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们的拓跋皇族总算有个正儿八经的公主了!”萧兰贞若有所思地对拓跋茹清冷一笑,并没掩饰讥讽,言外之意她拓跋茹这样的孽种可不算公主。“茹儿,你事情做得不错,要做晗儿的皇妃,你长公主的假身份必然要公告天下,希望到时晗儿不会嫌弃你年龄比他大。”
拓跋茹欣喜不已,并没有在意萧兰贞的讽刺,“汉武帝金屋藏娇,他的表姐也比他大几岁,我与晗自幼一起长大,他是不会嫌弃的。”
“哼哼……”萧兰贞阴柔一笑,金光璀璨的凤椅上略一俯身,杏眸幽冷的提醒,“你可别忘了,最终,汉武帝夺了阿娇的玺授,又有了皇后卫子夫,最后还有个病中谢绝一见的李夫人。哀家说这些并非泼你的冷水,只是好心提醒你,当了皇妃不是赢,当了皇后也不是赢,抓住帝王的心,陪他走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
“太后教诲,茹儿谨记在心。”
两个女人正聊着,外面的护卫火急火燎地闯进来,“太后,不好了,七王爷的大军正在撞宫门……”
“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萧兰贞命令拓跋茹,“你去看看攻城的是谁,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吧,免得多伤无辜。”
“是。”
拓跋茹离开之后,萧兰贞搭着太监的手起身,“陪哀家去看看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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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严薇正坐在车辕上,驱赶着拉车的老黄牛。“牛大妈,你快点走呀,有人还急着见情人呢!”
车厢里的素纹抱着较大的严峻昏昏欲睡。
而蓝羽则还在给严肃喂奶,心里怄得快要吐血,“让你买马,你竟然买头牛,再这样下去,我们走两个月也不一定能抵达皇宫。”
严薇无辜地坐在车辕上挥着鞭子冷笑,“现在怪我?谁让你放着小舟不坐,非要乘华船?顿顿山珍海味,胭脂水粉都要最好的,一大包袱银子最后只剩下几十两,你让我去哪买马?有牛拉车已经不错了,大小姐!”
“我现在身体不好,你让我乘小舟不是活受罪吗?吃山珍海味也是为了调补,难倒要我吃糠咽菜才满意?”
打盹的素纹又被两人吵醒,“两位姑奶奶,再吵孩子都要哭了。”她一手抱着严峻,一手拿了水袋递给坐在车厢外的严薇,“小姐,喝点水吧。”
车厢内的蓝羽抢言命令,“素纹,我饿,给我拿吃的!”
素纹无奈地叹了口气,等到严薇接过水袋,才又拉开包袱,拿出一个纸包,“小姐,还有几个包子和酱牛肉可以吃,一路上我们也没有碰到村寨,所以……”
“这些凉的怎么吃?我现在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这……”
严薇也有些累,接连几天赶路,已经精疲力竭,“前面山腰上好像有个宅子呢,那边可能有吃的,一会儿经过我去问问吧。”
蓝羽没有反对,素纹也不好再吭声。
过了一会儿,吱呀吱呀前行的牛车却突然停顿,蓝羽顿时恼怒,“严薇,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她忍不住掀开车帘,却见车前拦了十几个壮汉,一个个正色迷迷地盯着严薇,一见她探头,他们更是狞笑起来。
严薇白裙修身外罩着水蓝色的鲛绡纱衣,妆容淡雅,身姿窈窕,出尘脱俗。而蓝羽则一身紫红衣裳,浓妆艳丽,丰盈剔透,惊艳绝伦。
她们两人如此并排,更是叫人看得眼花缭乱,心慌气短,口水直淌……
领首是一个络腮胡子、面容黝黑的男人,肥头大耳,裸着膀子,单手用大环刀撑着地,“兄弟们,看到没,这两个俏妞还是孪生呢!咱们寨子里就缺压寨夫人,抓回去一个给老大邀功一个给咱们兄弟开胃怎么样?”
他后面的一群喽啰都贪婪冷笑,嗷嗷怪叫着。
严薇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你们古代所说的打劫吧,治安也太混乱了。”她有恃无恐地问蓝羽,“他们不是应该说,此树是我栽,此路由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么?!”
蓝羽只回应四个字,“杀了他们。”
“什么?让我杀?”严薇商议,“我没有武功耶,不如,咱们去那宅子里参观参观,顺便混点吃的喝的。”
蓝羽黛眉一挑,冷笑,“你去贼窝里混吃混喝,不怕被杀?”
“有你在,我怕什么。”严薇忍着恶心,对那领首的那人抛了个媚眼,“这位大哥,前面就是你们的宅子吗?我们姐妹也累了,想借住休息一下。”
一群男人顿时止了笑,看白痴似地看着严薇。这丫头是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是他们这种怪异如厉鬼的打扮实在不像是打家劫舍的贼人?她不但无丝毫惧怕,竟然还主动送上门?
领首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忙笑道,“呵呵呵……我们寨主可是这方圆百里内最好客的人,既然姑娘不嫌弃,哪就随我们来吧!”说着,他手一挥,有个小喽啰便上前来牵了牛车往前走。
蓝羽坐回车厢里,面无表情地又抱过严肃,却见素纹紧抱着严峻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别怕,这群人若敢嚣张,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素纹战战兢兢,“小姐,那是贼窝,他们人多势众,咱们若去了,还有得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