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绕过她的肩,巧妙勾下她肩上的肩带,直到两人气息短促,他这才恋恋不舍放开她的唇,在她脖颈上细细品过,舌尖移到她柔软的胸前打着圈……
她深呼吸着蠕动着娇躯贴近他,细长的手指,穿在他的发间,任由心里僵持了几天的戒备和抗拒一点点崩溃。
细滑的裙裾从她的身上滑落到腰间,白皙的娇躯上却是交叉系带的内衣,精致的艳红绣边,同色的绸缎系带在后腰上交叉缠绕,通联着下面三角形的轻薄内裤。
这身装扮让她本就魔鬼的身材更是惹火,白皙的肌肤被艳红的缎带衬托,艳若冰雪。
他忍不住轻笑,“爱妃果真心思玲珑,叫本王不爱都难!”
她只是觉得这样穿更凉快罢了,古代大口袋一样的亵衣裹在身上会长痱子。
她勾开他的衣襟,在他耳边轻吻着,故意刁难,“有本事就解开!”
她身上有七八个蝴蝶结,他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找到头绪,反倒是让自己越是血脉亢奋,欲~火焚身,干脆——他倾身压住她,撩开她腿间轻薄的布料,长驱直入。
她的声音隐隐轻颤,“笨蛋——你……”一会儿内衣又要弄脏了。
他吞没她所有的嗔怒,体会着她幽紧地吸纳,却又担心那些不解风情的家伙突然闯入,他巧妙拉住衣袍,盖在两人身上,也让她更贴近自己……
情到浓处,他感觉到她体内滚滚的热流逼向自己,他迅猛地加快。
她于欢愉中尖叫,指甲陷入他的脊背。
尽管这样真实的得到她,他却还是患得患失,“薇儿,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答应我……”
一直未曾离开的凯文叹了口气,这才悄然迈开脚步,他手上厚厚的一本古籍却被他折得变了形状。
走下楼梯时,他仍是失魂落魄,直到被慕刃风撞了一下才惊醒过来,“风堂主?”
慕刃风不语,径自往楼上走。
凯文忙拉住他,“薇薇现在没空见你,你最好不要上去。”
慕刃风嫌恶甩开他的手,走向严薇的书房,到了门口,本要敲门的手却僵硬地停在半空。拓跋晗在里面?羽儿不是一直躲着拓跋晗吗?为何又见他?为何又这样?
凯文站在楼梯上摇了摇头,转身返回自己的厢房。
慕刃风紧握着拳头进入隔壁自己的书房,刚刚坐下,门那边却传来一声吃痛的惊叫,“你这妖精,为何咬本王?”
“刚才让你停你不停,弄得人家都快断气了,坏狐狸,该咬!”
“呵呵呵……咬吧,本王舍身让你咬个够!不过……”
“这是你说的。”
“我话还没说完呢,不准咬脸!”他怎么出去见人呐?
“呵呵呵呵……”这次的笑却轻盈欢快如铃,还有那么点得逞的胜利。“拓跋晗,本妖精要吃掉你!”
片刻后,嬉笑打闹又成了暧昧的粗喘低吟,慕刃风再也坐不住,更听不下去,只得逃出擎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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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大半个月以来一家三口非常难得的坐在一起安安静静享用早膳。
严恩更是觉得新奇,父王和母妃都穿着紫红黄边的漂亮衣裳,而他身上则是金黄的四爪小龙袍,一家人都美美的,他兴奋不已,乐颠颠的,胃口也大开。母妃还亲手给父王盛汤哩,父王的笑更俊了呢!嗯,看样子黄毛怪是没希望了,他也可以放心啦!
“恩儿,饭都掉桌子上了,还不快吃?”严薇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子吃饭也总不老实,让她如何放心离开?“过来,母妃喂你。”她把严恩的饭碗端过去,就了青菜,用汤匙喂进他的小嘴儿。
小家伙含着饭菜含混抗议,“……我要吃肉,不要菜。”
“多吃菜才健康,”严薇也不强逼他,“你父王养的猛虎以前也是个小美男,吃肉吃的四爪着地,话也不会说,就只知道吼吼。”
“咳咳——”拓跋晗被口中的汤呛到。有她这样教孩子的吗?不折不扣的误导。
严恩却当了真,原来只吃肉会那样呀?他乖乖地张口吃菜和饭,咀嚼着,又皱起眉头问,“母妃,那蛇哩?蛇怎么就没了脚只会爬?”
“蛇呀……”严薇心里暗暗叫苦,乍有种画地为牢的错觉,“蛇……”
拓跋晗接口,“蛇什么都吃,有时硬生生地吞下一头牛,所以,老天也觉得它凶恶,就剁了它的脚,只允许它爬着走。”
“嚯!肯定是老天觉得它太坏,就不许它哭,不许它笑,也不许它发出声音。”
严薇直接又弄起一口饭塞住他的小嘴儿,问拓跋晗正事,“迎接使臣干嘛也带着恩儿去?”
“见见世面总是好的,不多经历些,将来如何堪当大任?”
北辽与肃安王朝之间关系微妙,常年处于要战不战的尴尬境地,因中间有太后斡旋,往往要开战时,便又有和谈,而和谈之后,却又僵持不下。
平日拓跋晗的仪仗只是亲王仪仗,今日外出硕京三十里迎接的使臣不一般,是北辽王萧窟伦最疼爱的长子与侄女——即北辽储君萧钦昊与郡主萧苒苒,依照另一层关系来说,这两位正主儿都是肃安太后萧兰贞的甥儿,因此,拓跋冽特让拓跋晗用至尊御驾,以彰显肃安王朝大国威仪,也让两位皇亲国戚自觉被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