。
她一个人的爱,抵挡不了那么多的阻挠。
司徒冥的吻,带着清新好闻的味道,在她的唇边徘徊,辗转,细碎地留恋在她的脸庞,小巧的鼻子,还有闭上的眼眸上。
那种感觉,好像是一个深情的男人。
在亲吻最最珍贵的宝贝。
洛颜不自主地勾住他的脖子,疲惫地回应着,带着些许绝望的味道。眼角,泪珠在不断徘徊。
司徒冥和洛颜一起出现在医院的VIP病房里时,洛呈风正看着窗外,恍惚出神。
那一晚,他在昏迷。没有意识。
但他总觉得,她来过。
每一次,裴红叶都只是给他发个短信,而这短信的内容,也都是极为公式化的,重要的信息。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仿佛,之前那个喜欢一脸迷恋满眼憧憬的女孩子,并不是她。
算起来,从他将她救起,收留,到现在,已经八年了。而她,也已经二十岁了。褪去了一般女孩的稚嫩和清纯,她被他的生活所熏染,变得复杂,魅惑。
洛颜从来没有见过洛呈风会失神的一面。
似乎,是个陷入情网的男人。
可,他是洛呈风,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司徒冥轻咳了一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洛呈风转头,抬眼看去,没想到他们两个会一起来。看来,他说的话,终归是不重要,比不上司徒冥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头晕?”
医生说会有脑震荡。但是,目前看来,除了腿上胳膊上的伤外,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我没事,坐吧。”
司徒冥只是单纯地来看看他的伤势,见他没事,也就不想多待了。毕竟,医院里的味道,他实在是不喜欢。
是以,他松开洛颜的手,对两人说道,“我去外面抽颗烟,你们慢慢聊。”
有些话,他在,也不是很方便。
洛呈风看他离开,将视线重新落回到洛颜的身上。才几天的时间,她便憔悴了,眼底满是挣扎与落寞。
他不忍。
但,他尊重她的选择。
洛颜给他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
他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叹息着,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颜颜,她,是不是来过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却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混乱的关系。她点点头,说道,“你昏迷的第一天她就过来了。看了看你,说她会处理这件事的。”
那模样,似乎是要为他报仇。
原来,她真的来了。
洛呈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喜还是该伤心,半晌,只说出了这样一句,“颜颜,有人把司舞儿从裴红叶手中救走了。”
要知道,裴红叶一直跟着他,接受着他的训练,身手敏捷,一般人是近不了她的身。
而将司舞儿劫走,那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
果然,洛颜闻言,眼眸的明媚尽是,被愁云惨雾覆着,看不清情绪。
我对她有责任!
呵,责任!
多可笑的两个字。他竟然还是选择站到了司舞儿的一边,竟然是为了责任。那么她呢?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