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观念从未有过的颠覆性撞击,社会利益的多层次性、复杂性为我们带来的矛盾和困惑。作为诗人,或者诗歌,我们是不是可以穿越经济、政治和民族的受益区域,来探讨表现人类本质上不能失去的东西。也就是说,我们希望保留一种精神追求的痛苦,一种尊重生命和死亡的态度,一些田园式的单纯,一类原始性的讴歌。即便是不能和无法挽回的,我们至少也可以和必须哀歌和叹息。以此让我们或者人类不要显得仅仅是全球化制造的经济生物。在精神层次上,远离现代化的“新丛林法则”,返回到宽容、互助和和谐的东方文化怀抱之中。(参见骆英:《我思故我在——与日本诗人前辈交流所感》,载《当代国际诗坛》特辑,作家出版社,2010年版)这些深刻的思想和敏锐的洞见,对我近年的诗歌创作影响较大。
我始终在写作,但也始终在思考,今天的诗歌,应该怎么写。我也曾经在不同场合请教过当下诗歌经验丰富的老师,比如梁平,比如龚学敏、鄢家发和干海兵等。尽管英雄所见不同,但我受益匪浅,我要真诚地感谢他们。尤其是《诗刊》社的赵四老师向我推荐了一套《当代国际诗坛》丛书,我阅读后对全球化背景下的中西诗歌的认识,不管是在抒写对象、技法及语言等方面都有了新的提高。“在人类诗歌先哲用爱、心血和苦难写就的巍峨圣殿前,我们应该保持追寻和敬畏。从根本上说,一个诗人不能忽视无所不能的神性”。“诗歌不能决定我们的生活常态,诗歌却是我们精神世界里最核心的部分”(舒洁:《是什么将我们照耀》,《星星》半月刊,2012年第7期)。为此,我们不能游戏诗歌,更不能玷污诗歌。作为诗人,只有把写作诗歌作为一生不懈的精神追求,你才能在一派喧哗的现实里获得真正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