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对这王公子的映象还好,因此我说:“这种面是不卖的,不过我可以请你吃一碗。”我笑着招呼他,一个从人上前一步说:“公子爷,这里的东西不干净,您还是别用了吧,我们带得有干粮,您先用些干粮好不好?”
那从人从开始到最后眼里就没我们这一群人,完全的无人完全的无视,这让我原本站了起来准备去开动着给他下面的身子,自然的顿住了,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不是我喜欢做的。
我正准备着坐下来时,听得王公子说:“谢谢秦兄弟了,我可是真饿了。”也未见得他动怒,那自作主张的从人就退到了后面,脸色发青了地垂头立着。
看来他还是蛮有威仪的嘛。
是个大世家的子弟嘛。
“等等,我也想要一碗。”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仿佛我比那面条更能吸引他似的,说话的是个年青人,大概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从一匹疾跑的黑马上甩蹬而下,快手快脚地走到桌边来坐着,好象就是刚才骑马过去了的人那一伙里领头的人,这么给我的小面捧场啊。
因他看着我,所以我也看看他,好漂亮的人啊,我不由得就此喝了一声彩出来。
他高高的个子,我算是女子中的高挑身材了,但他足比我高了有一个半头。
他穿一身黑漆漆的衣裳,衣裳如丝如缎光滑平整得没半分儿摺皱,衣衫下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隐着强健的肌肉。
由于看惯了二十一世纪男子们的短发,我一向不喜欢这里的男子们的长发的,不过他的长发是个例外,完全说不出的好又黑又密也如丝如缎泛着光泽,用一根青玉簪子挽好簪定,不过因为纵马疾驰过,一缕散发耷拉在他的脸庞边,柔柔地扫着他的下巴颌儿,该死的让人觉得十分的随意洒脱,更增添了他的俊美气度。
这人好看得让我都有些愣神,我失态地继续细看:此人的眉毛很黑透着英气勃勃,眼睛大而亮就在这白天里也灿放出光亮而来,鼻子高挺,嘴唇红润而有美好轮廓,五官合在一起就更是好看,我看过来看过去,就没找着什么缺憾。
这家伙那冒出来的,是怎样的妈能生出这样的儿来呀,怎地帅得如此这般的天怒人怨,神恨鬼憎的。
这样的好相貌要搁在二十一世纪,那可是个大麻烦,怎么着一上街那花痴女准保一长串一长串如糖葫芦般地跟着如牛皮糖般的黏着,口水滴嗒地盯着。
就现在我也看到附近经过的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时不时地或明看或偷瞧着往他身上瞟瞄,有好些也有流口水之嫌。
这小子真帅,就象以前看过的绝代双骄里的那无缺公子吧,不过看他那眼神,他绝不是那样温文无害的公子,他的眼神灼灼,如同要扑向猎食的一种动物,是什么呢?
我想起来了,是黑豹,是非洲的黑豹,那样的有力量又优美的动物,奔跑起来象风一样快捷,要命的危险又该死的漂亮,都跟他一样很有侵略性和掠夺性是噬血的狂野的野兽中的王者。
但他五官的神情里依稀存有一点点的熟悉,但我想不起来了,看到这样漂亮的人向自己要求,也行啦,一碗面而已,虽说他的口气并不是太客气,不过看到他拥有如此出色的皮相的份上就算了吧。
漂亮的人是有些骄纵和应该有些特权的了,这算是上天的眷顾吧,但我想我不可能在以前就见过他了,这么漂亮的人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的。
我是有些犯了花痴的毛病了吧,想不到离开二十一世纪这么久了,刘若敏的毛病居然还会传染给了我,我暗暗嗤笑自己。
他坐了下来,看得出来很高兴很舒爽的样子,还摊开了自己的一双长腿,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就这样直直的不错眼地看着我一副等待着吃面的样子吧。
这人还知道看着我等着我一下就会有很好吃的面条吃吔,小子也蛮知趣的嘛,所以才有这样的垂涎的样子了。
不过他那样子也可以很容易让人理解为男人看到心仪的女人时,眼睛里闪现出心形的光芒的样子,我可以自己陶醉一下臭美一下,但不知为何莫名地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忽然地就咯噔地不爽起来了,很平白的火气就涌上了心里的一个点上,顺不上去又掉不下来,我突然地很想将他上翘的嘴角打下来,我是不是有些变态了哟,这些年海船生活的后遗症。
“请问你们吃不吃辣?”我问,还好这两人都吃,我是不喜欢不吃辣的人的,虽然这完全只能说是一种个人的生活习惯,但我总觉得嗜辣的人更对我的胃口,我总觉得嗜辣的人情感更强烈,感情的流露更直白,宣泄得酣畅淋漓,不重机心。
就我而言,我是不喜欢太复杂的事物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常常的以前的好友刘若敏就说在我面前灰色地带是不存在的,因为我是个绝对主义者。
我知道这有些偏激不过这就是我个人的好恶,但我并不想改变。
下好了两碗面,我端给他们,“加一点醋。”那个漂亮人的要求还蛮多的嘛,而且此人有无搞错,这面是我请的,对我说话的口气活象我欠了他八九百万卖身给他是他的奴佣似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强抑了抑心里的火气,对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公子爷,您自个儿有手吧?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这些道理没听说过吧?”
见鬼了,他当然不会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