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我对他的不满,老实说我对刘义道一直有些惧怕(因为见过他飞花摘叶地杀人)有些不满(因为他卖了我,我还给了他钱,我成了个彻头彻脑的傻瓜,标准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类。)
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的“小气”,我腹诽的他的各种罪证坏蛋处绝不包括小气这两个字。
但现在铁证如山,就证明了这个小子小气,居然会为我用谁的钱的事生气,而且他说话那语气就象是赵擎天正站在他的面前,而他也正等着赵擎天的辩驳似的,看来这家伙除了武功好一点外,脑子也不是怎么聪明的。
这多少是让人有些奇怪的,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深想,只是陪笑着嘿嘿嘿了好一阵(象个呆瓜一样)。
然后一脸愤慨地说:“谁敢说大哥的钱脏,我第一个站出来去海扁他,别人的钱最多不过是有汗有泪有血,大哥的钱可是拿命拼来的,更应当让人珍惜。”活象此刻要是有人站在面前这样说我就会扑上去拼命似的。
摆出这个造型是十分必要的,因为刘义道的神情就有些愉悦起来了,而且安全,真要有人敢在刘义道的面前说他的坏话,那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出手的是不是。
心里阴笑,再一次认为刘义道的脑筋实际上也不是太清醒的,就这么拍拍马屁就被我攻下了,当然马屁是不嫌多的。
当此时候该大拍特拍时,也就绝不可吝啬,我是深谙这一点的,刘义道的脸色有了好转,不过隐隐间我似乎听到院子外有折断花木的声音。
“外面有人?”我有些惊问,这样我还能逃得了吗?“没可能,这院子里的人我都放迷烟熏晕了,最多也不过是有翻院子过来的猫啊,这样的不懂事的畜牲发出了声响罢了。”
刘义道边说边笑,象占了老大个便宜似的,我从来不知道刘义道会象个小孩子一样的出现这种神情,不过他笑起来放松的那样子还真是好看。
或者是猫吧,有一只猫跑到院子里来散步怎么让他这么高兴啊,不明白了,不过好象没与目前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因此我甩甩头不理会这只猫的事情了。
看来此时刘义道的心情不错,我趁机献媚说:“擎天,不过是投胎得好,投到了他母亲的肚子里,所以说才做了个王爷,得到了富贵荣华的生活,那有您自己的所有全是一刀一枪凭自己的真功夫挣来的,来得硬朗扎实。”
窗外似乎有冷哼怪声,看来我还是真的有些幻听了,因为身边有刘义道这样的高手都没有说话,因此我自然的也就没有说出口来,说出来也不过是白惹人笑话了,连他那样的绝顶高手都听不出有人潜伏附近,我这样的低手倒能听见了,这可能吗。
“得罪了。”刘义道笑完又大声地笑了一会,然后趁着我还有些愣神之机,伸臂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后腰,嘴里说了声:“走了。”
既象是提醒我要走了,又象是与什么人告别一样,今夜的刘义道有些怪,要告别舍不得这些的也应该是我,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几年。
这个不理论了,我只想理论一下人之初,性本贪这个问题,我从来不知道我是这样的。
就在刘义道挟着我起身的电光火石间,完全是下意识的我就伸出手再从桌面上抓拿了几件器具搂在怀里,反正现在我的手空着也是空着,这也不过是剩余资源利用而已,不要太佩服我。
反正我的头也是向着下的,也看不到刘义道脸上的表情,不过我想他一定在啐我,这样的死要钱。
为什么不能死要钱,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生活到处都在如此的告诉我,我不想以后赵擎天抱着娇妻美妾醇酒美食,而我只能在吃基本的粗茶淡饭,抱着双臂在寒风中萧索。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心心念念于此呢,尤其是刚刚想到赵擎天左拥右抱的情形时,心里就象扎了根针,那根针还不断的深入……
我们在夜风里快速行走,当然是刘义道负责行走的部份,看来此人还真是惯于飞檐走壁的,在夜幕里就象一颗跳动的小弹丸一样,突高突低,稍有借力之处就可纵身而起,伸足尖轻点就是好几丈,搁现在怎么着也能挣块奥运金牌,在那时代却是浪费了。
夜风吹在热热的脸上,凉浸浸的极是舒服,我的心里在竭力地扔掉那些对赵擎天的不舍和担心后还是感觉蛮快意的。
毕竟是出来了,毕竟外边的空气更清新,毕竟自由就在前面招手,毕竟我可以随心所欲地过我想过的日子了。
然后正在快速提纵奔跑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他倒是说停就停,全无半分的征兆,这让我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拦截,毕竟这么轻易地就出来了,反而让人不是太相信。
我左右看看这是个黑暗的巷子,四周的人家都熄灯睡去了,放眼看去,整个京城也只有星点的几盏灯火,那个时候的大多数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
我们停留在这里,只听见悠长的邦子声颤悠悠地响起,更夫沙哑的嗓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门窗关紧,谨防偷盗……
更夫的声音由于长年累月的雷同地喊叫的都是这些话,也就任岁月沉淀成全无高低起伏,却在这静夜里有一种神奇的韵味,我们躲在小巷子里,看着更夫手里的灯笼摇摇晃晃地远去。
“已经出来了,你是如果打算的?”刘义道问我,打算,老实说我还真的是没有,我想的就是出来了就海阔天空凭鸟飞了,别的什么都没想,但还记得多捞了几件金器,我暗暗庆幸,这样生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