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肖醉和顾傲心里都突然升起一股怪异感。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但是……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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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潮湿、不见天日。被一股浓浓腥味的铁锈气息包裹着。
湿濡的铁柱表面的触感十分粗糙,加上无数条挣脱不开的牛筋绳,都泡在了水里已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孤寂得只剩下水声的水牢里,微弱地传来几声喘息。
年迈的老人家就这样被捆在了铁柱上。水面在他的腰际位置,缓缓地向上升。
「是哪个狗*日的?!竟然把老子捆在这里!有种的就把老子放了!」那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不堪入目的扭曲。
他就是那位在录音里出现过的辛伯伯——辛寂。
辛寂挣扎着,试图挣脱开捆绑在身上的牛筋绳,可惜徒劳无功。
辛寂似乎对回应他的寂静无声十分不满,「出声啊!把老子捆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不敢出来了?!」
水面渐渐升到了辛寂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他出现了一丝恐惧。「都是些什么东西!竟敢……咕嘟咕嘟……」水没到了他的嘴上,逐渐淹没了鼻子、眼睛……最终过顶。
气息被剥夺、也让辛寂嘴里的那些难以入耳的话一下子消失不见。
十几秒的时间过去了,「咔嗒咔嗒……」水里的铁柱突然开始向上移动。
辛寂稀疏的头发都贴在了他的头皮上。头发、睫毛上无一不挂着水珠。「咳咳……咳咳……给老子等着……一定会让你这畜生好看……」与之前的嚣张比起来,这次的话语显得虚弱无力,更没有一点威慑力。
铁柱升到他的脚可以踩在水面的位置停住了。
辛寂看到这样,嘴角咧开了一抹让人觉得不舒服的笑容,然而,他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水又开始上升了。
这样的周而复始,未来的几个小时内的境遇是不堪设想的,尤其是他的年事已高,根本就怀疑自己会不会扛得住。是的,之前的那些嚣张的话语只是用来掩饰他内心的惶恐,他根本任何能力反抗。
这样一个让外人以为的和蔼爷爷,竟是如此扭曲阴暗的疯子。
水牢内部的昏暗只限于里面。外面的人根本将辛寂的狼狈样尽收眼底。
白色的长沙发上,双膝一下的假肢交叠在一起,辛碎抚摸着手臂上的疤痕,看着水牢里面,那曾经让他几乎死过无数次的「父亲」。
「呸!」想到这里,辛碎不禁啐了一口。
无声地靠近,一个身穿深蓝色连衣裙的女生坐在了辛碎的旁边。
辛碎转过头,看了薛妙一眼,「我突然觉得这么做好像太便宜他了。」
薛妙静静地观赏了一次辛寂浸入水里、又从水里出来之后,「哦?你那有什么主意?」
辛碎深深地看了薛妙几秒,然后伸出手指,勾了勾。
凑近,将耳朵凑近辛碎的嘴巴。
辛碎细细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使得薛妙脸上的表情变得觉得似乎更有趣了。「你确定?」
「我为什么不能确定?」辛碎把背往沙发靠垫上一倒。
「我就按你说的做。期待吧。」薛妙一脸的自信,伸出手掌。
「啪!」辛碎和她击了掌,像是契约一样,就此签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