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阅历非凡经历过千年时光考验的水墨,也被完全震撼住,眼也移不开的看着青焱。
青焱妩媚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嘿嘿,自己的美貌可谓是很大的胜算呢!
脸上含笑,青焱轻轻的亲吻水墨的眼睛,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喜悦。
连水墨都不禁被这种喜悦感染,情不自禁轻轻拥抱青焱,感受此时宁静的美好。
不远处,苏楠似乎有些懊恼自己表白太迟,应该在地洞中就表白的!那时,自己的英勇表现和患难之交的共同体验肯定能让水墨对自己印象深刻,而不是一出来被一只狐狸插话抢走了!
鲛人面上带着梦幻般的笑容,似乎在透过水墨二人看向不知名的远方,那里,是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寒风飞扬,乍暖还寒。
一场意外,来的猛烈,结束的春风和煦。
风轻扬,一切尘埃落定,繁华依旧。
鲛人身受重伤,不得不跟着水墨回家,只不过在青烟的强烈要求下,住在青焱家里。用青焱的话说,我都还没能住进水儿家里,你凭什么住进来?
而鼠妖苏楠则是死皮赖脸要留下,青焱被拒绝时脸色相当精彩,因为苏楠说:“别人都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凭什么我不能有这个机会?我可是水墨的救命恩人!”
青焱咬牙切齿,当然,不得不与不合拍的鼠妖苏楠住在一起,首次痛恨狐族的口味为什么不是吃老鼠的,不然直接一口吞了他多省事!
而暗自伤心的玉魂反而被刺激的愈发紧张,不行,他得早日化形,不然情敌越来越多,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岂不是失去了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大好优势?于是索性闭关修炼,连水墨的招呼都不理,害的水墨以为自己真的伤他心里,闷闷不乐。
这日,青焱神秘兮兮过来问水墨还记不记得一件很重要的事,水墨莫名其妙,心情低沉中,于是懒洋洋摇摇头,猜都懒得猜。
青焱恨铁不成钢,“再过三天就是你家那位老爷子的生日,你连这都忘了!”
“呀!真的!”水墨惊吓地跳起来,怎么办?都是身体原主最亲近的人,不会露陷吧?
“什么怎么办?有我在,你担心什么!”青焱刮刮水墨俏丽的小鼻子,宠溺地提醒道,“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去为你家老爷子买礼物!”
“好的,去哪?”水墨心情飞扬,有些迫不及待。
“听说你家老爷子喜欢收藏古画,我们去古玩市场看看。”青焱显然早已打听好一切,本来他自己替水墨买了也无可厚非,但是看着水墨因为玉魂的事闷闷不乐,青焱嘴上不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只好想办法让她转移注意力,开心一下。
“古玩市场?”水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知道会不会碰到自己的同类“器灵”呢?
“不错,我跟不少古董商都有交情,听说了来了一批好货,我们过去玩玩。”说着看向东漓,那个留在这里养伤的鲛人,因为伤及真元,东漓不得不静心调养,好在东漓少言寡语,淡漠平和,倒是不难相处。“你是跟我们一起出去看看,还是留下?”
“我还是留下来吧。”东漓文静秀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继而认真地强调,“希望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
“一定!”青焱点点头,搂着水墨的腰出门,至于鼠妖苏楠,不用说,他也会跟屁虫一般跟上。
“你答应他什么事?”水墨好奇地挂在青焱的胳膊上问道。
“还记得那个花旦吗?”《牡丹亭》是两人一起去看的,水墨自然有印象,貌似二人是情侣呢!“她不是死了吗?”
“对。”青焱点点头,“他让我帮他修炼,然后报仇。”
这时得不到机会插话的苏楠忍不住想表现一下子,神神秘秘道:“你们知道那个东漓是什么人吗?”
“哦,什么人?不就是鲛人吗?”水墨傻兮兮接话,青焱笑而不答,苏楠朝天翻个白眼,主动解疑:“十几年前,鲛人族的小王子从族里偷跑出来,跟一名人类女子私奔了,这事在鲛人族中人尽皆知。鲛人族王室以‘东’为姓,估计东漓就是那名小王子。要不是我向来小道消息灵通,你们哪有机会知道这等辛秘的事!”
说道后来难免有些得意洋洋。
水墨想想苏楠的真身和生活习性,忍不住嘀咕:“不错,你确实适合干这行。”
苏楠顿时哑口无言。
青焱却是沉思不解:“以一名王子的能力,都被抓去当实验品,那其他未被解救的妖魔,恐怕来头也不小,那些人到底有何本事抓的那么多实力不凡的妖,又是到底想干什么……”
一席话,说的水墨苏楠心里沉重,仿佛感到莫大的阴谋正向自己席卷而来。
而青焱所推测的也不错,这一切,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来到古玩街,青焱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停车,施了一个隐身术,免得车被偷。
水墨心里乍然一亮,想不到法术还有这么个用途,真是实用啊!
轻车熟路带领水墨二人进入古玩长街,古色古香的店面,街上摆地摊的还有故意身着长袍马褂的摊主,水墨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年代,好奇地四处张望。
而苏楠确实颇为不屑,在他的生命力和爱好,化形之后到处闲逛,哪里没去过?少见多怪!只不过,光天化日之后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苏楠颇有些紧张,没办法,鼠妖即使化为人形,生活习性仍是喜欢在阴暗处生存的。黑暗就是他们最好的庇护所。
摆摊的大多是中老年的男子,一副精明世故的模样,扯着嗓子大声吹嘘自己的古董,摊子上的货物五花八门。只是很奇特的是,在这一群人中,有个格格不入的娃娃脸青年,正躺在梨花木的躺椅上舒舒服服打着盹,也不怕自己的货物被偷走。
再一看他面前摊子上的东西,水墨额上巨汗。
好大一块布!占据了不少的面积,将旁边的摊主挤得缩在一角,而这硕大的破布中间,只有一柄毫不起眼可怜兮兮地青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