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面无表情地走到沙发上,从了下来,然后,拧开酒瓶的盖子,接着又打开了彥祥少爷的骨灰盒,伸手从里面抓了一把骨灰,放到两个酒杯里,接着才往里面倒酒。
我当时傻了眼,不明白她要干什么。直到看到她端起酒杯来,要喝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
“萧弦,你要干嘛?”我惊恐地喊道。可萧弦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根本就不理我。
她端起酒杯,然后熟练地摇了摇,直到酒里看不到那些骨灰了,她才把它一口气倒进了嘴里。
我小跑到她身边,她已经把那两杯“酒”喝掉了,正痛苦地在打着嗝。手也没闲着,伸手又往骨灰盒里抓了满满一手骨灰,准备进行第二次“调酒”。正当她准备往第二个酒杯里放骨灰的时候,我一把抢过了彥祥少爷的骨灰盒,低声骂道,“你疯了啊,到底是谁招你惹你了,尽做一些令人讨厌的事情,你把彥祥少爷害死了,还觉得不够是不是,现在你连他死了,也不让了安乐是不是!”
“你懂什么?”萧弦给她那个盛有骨灰的酒杯里倒满了酒,然后,举高至眼睛处,在那摇了摇,喃喃说道,“祥从来就没有无摸过我。他爱我,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可我连最基本的都没有给他。我也爱他,他也是属于我的。他在世的时候,未能完全属于我,那就只有死了以后,让他的骨灰进入我身体,这样,我们就可以长相斯守了。”讲这句话的时候,萧弦在笑,是那种带泪的笑,笑得很可怕。
我伸手,拿过了她面前的那个酒瓶,里面已经空了。再看看萧弦,她也是两腮菲红,大概是醉了。
“祥,我的祥,呵呵,祥,祥!”她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然后又把喝完酒了的空酒杯摔碎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口中还呢呢喃喃地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
看着手中的骨灰盒,里面的骨灰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本想要朝萧弦发火的,但也又见她烂醉如泥的,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便深呼吸了几次,把火气压了下去。
那晚,我怕仅有的一点骨灰还会被萧弦拿去吃掉,便把骨灰盒拿进我房间去了。结果那晚,我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整宿未眠。
日子仿佛又要恢复平静了。
伊伊纵然知道她父亲的死与萧弦脱不了干系,可她一个正处于情念旺盛的年龄阶段里的女孩,什么事都是浪漫主义的。她竟然觉得,萧弦是可原谅的,因为她觉得萧弦为是了爱情,是一处勇敢的表现。对于她的母亲,她也是赞扬的。不过,她觉得她的母亲有点自私,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爱而拆散萧弦与彥祥少爷。
我笑道。“如果你母亲不把他们拆散,这世界就不会有你了!傻孩子!”
“我宁愿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这样,我就不会遇到这么多不开心的事了!”她天真地答道。
萧弦呢,彥祥少爷去世后的挺长一段时间里,她还是悲痛欲绝,极度崩溃。日复一日,她也似乎也渐渐地从悲伤中走了出来,重新把她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了。
而彥熙小姐与萧弦的关系更加密切了,曾子学与冷文彬的生活也更加地银乱腐化了。伊伊呢,她恋爱了,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日子,一愰,两年又过去了,子青小姐从死缓改为无期徒刑了。她的酒店也没有因此而荒废掉,她将由她的一个好朋友们去打理了。伊伊放假的话,也会到酒店看看。虽然她还在上学,但也可以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可灾难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就在我以为,日子就会是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下时候,曾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曾子学因贩卖毒品而被捕入狱了。
对于这个消息,萧弦毫不震惊,也毫不担心,仿佛那被捕了的不是她老公,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罪该万死的大毒枭罢了。倒是冷文彬,一听到消息,就火急火寮地来找萧弦了。
“萧弦,你快快救救子学吧,他被抓紧了。你人缘那么广,肯定能帮到他的!”冷文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就把话讲了出来。
“哼!”萧弦冷笑道,“他这可是触犯法律哦,怎么可能逃脱得了法律责任。如果像他这样的都不用受到法律的惩罚,那法律还有什么存在在的意义。”
“那,你,是不打算救他了!”
“救?救谁?救他吗?呵呵,他罪有应得。我可是一位好公民,别想让我去触犯法律。”
“你!”冷文彬指着萧弦,气得讲不出话来,他可是抱着很大的希望来的,没想到却是如此一个结果。
“你太过分了,他可是你老公!”冷文彬继续说。
“老公又能怎么样,能大得过法律吗?”
“好,你个萧弦,亏你老公还人前人后赞你是个好妻子,没想到你竟如此冷血无情,我算是看走眼了。”
“呵呵!”萧弦又是冷笑几声,“好妻子,好在哪里?是因为胸够大,他摸得够爽。”
“你真是一个叼妇,我真是看错人了!”冷文彬生气地掉头就走。
坐在沙发上的萧弦,点燃了一支烟,看着冷文彬远去的背影,一丝邪恶的微笑,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在烟雾弥漫中,更显得可怕。
萧弦没去探过一次监,根本就不担心曾子学在监狱里过得好不好。倒是冷文彬,还挺念旧情的,去看过他几次,有一次我还跟着去了呢。
那天,家里的其他的人都不在家,就我一个人在家。冷文彬本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向萧弦求情的。可萧弦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到底去哪了,我也不清楚。
见不着萧弦,冷文彬便改道,去监狱看望曾子学了。一听到他要去见曾子学,我当时不知为会么会有这么一股冲动,竟也想跟着去。
我想,毕竟他也是自己服侍过的主子,他在落难的时候,去看看他,一来显得自己有情有义,二来,假如有那么一天,他出来了,东山再起的时候,自己也许也能捞到一点好处。另外,我也好久没有到外面走走了,家里又那么巧,要服侍的人,都不在家,这样我就可以少做很多活,空闲的时间也肯定要多了。综合了那么多因素,我就跟着冷文彬去监狱探望曾子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