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水溶凑近黛玉,扣住她的下颔,强迫她张开那鲜嫩的唇,凑上去狠狠地咬上她鲜嫩的唇,如狂风肆虐般一番掠夺。
那软软甜甜的味道让他一皱眉,抑制着体内要窜起的****,有些“厌憎”地推开她,身形一纵,来到了窗前。然后再一纵,身影遽然消逝……
“林黛玉,这次我并不是帮你,而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戴着绿帽子!”声音随着他的远去,慢慢地飘散在室内,如轻风一般最终变得飘渺无声,唯有他的气息慢慢地弥散,如他的人一般,危险。
“是这样的吗?”黛玉望着的窗外,轻声地呢喃着,月色朦胧,夜色溶溶,虫儿在呢喃,淡淡的风吹进来。她不确定,可是她真的觉得他并不是坏人,虽然他那样对过自己,那是基于报复和刻骨的仇恨。
他最终还是放过了她不是吗?而且今天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事情确实有些棘手。
正在她愣怔的时候,水溶忽然又诡谲般地蜇了回来,坐在了黛玉的身旁。吓了她一跳,抚着胸口瞪着他,有他这么吓人的吗,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水的眸子静静地望过去。
“要不然呢?”水溶挑挑眉嘲弄地反问:“不要太天真了,你做好准备罢,我对林家的仇恨是永远也不会停止的。”说着,那双好看的黑眸中射出幽冷的光芒,声音更是冷得吓人,仿佛要将她瞬间冻结,然后再吞噬。
水溶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眸子带着一股嗜血的疯狂:“林黛玉,你觉得这样的我,真的会帮你吗?”水溶冷笑,华美的容颜让他看起来越发地迷离而不真实。
“你还要谢谢我吗?”俊美的容颜上满是不屑和嘲弄,嗜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勾起唇畔,嘴角挂着一抹魅惑的笑。“人之初,性本恶!林黛玉,你太善良了,你的善良对我来说没有用,我不会因此就会放过你!”
“不,我没有,水溶,我只是觉得,有些人本质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坏……”黛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弱,有些无力。
水溶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想法我没兴趣听,因为和我没关系!”他似乎不想再纠缠下去了,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身形微纵,如一阵清风飘过。
这一次,他真的走了!黛玉望着清泠的月光,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脚面的肿很快就消了,这一日,黛玉前去长寿宫给太后请安,恰巧大皇子妃沐馨在,坐在太后身畔的是永昌公主水瑶,此时她正陪着太后说笑。
水晈只有两个女儿,永昌已经出阁,水瑶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太后笑得开怀惬意。沐馨娴静地听着,脸上似笑非笑,黛玉对沐馨很有好感,俗话说人的善恶面相上带,沐馨一看就是那种很温婉的大家闺秀,身上有一种很平和的气质,与水明畅的清冷淡然相辅相成。
一见黛玉进来,太后立刻笑眯眯地命她到身旁坐了。彼此厮见罢,黛玉便笑道:“皇祖母今天这么高兴,想来是公主殿下说了什么有趣的事了,不知孙媳可有这福气,皇祖母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跟着乐乐,顺便也沾沾皇祖母您老人家的喜气!”
如今太后对自己可说是与从前态度大改,不过黛玉也明白,大部分是沾了水溶的光而已。自那日被水溶警告过后,黛玉便一直待在北宫,不过说归说,水溶并没有再耍弄什么花招,他那些威胁的话并未实施,也自己着实过了几天清静的日子。
太后笑得眉眼俱开,连眼角的寿纹也泛着喜悦的光。这是一位阅历资深的后宫女人,经过太多的风浪,饱经世事,威严而高贵,但正是这样一个老人,对水溶疼爱非常,也唯有她才有能力呵护这个孙子。但尽管如此,水溶为了自身的安全仍要在宫里装疯卖傻,很显然,后宫的风浪也并非太后一人能抵挡得,很多私下里的阴谋太后想必是不清楚地。
看着太后由衷的笑容,黛玉微微而笑,其实,太后卸去那头顶上的光环,与普通的疼爱孙子的老人是一样的。她不由又想到了贾母,其实自己在荣府中,如果没有她的呵护只怕处境会很艰难的,所以,父亲尽管对荣府中的那些子侄辈们不甚赞同,但对这位老人,一直是持着尊敬的态度。
自己嫁进宫便很少回去了,不知贾母怎么样了,正想着,便听太后笑道:“皇祖母是托了玉儿的福,我是要好好地谢谢你才是!”
一面说着由衷地道:“我正和瑶儿夸你呢,服了你调配的膳食,再加上适量地活动,还别说,那宗毛病已经差不多全好了!”
一面有些孩子气地立起身来走了两步:“如今坐也好站也罢,一点也不当什么了!”见太后如此孩子气,扶着她的碧云也笑道:“太后如今可高兴了,这几天脸上笑容又多了,连皱纹也开了!”
水瑶也挑眉一笑,还没见谁能令太后夸赞,故这位北静王妃倒让她刮目相看。看似柔柔弱弱地,没想到竟然能讨到皇祖母的欢心。
水瑶清楚皇祖母偏爱水溶,大家全知道水溶的情形也均不作计较,但太后对北静王妃最初并不满意,可如今竟是张口闭口地玉儿,能令太后的态度改变,水瑶便觉得黛玉不简单。
她微微一笑:“是呢,皇祖母正欣慰不已,困扰她老人家很长时间的病,一下子被你给治好了,还不高兴吗?不知你是哪讨来的偏方,等我记下了,没准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
黛玉笑道:“皇祖母身体康健,是我们晚辈的福气。那可不是孙媳的功劳,是皇祖母福气大!”以前自己不懂事,不会也不屑讲那些乖巧的话,更不会奉迎长辈,但现在,为了生存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