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了。因为那确实是是我说的。
其实,会造成当天的结果,我也脱不了干系。眼看着他们离去,我却无能为力,她只好在心里,祈祷,希望彥祥少爷所说的,能够实现。每个人都不会因为他与萧弦的事,而有什么不好的事,每个人以后都能生活的快乐。
待彥祥少爷离开后,我就回到了厨房里,拿起我的只织到一半的毛衣,坐在窗子下继续编织起来。可我根本静不下心来来织毛衣,一想到要如何面对子青小姐质问时,我就惊慌,手也忍不住在哆嗦。织了好久,也没有织出一点,不是织错了,就是手根本就没有在动。
眼看实在是织不下去了,我就想到花园外面走走,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兴许,等头脑清醒一点了,等子青小姐回来了,我就可以应对如流。
我才站了起来,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从窗子外面传了进来。我很好奇,便打开窗子,向上仰望。只见几只乌鸦正盘旋在曾家上空,发出阵阵悲凉凄惨的号叫声。这才有了一点点平静的心,又被它扰得心神不宁了。民间一直就有这样的说法,倘若看见了有乌鸦在谁家的屋顶上叫,那人家,可以就有白事要发生了。
我一想,心里就更加害怕了,真怕这乌鸦会应验了。
正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又想了起来。这清脆的铃声把吓得又是一跳。
我慌慌张张地跑到客厅里接了电话。电话是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的那端,医护人员用平静的口吻说,“请问,你是周彥祥先生的家属吗?他现在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请你们赶快过来!”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为那个预感的准确性感到恐惧,愣了半天也没有缓过神来。
许久了,我才拨通子青小姐的电话,把事情粗略跟她讲了一遍,就匆忙赶到医院了。
我到达医院的时候,彥祥少爷还在手术室时抢救。在,而萧弦则焦虑不安地地在手术室门口,搓着手,不停地来回踱步。眼里充满了泪水,一张姣好的面容,也因为担忧而苍老了许多。
我没有问她,她没有责备她。看她那可怜的样子,我想好了的一堆用来教训她的话,也不忍心讲出来了。我也没有去安慰她,就任由她在那里走来走去,而我就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手术进行了差不多五个小时才结束。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彥祥少爷,被推进了重症监护病房。我们可以去看他,但不能出声,更不能大吵大闹,因为彥祥少爷,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需要安静的环境来恢复意识。
没多久,子青小姐也赶了过来。她一进来,就扑到彥祥少爷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我忙把她拉到了边,把医生说得病人需要静养之类的话,跟她讲了一遍,她才努力停止了哭泣。
然后她才想要问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嗫嚅了半天,也没有撒出一个谎言来。我不敢说实话,我怕,我一讲,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可就算我不说,子青小姐还是觉察出来了。她的眼睛瞥到了站在另一边的萧弦时,眼中的怒火迅速升温,眼光冷竣。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怒气冲冲地走到萧弦面前,又是打又是扯。
“肯定是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杀了你,我今天非收了你不可!”子青小姐挥着双手,使劲掴萧弦的脸,又去扯她的头发,口中还不停地冒出一些粗俗,难听的话。
萧弦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无论子青小姐怎样对她,她也不还手,我去劝子青小姐,可根本就没有用。反而更加激怒了她,她的打得更卖力了。
病房的吵闹声很快就把医护人员以及一些病人家属吸引了过来。
“为什么会那么吵!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一位满头银发的医生低声喝道,表情严肃得吓人。他对子青小姐怒斥道,“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是你家吗?你想病人快点死是不是?”说完,他又走到病床前,仔细观察了一番,才走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又回过头来,说,“再听到你们吵得话,就把你们赶出去。”
经医生的这一训斥,子青小姐才忍住怒火没有再继续找萧弦的麻烦。她全部需要发汇的器官,现在只剩眼睛还可以用得上场。只见她怒瞪着萧弦,愤怒的火苗似乎是要从她的眼中逃窜出来。
我忙趁过个机会,推了推身边的萧弦,让她走。若她不走的话,事情肯定的会更加糟糕。子青小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说不定等等一下就会把萧弦拖到外面,把她折磨死。
刚开始,萧弦还想赖着不走,无论我怎么推她,她就是不动,双眼紧紧的望着病床上的彥祥少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推出了门外,又费了很多的口舌才把她给劝走了。
这样,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现实里,都觉得病房内安静了许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彥祥少爷都是处于昏迷状态,而子青小姐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我就得天天从家里送饭到医院给子青小姐。
萧弦也没怎么来了,来了也只是在窗外张望。因为子青小姐一直都在里面,她不也进来。但并不是因为她怕子青小姐,而是怕吵闹会影响到彥祥少爷的恢复。
刚开始时,子青小姐连饭都吃不下。可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坚持几天,子青小姐也就乖乖地按时吃饭了,虽然吃得也不多。
彥祥少爷出事大概一个星期之后的一个中午。我把饭菜拿来后,我就开始整理桌面上的东西,而子青小姐则坐到一边吃饭去了。
突然,我听到了病床上传来了一些微弱的声音,我循声望去,看到彥祥少爷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正在说着话似的。
“太太,太太!你快过来,少爷醒了,少爷醒了!”我兴奋地朝子青小姐嚷道。
听到我的喊声,子青小姐忙放下手中的便当盒,面露喜色地跑了过来。一下子跪下倒了病床前,双手紧紧握住彥祥少爷的手,一直叫着彥祥少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