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琉听见这些,那泪却流得更欢了。
曹景芃心痛极了,赶紧一边忙不迭的给她擦眼泪,一边狠狠地念叨,“都是曹景涛这个看不得我好的混蛋搞出来的,故意让我们吵架,发什么短信给我说你和他要在竹林里翻云覆雨,结果我……”
“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但他的话未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听见这熟悉的只属于他和她的音乐,他不由一笑,然后下床去阳台接电话。
叶琉睁开了眸子,但是却只来得及看见他高大的背影,她又闭上了眼,她刚才被这个禽兽摆布苦了,累极了,必须睡一觉,至于发短信什么的以后再问吧……
“……席总,你确定那金源真的只是一个空架子?”阳台上的曹景芃一脸不忧虑的讲着电话。
对方的肯定回答更是让他一双俊眉紧紧蹙起,满脸肃然。
既然这金源的底细并没查清,可是为什么曹振良就将标底透露给他呢?他不是二叔,不至于这么混……难道他就真的这么想和金源合作,为什么呢?
“席总,我想问一问,那个金源的老板是哪里人,姓甚名谁?”他又问道。
“……”
“什么?马来人,你确定?”对方的回答让他禁不住一震,脸色微变。
挂断电话后,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直觉中,他感觉有风波要起了。
他赶紧又按通了长河的电话,“长河,你去帮我查查甄绝这几天的动向,发动手下人,细致一些,还有……让路管家探听一下曹振良前些日子和三夫人吵架去马来都做了什么,和谁接触了,重要的事有没有和甄家人接触?”
随后他又一脸深思的在阳台上抽了许久的烟,才回了卧室,却发现那个小女人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不由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将她抱紧被子里,然后自己也躺在她身边,拥紧了她,准备和她一起做个好梦。
但是忽然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他低咒一声,然后去接,却原来是三爷爷要他过去,说是最后一天晚上,要警醒些,别出了问题。
不舍得看了看床上的女人,他颇有些不满,但是却也只能去穿衣服,还有最后一晚了,坚持一下吧。
穿好衣服之后,又亲了亲他的小女人,才转身出门。
却不知道他在回这个屋子的时候,他的小蜗牛却忽然不见了,他疯了般的寻找,却没有一丝踪影,让他痛彻心扉……
风波真的要起了……
曹老爷子出殡那天,曹家大宅当真是人山人海,五湖四海、各行各业的人都汇聚一处。
曹家的各位主事的人更是忙得脚底不沾尘,曹福禄和曹振奇、曹振良、曹景芃等隶属于曹老爷子这一分支的人更是从头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忙,先是彻夜守灵,然后就是招呼客人,再就是安排下午的出殡事宜。
哀乐瑟瑟、挽联高挂、花圈凄艳、哭声震天,整个葬礼会场真是不同一般的热闹。
当然这哭声里故作声势的居多,但是这同样不影响这宏伟悲壮的葬礼氛围,整个别墅区都被这响彻云霄的闹腾声弄得鸡犬不宁,不过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家大业大,有权又有地位,最重要的是,有钱,铺张浪费得起,曹老爷子虽然死时静悄悄的,可是却有一个无限风光的葬礼,这个老人也真应该瞑目了。
这片吵闹声延续到正午,随着炮声轰鸣,然后那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就出发了,数十辆挂着白花的重型机车开路,然后就是请来的殡仪馆的专业人士改制的灵车,再就是一辆接一辆的名牌高级私家车,让路人咋舌,引得观者无数,将整个A市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大批交警纷纷的出动来疏导。
这样的场景持续到下午三点钟,曹家的葬礼终于随着西郊墓园曹老爷子的棺木入土为安的那一刻宣告结束。
看着阳光下那相邻的两处新砌的墓碑,送葬的众人不由纷纷喟叹,这曹家也真是不幸,十天之内,接连抬出了两位支柱级的人物,不知这以后的曹家会不会还如今天这般兴盛。
“爷爷,爸爸……你们放心吧,我、二叔、还有小叔,一定会让曹氏继续辉煌下去,不会让你们的一片心血付诸东流,我们会精诚合作,绝无异心的!”
跪在两座墓碑前,曹景芃低声轻念着,说到最后一句时不只是有意还是无心,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身侧的曹振良。
“二哥,景芃,我们回去吧,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安排呢!”曹振良却已经站了起来。
“嗯,好吧!”曹振奇站了起来,然后对曹景芃也点点头,随后三人一起向那送葬的车队走去。
“景芃,你不会是这么缺德吧?连家门都不让我回了。”出了墓园,看着那在半空盘旋的直升飞机,走在人群中的曹景涛立刻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曹景芃不满的吼道。
“呵呵……涛哥,这个缺德的程度和你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上午的时候,我就忙里偷闲给大爷爷打了电话,说你想死他了,想死家了,想死你的实验基地了,他老人家自然估摸着葬礼一结束就派人来接你了。”曹景芃得意的笑道。
“你……”曹景涛不由一阵气结。
“再见,涛哥!”曹景芃却快速地从身边的一辆车子里拎出一个旅行包,然后手一抛,就掷向曹景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