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啊’
‘像朵永不掉零的花’
‘陪我走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这首歌的词曲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是耳机里单曲循环最多的歌,有一种固执的偏爱。经过了一个世纪,已经成了我生命里的背景音乐。
记得刚出学校踏入社会那会,和许多大学生一样,脸上带着傲气,满腔热血,发誓要闯出一片天地。那感觉,就像在学校面临毕业考的宣誓。然后怀揣着众多美好的想象,热情洋溢的开始’规划’人生。
在那之前,更多的是空想。想着进入某个大企业大刀阔斧,平步青云。或者说抓到商机自主创业,可以衣锦还乡在同学会上炫耀一番,青涩的脸上满是’自信’。那些豪言壮语,在父亲的眼里,是多么纯真,多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当我手舞足蹈向父亲描绘未来的蓝图,说要去远行。那张沧桑的脸含笑看着我,没有劝阻,只是嘱咐我’出门在外多留心,有事给家里打电话。’得到允许,我背上背包提着旅行箱,像出师下山的弟子身怀“绝世武功”一心想要大展身手的感觉。带着憧憬,在父母关切的视线中奔向检票口,迫不及待的逃离故乡这座城。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这句歌词,我也是在之后几年才算真正懂得。
来到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是未知,就连空气都得重新熟悉。拿着行李孤身站在繁华的街道,看着来往的人群,竟不知该何去何从,原本想好的所有,在这刻都无从开始。只好先找个旅馆住下,再图‘大计。’没了家人的帮助,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找工作就成了一件大事。
每天太阳晒到屁股,才慢悠悠的起床出去找工作。一条街,一条巷,四处走走停停。一些电线杆或墙上贴着招聘广告,选了其中几份不错的工作,将号码记下。回到旅馆一个个打过去,电话那头听完我的自我介绍,有的说过几天给我电话,就没了动静。有的没说几句就直接挂了,只有寥寥几个让我明天过去面试。
次日一早,渊铭穿上西装,刮干净胡须,拿着文凭,看了眼手表,准时的出现在公司门口。
他没有领我进公司,站在门口问了几个问题,我把文凭和简历递过去。他接过后随手翻了翻,就还给我,表情还是一样的严肃。我保持微笑,手心冒汗,静等下文。他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婉言拒绝‘我们公司不适合你。’我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
之后的几次面试,都以失败收场。从原来的期待,紧张,到后来的平静,麻木,第一次对自己的观念产生了怀疑,很多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没有工作的人,叫无业游民。渊铭在这座城市游荡了近一个月,在郊区租了间十几平米的房间,身上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好几次想向爸妈求助,可话到了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呆的时间长了,就越想家。父亲早在几天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问我“过的怎么样。”我说“挺好的。”电话那头传来“哧”的一声,应该是父亲把燃着的烟头按入烟灰缸水里的声音。“在那边如果不好,就回来吧,毕竟不是自个家。”“挺好”我低着头,有些倔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