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没掉反增,年年泪水涟涟,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今天这章补的晚了,刚才没插电,结果,WORD没存上@@又打了遍,真是太傻了……)
听琴听到了盼儿的声音,加快脚步,穿廊过桥,直奔着梅姨娘的住所而去。却说梅真在慧心苑给下人们训话后,又找了些人单独说话,忙完了,便和费老娘、珍珠回到了住处。
吃罢了饭,她正歇在贵妃榻上,让珍珠用着美人锤捶腿。
捶着捶着,她有些困倦便睡了个小觉,此刻醒来了,正叫人去端碗南瓜枣仁羹过来用。珍珠传了小丫头去准备,又不知听了哪个耳报神的消息,说着家里的哥儿、姐儿全都到了翰林少爷的院子玩。
梅真让费老娘磨了些珍珠粉,洗了面后,正在仔细往眼角嘴角处轻涂着,珍珠赶紧过来打着铜镜,“主子,我看您才用了几天这南海珍珠粉,面上的皮儿就嫩了不少。”
梅真凤眼一飞,乐道,“可不是,我也觉着细纹浅淡了,自己家磨的,就是比外面弄的好,只是磨起来,费劲了些。”
费老娘捂着老嘴笑了,“不碍事,不费劲,难得您有个稀罕的玩意。”
“嗯,算你孝敬。”梅真嘴角一翘。
费老娘又开口了,“主子,晚上,您看,老爷宴请,您穿哪件袄,我好给您备着,还有钗、耳垂子、发饰,咱们定了,我就让珍珠给您收拾了。”
“不着急,看你这个沉不住气的样儿,咱们得等老爷来请了,再准备也不迟,我那衣裳首饰不都是配好了的,穿戴起来也不费劲。”梅真一摆手让珍珠把铜镜撤下。
珍珠将铜镜放好,泡了壶玫瑰茶,晾着。
梅真欠了欠身,费老娘将她身后的引枕挪开,又把羊毛薄被卷好,搀着梅真起了身,“主子,您不再歇歇了?”
“唉。”梅真无奈一笑,“我哪有那么金贵,躺多了,一来人越呆越懒,二来也长肉。你们把家里的那几本帐给我拿过来,再把我的小金算盘摆上。”
珍珠和费老娘搬了檀木小几在贵妃榻前,又将梅真要的一一摆好。
梅真微微一扬额角,珍珠和费老娘往后退了几步,母女俩知道梅真算账的时候素来喜静。
“珍珠,把玫瑰茶端来吧,我还真有些口渴。”梅真翻开账本,垂着头。
珍珠端了玫瑰茶盖碗,怕主子不小心碰洒了弄湿了账本,又端来了把小圆凳放在上面。
梅真没抬眼皮子,只是微微笑了笑。
珍珠知道这事儿又做到了主子心坎里,心中十分欢喜,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正逢这时,听琴正听了盼儿的提醒,往梅真处寻来,刚一进院,还没开口,便被珍珠过来拉住了,“嘘,听琴,主子正算账哪,怕吵。”
听琴有些失望,“那,我先走了吧。”
珍珠拉着听琴的手到了厢房里,让着坐下,又倒了杯温茶,柔声道,“你不忙吧,喝杯茶,你的事情要紧吗,要是急迫,我进去和主子说声,免得误事儿。”
听琴仰着头,捧着茶杯,咂摸了几口,有些支吾,“我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
珍珠挨着听琴坐下,“看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咱们俩个还不都是三老爷家的,一家人。你跟我,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嗯……”听琴的脑中正飞快的思考着,要不要把妙芝和子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珍珠。思前想后,她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唉,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自己有了那么点小心思,想……不如问问姐姐吧。”
珍珠点了点头,“嗯,都是一起长大的,别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吧。”
听琴定了定心,开了口,“珍珠姐姐,咱们也算是一颗藤上的两只瓜了,同命相连,今儿这话算是我私下问你的,你可不许讲给别人听。”
“听琴妹妹,你放心说吧,我横竖不会对人说的。”
“珍珠姐姐,梅姨娘对妙心小姐的终身事,可有什么打算吗?”
“我说你,真是读书掉眼泪,替古人担忧。家里的楠德二位姑娘还没聘出去,哪就轮到咱们家妙心小姐了。”说罢,珍珠笑了起来。
听琴有些不解,“珍珠姐姐,有这么好笑吗?”
“妹妹,自古道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这样的大事,自有主子,老主子们操心,你只管尽心伺候好小主子就是了,你个小丫头,可操个什么心。”珍珠轻轻搡着听琴的肩膀。
听琴抿着唇不语,珍珠见状只三言两语的就将听琴打发走了。
见听琴离开了,珍珠关了院门,独自进了厢房,靠在床上,琢磨起事情来。
听琴出了院子,心中原本装着一盆火,不是为了献情卖忠心,是真真的为妙心小姐的终身大事担忧,可如今,珍珠的轻描淡写,好像一盆冷水,浇头而下。
听琴穿廊过桥,回了翰渊斋,给妙心小姐回话,东西送到了。
妙心见听琴的样子,像是块缩了水的棉布般萎顿,便一脸严肃的追问起来,“听琴,让你送样东西,准是半路偷着玩去了,玩累了,没了精气神,到这会子才回来,是不是。”
听琴一向憨直,听了这话,再加上刚才的遭遇,心中有话哽在咽喉,眼角跃出了一抹红晕,“小姐,我真没趣偷玩。”
见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害的听琴要哭出来,妙心忙下了地,张开手,孩子一样扑到听琴身上,“好姐姐,我就是和你逗闷子,你怎么当真了起来。”
听琴心中越想越难过,妙心小姐天真,自己并不是与她计较,只是可惜了自己这片心意,无人能懂,她轻轻揽着妙心,竟落下泪来。
妙心慌了手脚,往日里主仆开个玩笑不过稀松平常,今儿个怎么就逗急了。
大小姐妙楠和二小姐妙德,正在玩着围棋,见妙心和丫头玩笑着竟当真哭起来,也互相扶着下了地。
妙楠走到近前笑道,“哎呀,听琴,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么哭上了。不过是姑娘的玩笑,你怎么长她几岁,却比她还小性儿。”
妙心掏出帕子给听琴抹着泪,“姐姐,你快别哭了,今儿个算我的不是,你要是再哭,
我可真的恼了,咱们虽是主仆,可是从小你带我大,却比那些奶妈子嬷嬷都亲上万倍。你怎么和我计较了起来,我素来是说话没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