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阵势,似乎不太好,他的这个兄弟要拼命,他还是算了吧?干嘛呢?这个女人余贞一片,虽然他是因为这一点喜欢她,不过他也清楚这一点让他是绝对得不到她的。
他本来就赔了夫人,哪里还能折兵,连兄弟也失去。
“景芃,你别这样,快放手……听我说——”
看着那怒形于色,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自家兄弟,又看了一眼那紧紧揪住自己衣领的指节泛青的大手,曹景涛脸上那脸皮笑脸敛去,而换上了一副正经的神色。
曹景芃怔了怔,揪住曹景涛领子的手慢慢的松了。
“哗——”
但没想到这时一杯茶水却忽然对着曹景芃那一头白发兜头浇下,那水渍在那银色的头顶分成几股,然后沿着那额头、脸颊以一种自由落体的速度不快不慢的纷纷滑下,在那张俊脸上冲出几道水痕来。
呃……
曹家兄弟都愣住了,然后看向看一直沉默地看着两人的女人。
“你这个疯子。”女人盯着曹景芃,清美的眸子中怨怒交加,“只会动手耍横的疯子,我今天就让你清醒清醒。”
“小琉,你……”曹景芃并没有擦那一脸的水,而是满眼伤痛沉痛的盯着女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丈夫曹景芃……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很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这些日子都过得生不如死,我不能没有你。”
但女子却只是平静的听着,随后面无表情的道:“我不认识你,你这个白毛疯子,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好不好。”
说完站起来,转身就向一边的房间走去,只是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那双清澈的美眸中却有簌簌的泪水滑下。
“小琉……”看她走了,曹景芃顿时大急,长腿一跨就要追过去。
“哎,景芃,你先逼她了,你听我说——”但却被曹景涛一把拉住……
“什么……你说、你说她失忆了,忘了以前的事?”听完曹景涛那有所保留的叙述,曹景芃顿时惊讶的睁大眼。
“的确如此!”曹景涛很肯定的道。
他当然不会把自己怀疑她没失忆的事和她说,有两点——
一是他很想给这两人的幸福加些磨难,为什么不呢?他很想拥有那个女人,哪怕是一次也好,但那个女人却连一点便宜都不给他占,真的很吝啬,不过……嗯,她要是真的就这么跟他发生了关系,他就又觉得她很没意思了。
这确实是一种矛盾的心理,解不清,不过他也不费心的去解,看着相爱的两人吵吵闹闹,特别是看着他的这个从小到大似乎无所不能、欺负曹振良那个好性子的人不算吧、还总在他面前耍威风的兄弟吃瘪,哈哈,那真是一件快乐至极的事。
快收了他吧,这个白毛妖精!
二是他想这个女人这会儿之所以还装糊涂,一定是还在生他这个兄弟的气,那他也就合伙和她演一场戏吧。
他的这个兄弟确实很过分,听说这个女人以前竟然是自家这个兄弟的代理孕母,这样好的女人,自家这个兄弟竟然没珍惜,他很替她不平,帮忙虐虐他这个兄弟,也确实应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她呀……”这时曹景芃自言自语的道,曾经的高贵优雅不再、曾经的不屑一顾不再,曾经的意气风发不再……此时的他满脸凄惶和痛悔,俊眸中竟然晶莹闪烁。
看了这幅德行的自家兄弟,那曹景涛禁不住挑挑眉,摇头叹息。
“不过还好……她竟然还活着,好啊,竟然还活着……活着,呵呵……”稍后那曹景芃又狂喜的傻笑起来,然后一把抱住曹景涛,“大哥……好大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把我珍藏的那套美国科特尔型号的左轮送你,好不好?呵呵……”
呃……曹景涛一怔,看着自己又哭又笑的兄弟,不由再次摇头感叹,疯了……真是疯了,这白毛疯子的绰号还真适合他,呵呵……不过那套精品还不错,那可是限量版呀。
满是热带风情摆设的房间里,白色的纱幔罩着的竹床上,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子静静地躺着,双眸直视着天花板,很明显,刚刚哭过,现在眼圈还微红。
“叩叩——”
“我可以进来吗?”低沉醇厚的男人声音。
一听这个声音,女子瞬间就嗔怨而愤恨的眯起了一双清美的眸子,冷冷的回答,“不可以,我在睡觉,不方便!”
门外的曹景芃又些悻悻的,但他却不敢像以前一样乱撞,只能看向身后的曹景涛,曹景涛却只是对他做了一个无奈的摊手的动作,然后转向上楼去和这家的主人打招呼。
曹景芃很是负气,但却又发作不得,只好站在门口再次乞求房间里的人,“小琉,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听我说好不好?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真的,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求你了……你知道吗?以前我听人说一夜白头都觉得是扯,可是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没有什么不可能,到了伤心处什么都可能发生……真的,如果不是不愿留下念念和母亲孤儿寡母在世上无人照顾,不愿你的祖父母老无可靠,我真的就想去陪你,因为那份寂寞和伤痛真的让人难以忍受,就好像人还在却失了灵魂一样……”
“哐——”
开门声将他的苦情诉说打断,女子站在门口,清美的眸子中泪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