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动量也蛮大的呀,每天晚上陪着他折腾,累得筋骨都快散架了。她也只有躺着才舒服点,哪像他整天精力充沛,像头豹子。
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他搁下地图凑过来,“又睡着了?”唇邪恶地凑近她,却没有吻上去,见她睫毛轻颤,他揶揄地在她腰上捏了捏,“瞧这肉,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都快肥成猪了。”
她顿时如临大敌,坐起身来检查身体,“真的长肥了?怎么可能?”她的腰围一向保持在一尺九到二尺一,若再肥一点点她都该去自杀了。
“呵呵呵……吓你的!”知道她爱美,若不这样说,她恐怕又会躺一天。
她嗔怒地在他胸前打了一记,“不准用这种玩笑吓我!”她这身体可是比模特还标准的,胖一点瘦一点她都紧张老半天呢。
“薇儿是最美的,肥猪怎么比得上?”他把她揽在怀中,注意到她露在裙角外的脚,脚腕上的疤痕森白,虽然已经痊愈,也在用夜凌子搭配祛疤的药,那一圈却还是触目惊心。
他还记得当时将她从树林里带回来的时候,双脚上全都是血,他真担心她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夜凌子为她拆开萧钦昊给她包扎的布条,发现铁蒺藜刺得血肉模糊的伤口……
严薇注意到他的笑冷却,不由往群内缩了缩脚,“很丑,别看。”
“薇儿,学轻功吧,我教你。”
学内功,学写字,学着相夫教子……还要学轻功……她宁愿这样躺着逍遥自在。“你不怕我飞走了再也不回来?”
他在她唇瓣上啃咬,“你若有这个念头,我都会把你拆吃入腹,让你一辈子都逃不掉。”
这样的霸道让她感动,却也让她难过,此时他这样说,几年后呢?他成了天下霸主,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而那时,她已人老珠黄。
胡思乱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她有信心把握的也只有现在。
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与他交缠在一起,两人滚翻在柔软的地毯上……
却偏有个不识相的小家伙,从门帘处虎头虎脑地探进来,“父王母妃又玩亲亲,不理恩儿了?!”
滚在一起的两人忙分开彼此,面红耳赤地整理着衣衫,自从上次的“尿床”事件之后,他们也尽可能不在严恩面前这样亲热,却无奈还是经常被撞见。
严薇轻咳着调适气息,拢了拢鬓发。
拓跋晗则把过来的严恩拉进怀中,捧着他的肉呼呼的小脸蛋亲了亲,“父王母妃怎么会不理恩儿呢?恩儿不是跟着夜凌子舅舅学医理吗?”
“医理早就学完了,刚学了切脉。”小家伙就是因为学了新鲜玩意儿,才过来显摆一番讨点赏赐的。
严薇失笑,这小子是她生的,他肚子里那几根肠子她早就一清二楚,“恩儿既然学了,就给父王请个平安脉吧!”
小家伙也不等拓跋晗答应,忙拉住他的大手,皱起小眉头便有板有眼地探脉,“父王的脉搏跳得好快呢!父王,你是不是病了?这么热?”
刚才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的,他不热才怪!某人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呃……呵呵……父王的体质一向如此。”
小家伙老气横秋地摇头,严肃说道,“父王一定是得了热症,外感热病初起,脏腑热盛,邪热鼓动,血行加速,脉快有力为实热。”
严薇趁势问,“严恩,你父王有没有中毒的可能?”
“若中毒,脉相紊乱,父王的脉相只是很快,但平稳有力,怎么可能有毒?”
严薇松一口气,看样子,他那种嗜血的怪毒已经完全解了。
拓跋晗听出她的关切,但严恩的回答也让他凝眉沉思,算起来自己也的确很久没有饮血了,身体却意外地比以前更健壮。当然,这个问题他在出征北辽之前也注意到了,却百思不得其解。
严恩相信自己诊断为热症准确,松开拓跋晗的手腕,这便提笔开药方。
“父王要吃祛除热症的药才可以。”
“怎么……还要吃药?”他嗔怪瞥了眼忍笑快要忍出内伤的严薇,都怪这妖精,刚才那样勾~引他,“恩儿,父王不用吃药,没一会儿就好了。”
小家伙耐心劝道,“父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讳疾忌医呢?夜凌子舅舅说了,有病就要医,否则小病会变成顽疾。”
眼见着药方上的药越写越多,拓跋晗有点急,报仇似地提醒,“恩儿,给你母妃探探,看她是不是也有病,一起医了吧。”
严薇忙把手腕缩进袖子里,“我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有病?”她可不要吃一堆苦药!
严恩顿时来了兴致,玩闹争执着强拉住她的手腕按在桌子上,“母妃不用紧张,探脉不疼。”
严薇哭笑不得,用眼狠剜某祸首。某祸首只佯装不觉。
“咦,母妃好像……真的有病呢!”
严薇倒是没怎样,反惹得拓跋晗紧张起来,“脉相如何?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病?”
严恩小手按在严薇的手腕上没有挪动,“应指圆滑,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母妃若不是得了热症,就是……有喜了。”
“有喜?”两人异口同声,相视惊讶,“恩儿,诊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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