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你是来救我的吗?”她呜咽着,小声地问道。
“舞儿,你已经二十岁了,应该知道,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你开车撞了洛呈风,该怎么做,你知道吗?”
司舞儿钻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不肯放手。
泪水,瞬时将他的衬衫染湿。
“冥,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死,也不想坐牢,求求你,冥。”
“你答应过我父亲会照顾我的,如果我死了,他会死不瞑目的。”
“冥,拜托你。”
司舞儿哭红了双眼,双手攥着他的衣角,难耐地挣扎着。她知道,司徒冥一定不会不管她。所以,只要她哭一哭,他就会心软。
“回意大利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司徒冥将她的手臂从他的身上扯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第二天一早的机票。“舞儿,我的确没有把你照顾好,是我的失职。但是你做出这种事情,你以为你父亲就能安息吗?”
她还在哭,哭得他有些乏了,有些厌了。
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差距能有这么大?司徒冥不懂,也懒得去懂,最后看了她一眼,毫无留恋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而半个小时之后,别墅里闯进了一名女子,只用了一分钟便制服了周围的暗哨,利落地将司舞儿带走。
据唯一一个生还的目击者透露,这个女人,一身黑衣,酒红色直发,暗夜妖娆。
洛颜在病房的另一张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就感到有人出现在她的身边。
是个女人。
陌生的女人。
洛颜睁开眼坐起来,只见那女人定睛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洛呈风,看了许久许久,浑身上下莫名地散发一种伤感之意。
那感觉,就像是对着自己的爱人。
隔了半晌,洛颜始终没有开口,只觉得她已经沉浸在自己和他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其他的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那双漆黑的眼眸,终于回过神来,看向洛颜。
“你好,我叫裴红叶。”
“你好,我是洛呈风的妹妹洛颜。请问你是?”
裴红叶顿了一下,“我是他的合作伙伴。”
傻瓜都看得出来,哪里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明明就是情人,还是那种波涛暗涌惊涛骇浪那种。
洛颜笑了笑,“方便留个电话吗?如果他醒过来,我会告诉你。”
“不用了。那个司舞儿,我会替他解决。”
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裴红叶的身上不由得散发出一股狠戾和决绝。敢伤害洛呈风的女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是以,她一得到消息,便将司舞儿绑了来,放在地下室里,等待发落。
洛颜再次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像只暗夜玫瑰,又似罂粟花,危险而绚烂。难怪洛呈风平日里谁也看不上,眼高于顶,原来是这种口味的。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好。”
之后,裴红叶便消失在夜色中,无影无踪,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当冰冷的刀尖触碰到司舞儿白皙嫩滑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司舞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恐惧的尖叫。
“放心,我不会杀你。”
“只是在你身上脸上留下些印记,不用怕。”
司舞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女人,凛冽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撕成碎片。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黑?
唯一的一盏小灯,正发着淡黄色的光,昏暗得,让人胆战心惊。
她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一直以来,父亲都把她保护得很好,没有让她受过半点挫折伤害。
而父亲死后,司徒冥成了她的守护神,更是对她呵护体贴。
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司徒冥,也不在她的身边了。
“求求你,不要,不要碰我的脸。”
裴红叶冷哼一声,“长了这么张纯洁的小脸,实在配不上你丑陋的内心。”说着,冰冷的刀锋滑下,在她左脸上流了一刀。
倒是不深,却是无法修复。
司舞儿惨叫一声,浑身禁不住战栗,瞳孔睁得巨大,狰狞而恐怖。左脸上,还留着血,如同恐怖片里的女人,让人触目惊心。
伴随着那一声惨叫,她也彻底吓昏了过去。
裴红叶收起刀,见她昏倒,再伤她也没有感觉,她更没有泄恨的快感。
嘲讽地瞥了她一眼,便将厚重的大门打开,刺眼的光线突然摄入,让她有一瞬间的闪神恍惚。
下一秒,便有什么袭向她的脑后,“嗡”一声,倒了下来。
司舞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去意大利的飞机上。
身侧,没有司徒冥。
只有一直暗中保护她的保镖夜风。
她吃惊地看着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由得抚上脸,没有触到原本细滑的肌肤,而是一层厚厚的纱布包裹着。
脑中,不自觉地又回想起当日在地下室里,那个阴冷的空气,血腥一片,还有那个拿着小刀的可怕女人。
想起了,都让人不寒而栗。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地看着夜风,“我怎么会在这里?是冥救了我吗?他现在在哪儿?”
夜风面无表情地说道,“冥少将小姐救出来,吩咐属下将小姐送到意大利,送回原来的地方。其他的事情,冥少会处理。”
司徒冥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带着厌烦和无奈的。
他答应过她父亲会好好照顾她,可是没想到,现在的司舞儿竟然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不了解的女人,疯狂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