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呢,望着阳光下的车流,她下意识的将手抄近了裤带,当触到里面的那个温润坚硬的东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有地方去了。
“景苑小区!”她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反正她也无事可做,不如去帮那个孩子收拾一下,想起那个倒霉的孩子昨天陪她到路口时在两人共用一把伞的前提下、因为那份少年的羞涩和忸怩、硬和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导致全身再次湿透的情景,她不由笑了。
她想他昨天的那两套湿衣服一定还没洗,她就去帮忙洗出来吧!
车子很快就到了,叶琉下了车,然后就直接乘电梯上楼。
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开门,然后进屋,看着屋里那又被弄得狼藉的一片,她不由无奈的轻轻摇头。
她决定还是先收拾一下,真是一个没有一点环保意识和卫生习惯的家伙,但是当她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却不由大大惊呆了,因为她以为早已走了的那个人竟然还捂着被子躺在床上大睡特睡。
“喂……”她走过去,准备叫醒他,但是下一瞬却不由的脸色一变,因为她看见床上人儿的那张白皙的脸上一片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是杂乱而沉重的,很明显他是因为发烧而昏迷了。
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入手的炽热的温度更是让她一阵心惊肉跳。
目光瞥到堆在屋角的那堆湿衣服,她不由愧疚深深,他又怎么会不发烧呢,本来放学回来就淋成了落汤鸡,又送了她一趟再次湿了个透,再不懂得照顾自己,不知道洗个热水澡或服片感冒药什么的,那铁定要会发烧的。
她没有再耽搁,赶紧拨通了她熟识的附近诊所的电话,好在他们都是一个地段的,医生对这个地方也很熟,很快就赶来了,然后给少年打了点滴。
送走医生后,叶琉又去下面的超市买了一些米和肉,然后煲了粳米肉粥,再将屋子收拾整理干净,将那湿衣服了。
做完这一切后,她有些累了,就捧了本书到卧室里看护着那个打点滴的病人。
看着那饱满而平整的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她又打了一个热手巾把子帮他擦拭,那渐渐清凉起来的体温让她觉得心安,随后又禁不住叹息一声。
真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自己这个做家政的钟点工会怎么样?难道要自生自灭吗?
这少年的亲人们去了哪里呢?没了母亲,应该还有父亲吧,可是为什么也没在身边照顾他呢?
这小区的房子价位不低,应该不是一般的人能买得起的,这屋里的装潢也算得上富丽奢华,可是他为什么又连交水电费的钱都要拖欠和一凑再凑。
又看了看刚才自己放在桌上的那枚绿玉戒指,她更觉得不解了,穷到去抢劫的人却又怀揣着这样值钱的东西,这个少年背后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呀?真是犹如谜一般!
“妈……妈妈……”
正在这时,床上的少年低咛一声醒了过来,眸光迷蒙的看向那正为他温柔的擦拭额头上汗水的女人,干裂的红唇微张着忽然低唤道。
啊……妈妈?
叶琉不由一怔,惊异的看着那混沌初醒的少年。
啊……妈妈?
叶琉不由一怔,惊异的看着那混沌初醒的少年。
在她的目光下,简明庭眸中的迷蒙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俊脸上也渐渐现出尴尬的神色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语气冷冷的,隐隐有些恼羞的成分。
“我要是来的不早,又怎么会有机会去给你请医生呢。”看着那倔强又别扭的少年,叶琉笑的宽厚,但出口的话却一语中的。
少年被她这个软钉子扎了一下,一时无话可辩,微微沉默了一下后到底还是不忿地小声地咕哝了一句,“谁要你请,多管闲事……”
叶琉却只当没听见,神色自若地问:“饿了吧,要喝些粥吗?”
“不饿!”少年有些不耐的偏过头,但是他的肚子却在此时发出了一阵抗议的“咕噜”声,少年的脸顿时爆红。
“呵呵……”叶琉却只是笑笑,然后去了厨房。
结果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不饿的人一口气吞下了小半锅粥,如果不是叶琉怕暴饮暴食会适得其反,估计那锅就要底朝天了。
不知少年是被叶琉的尽心照顾感化了,还是因为看到了躺在桌子上的那只绿玉戒指,那一直绷得酷酷的俊脸渐渐的有所缓和,话也多了起来。
“喂,做家政的,把我的拖鞋拿过来!”
“喂,做家政的,帮我倒杯水!”
“喂,帮我打开电视机……”
不过他的示好方式却有些特别,一通的颐指气使。
“我累了,想歇一歇!”但叶琉却并不买帐,直视了那厮比女人还要美的脸轻飘飘的道。
“切——什么职业操守吗?”那厮愤愤的嘟囔了一声,便又负气的侧过脸去闭目小憩了。
看他一眼,叶琉狡黠的一笑,为他将那点滴的开关调了调,就去沙发上坐了,悠闲的看起了电视。
曹景芃?!
但是忽然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屏幕上那亲密的拥着某个美艳女子的矜贵身影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
“喂……做家政的,快来给我拔针管,液已经输完了。”简明庭看了一眼床头上挂的那已经空了的瓶子,然后对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叫道。
“……”
“喂,你……”但是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却不言不动,两眼直直的盯着电视机,脸上满是忧愤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