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她那羞羞涩涩、娇媚入骨的模样,一想起她的这幅模样其实只属于他,他就一下有了力气,拼力一搏,醒了过来……
不过他可不能向她说这些,她本来就总说他狭隘。
其实事实上,没有一个男人遇见这种事能忍受得了,那一刻他倒宁愿她是被强的,也不许她对别的男人心甘情愿、水乳交融,他会疯的……
“真的……”叶琉瞪着他,这个男人一向狡猾,就是死了,那灵魂也不老实,不是她多疑。
“当然。”他不高兴了,经过这一场劫难,她就不能对他好点吗,将她一推,就要扭过头去,“不信就算了。”
叶琉一怔,看着那有几分孩子气的男人,还有男人头上缠的绑带,心头蓦地一软,伸臂从身后抱住了他。
那人身子一震,然后回身反抱了她,双手勒得她的腰都有几分痛了,语气激动地在耳边低声道:“小蜗牛,我会对你好的……我再也不会伤害你,我再也不会让你哭,再也不会让你痛……我发誓,我会好好保护你,好好爱你……给你幸福,真的……真的……不要再离开我,别不要我……”
叶琉闻言眼泪立刻落了下来,在心底问自己,真的可以吗……可以吗?
可是……
曹景芃看叶琉只是流泪,并不开口,立刻急了,眸中立刻掠过一抹阴寒,伏起身,一把伸到床底,摸出一个黑亮的东西来——
竟然是一把袖珍手枪!
叶琉不由顿时大惊失色,一下子坐起身来,“你干什么?还想杀了我?”
“当然不是!”曹景芃目光沉淀凝冷,但是脸上却满是决绝和苍凉,“我是让你用这把枪杀了我……”他把手放在胸口,“朝这里打,我可以教你,一枪致命!”
“你……”叶琉流着泪看着他,心底痛着、心头恨着,无语凝咽,良久,才咬牙切齿的道:“曹景芃,你就是一个疯子,你这只……这只疯狼!”
曹景芃一怔,随即唇角一勾,笑起来,又恢复了那副从容邪魅的样子,“我的小蜗牛,骂人都这么有水平,呵呵……疯狼,这样一个危险的动物你怎么能放任他出来乱咬呢?所以你要把他圈回家去才行,你说是不是?”说着长臂一伸,竟然又过来揽她。
“你滚呀,别碰我……”叶琉一把推开他,就要下床。
曹景芃自然不依,长臂一伸又来抓她,但两人拉扯间,却忽然牵动了头部的伤,他不由“嘶”的一声抱住了头。
“你这个混蛋,你……你怎么样了?”叶琉立刻问道。
又爱又恨的一句,让曹景芃暗暗笑了,头上的伤也顿时比疼了,不过他却依然痛苦的抱了头,低低申吟着。
叶琉只好又凑过来,让他疼下。
他却怎么也不躺,她只好叹息了一声然后抱了他,和他一起躺下。
他见了立刻笑了笑,拥紧了她,然后两人就在这一张不大的病床上紧密相拥着。
她看他一眼想张口说话,他却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中间喃喃的道:“睡一会吧,我困了,真的好困……”
男人坚实却又温暖的怀抱让她心安,脆弱却又带着乞求的语气让她不忍,她终于没有再开口,和男人相拥而眠。
但是男人的手却渐渐不老实起来,在那一片娇软的峰峦低谷的游走探索,忽然还不解气不解痒的揪住某个羞花顶端狠狠的作乱了一把。
“嗯……疼……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女人顿时又羞又恼,有一种送羊入狼口的感觉,狠狠地斥骂了一句,就要推开男人起身。
男人赶紧横过长腿去,压住女人的身子,“别生气,小蜗牛,我只是看看是现实还是在做梦?”
女人顿时气的几欲抓狂,转手在男人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等预期中男人的抽气声响了起来,才轻笑着问:“不是做梦吧?很疼吧?”
“当然……”男人的声音却忽然间低沉暗哑起来,一把抓了她的手合在某处暴长的地方,“它更疼!”
叶琉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下去了,又要起身。
男人赶紧再次搂住她,乞求的在她耳边轻声道:“别走……小蜗牛,它是疼,但是头更疼,真的……”
“你……”叶琉现在很怀疑自己将这只疯狼唤醒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真正的是祸害人间……不,悲催——他只祸害她。
“好了好了,我不乱动了,我真困了,陪我睡吧!”曹景芃当然不敢太过分,再说他也确实精神不济,不知怎么的,很困,所以偃旗息鼓道。
叶琉看了看那双疲惫的闭上的狭长眸子,也没有再坚持,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连夜赶路,她也确实困倦不已,先睡一会儿吧,所有的问题留到醒来再说吧……
日光渐渐西移,斑驳的光影映在雪白墙壁上,走廊的前台上的白衣的两个小护士也伏在前台上打着瞌睡,整个本来就没有几个病人的VIP楼层更是一片安静,偶尔有轻轻走动的人影也丝毫不影响氛围的静谧。
“当当——”
忽然一阵清脆而悦耳的高跟鞋声传来,那两个小护士立刻打起精神,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鹅黄色修身长裙、深灰色镶钻的短靴的女子走了过来。
两个小护士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女子实在美丽,五官绝艳精巧,身上的娇嫩长裙更是将她衬得肤色雪白,明眸皓齿。
“请问,曹氏总裁曹景芃是在这个楼层吗?”愣怔间,女子已经到了两人跟前,一阵莺声燕语,但是神情却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