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着剑飞在季禾子身后,相仪却想着一件怪事,昨天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感觉有人从她的身后紧紧的抱住她,一直的说着对不起,还叫她江什么来着。而且她还感觉到了背后的**,似乎那个抱着她的人在哭,会是谁呢?
“师叔,早饭来不及吃了,我这里有一些昨天剩的糕点,你将就一点,总好过饿肚子。”季禾子减慢速度飞到了相仪身侧,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纸包递给了相仪。相仪神不守舍的接过了那个纸包,看着相仪呆呆的模样。季禾子忍不住拿手拍了拍相仪追问道:“师叔你怎么了?”
相仪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季禾子见相仪不肯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摇了摇头,加快了速度嘴里念叨着:“师叔我们还是快点吧!要是迟到了可真是够丢脸的,我在四字宫学习的时候,可没有迟到过。没想到今天却要晚节不保了!”
相仪叹了口气,也加快了速度。迟到不迟到的她倒是无所谓,反正那些人要是要嘲笑她的话,也不仅仅只是因为她迟到了,她只要做好自己,又何必畏惧别人的嘲笑。人总是不能因为别人而束缚住了自己,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太累了,也没有必要。
“今天第一堂课是在地字宫学习五行之术,是以早课也是在地字宫宫上,我们一会儿直接就往四字宫去。”季禾子殷切的嘱咐道,相仪点了点头,认真谨记着季禾子的交待。
两人紧赶慢赶所幸还是在钟声响起之前到了地字宫,不过因为马上就要开始早课了,地字宫里早就坐满了弟子。季禾子和相仪的突然闯入,吸引了所有的人眼球。满满一宫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饶是季禾子见过大场面,也不禁红了脸。
唉!师叔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本来就充满争议,第一天上课却还是踩着点来。让人不想关注都难啊!季禾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跟着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目送着相仪。相仪倒是镇定,所以的人都看着她,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四下张望找着空位置。
“相仪,这里,这里!”风萧萧早就看到了相仪,恨不到跑过去将相仪拉到自己的身旁来,只可惜文昭一直盯着她,她要是敢走一步,文昭就敢把戒律堂的人找来。她倒是不怕文昭,就怕被她师傅知道。所以只是坐在位置上对相仪招了招手。
她的旁边就空着一个位置,因为那个位置后面是乌阳的位置,是以从来都没有人敢坐,倒不是因为乌阳不好相处,而是乌阳上课常常睡觉,师长们见了总是顺手就抄起手旁的东西就砸过去,往往就砸到了乌阳前头的那一个人,所以为了不遭池鱼之殃,那个位置从来都没有人坐。
算来相仪和风萧萧也有两面之缘,而且风萧萧投了她的脾性,虽然嘴上没有说,可是相仪已经把风萧萧看成是朋友了,所以没有多想就走了过去。当然风萧萧也只是想亲近相仪,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乌阳看着缓缓走来的相仪,从来也没有这样一刻觉得风萧萧顺眼得不像话,恨不得朝风萧萧竖一个大拇指。风萧萧热情的给相仪整理着书桌,大殿里不少对着相仪指指点点,嘴里的话也是有些难听。
“那是谁啊?这么大胆,真是不把门规放在眼里,第一天来就敢迟到。”
“孤陋寡闻了吧!人家敢这样做,当然是有原因的。没有一两个靠山敢这么做吗?我看她啊!根本不是到这里来学习的,没的污秽了我的学堂。”
“这么说你知道她是谁啊!”
“废话,你就没有听说,有一个新师叔要和我们一起上课吗?”
“原来她就是那个师叔啊!我还当是谁呢!我给你说……”
说到后面越来越难听,风萧萧不禁皱了皱眉,刚要破口大骂,却见自己后方一个砚台飞过去就砸在了那几个议论的最大声的弟子面前。风萧萧赞许的看着乌阳说道:“做的好,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风萧萧的话确实没有错,真的是给了那些人一些“颜色”看了。漆黑的墨汁在砚台砸到那书桌的时候,溅起的墨汁把那些绕嘴舌的弟子弄得狼狈不堪。有一两个脾气不好的,但是就拍了桌子站了起来,待看清那砚台是乌阳丢过来的,便绿着一张脸,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风萧萧冷哼一声看了看相仪安慰道:“你别生气,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吧!反正那些人闲在那里只会嚼舌根。”相仪点了点头淡笑一声说道:“你放心,我只听人说话,不该听的我都听不到。”风萧萧笑着点了点头,促狭的凑到相仪耳旁说道:“你不用担心,有乌阳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的,那些人欺软怕硬,不敢得罪乌阳的。”
相仪回头感激的冲乌阳说道:“多谢!”乌阳扬了扬手说道:“谢什么谢,我们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谢,敢对你多说一句难听的,就是和我乌阳过不去,谁和我过不去,我可是不给他好脸色看的。”
“那就先谢过你了,往后若是需要你的帮忙,我可是不会客气的。”相仪缓缓说道,乌阳为人洒脱,把她看成自己人,愿意为她出头,她不是不知道好歹,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更合况她现在的境况糟糕得很,能有一个两个说话的人是最好不过的。
天门山的秘密太多了,她想知道的也很多,然而却没有一点头绪,如果有了自小在天门山长大的风萧萧和出色的乌阳的帮助,或许能便宜很多。
“客气什么,就怕你和我客气。”乌阳一脸灿然的望着相仪,相仪淡笑着转回了头,却见风萧萧捧着一个纸包吃得欢乐。乍一看相仪直勾勾的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手里的纸包递给相仪问道:“你要吃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