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我想吃包子,"淮七拉着胤禛的胳膊,迟迟在包子摊前不肯走,闻着扑鼻的包子香,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这位姑娘要几个包子",卖包子的男人熟落的拿出一张油纸,脸上堆着笑,打算给淮七装包子。
胤禛拉过了淮七,凑在淮七耳边小声的问:“你带钱了么?"
淮七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问胤禛说:“四爷,你没带钱出来么?"
胤禛面露尴尬的点了点头"我们快点回去吧,回去让人给你做包子。"
卖包子的男人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很夸张的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赶着他们说:“没钱就别凑在我这儿了,妨碍我生意,连个包子都买不起,还装没带钱"
"你说什么,谁装没带钱了,卖几个破包子了不起了啊"淮七手插在腰间,扯着嗓子的样子,颇像是泼妇骂街。
卖包子的男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将手里的油纸团了起来,扔到了地上,额上的青筋突起,喘着粗气气急败坏的说:“那总比你们吃不起包子的强,说着指着胤禛骂道:“找了个这么窝囊的男人,还有脸在这儿骂街,你看你男人一声都不出,怎么怕我揍他?“
淮七侧头看着胤禛发现他只是眉头微皱,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看着两人争吵,她反驳的说:“我男人我保护他,轮不到你给我担心。"
淮七话一出口,胤禛脸上竟挂上了淡淡的笑意,看着她深爱的女人为他争的面红耳赤,还扬起头说着保护他的话,心里一阵暖意,他拉过淮七说:“别吵了,我们走吧。"
淮七点了点头,想和胤禛一起回去,可卖包子的男人仍旧不依不饶对着他们两个叫嚣道:“你们别走,吃了我的包子怎么还不付钱,他说的理直气壮,让凑热闹的人都觉得是淮七和胤禛占了便宜抹嘴就走。
"你血口喷人,谁吃了你的包子,"淮七也停了下来,眼睛瞪的溜园,狠跺了一下脚。
"就你,吃了还不认,"男人不依不饶。
胤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女人抄起擀面杖指着卖包子的男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真的越看她越觉得可爱。
男人也是怕了淮七这副架势,自己也耽误了半天的生意,只得摆了摆手,"得,姑奶奶我可和你耗不起了,你还是走吧。"
淮七扬起嘴角颇为得意"挎住胤禛的胳膊,趾高气扬的冷哼来一声。“
“四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人欺负“淮七觉得刚才出了气,心情大好。
胤禛拦住淮七的肩“那相公以后的安危就靠娘子你了,谁欺负你相公,都不准吧?“
淮七听胤禛也会说这些玩笑话,觉得此时两人倒像是两夫妻,说说笑笑,可心中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胤禛一句话没说,自始都不帮着自己,就是在一旁淡淡的笑,倒觉的他是在享受--
“四爷,你刚才怎么没有帮我?“
“那男人一看就是鼠胆之辈,即使在和你吵,他也不会动手,要是他动手我还能不帮你?我喜欢看你刚才的那个样子,让我觉得你是在乎我的,你知道吗?我很希望有一个人从心里在乎。“
对于胤禛难得的吐露心扉,淮七自当感动涕零,哭的梨花带雨的靠在胤禛的怀里,含情脉脉的说;“四爷,我多希望我们永远不用回宫,永远的这么生活下去,像平淡夫妻一样吵吵闹闹,说说笑笑,醉心田园春色,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真的很好。“
胤禛只是抚了抚了淮七的头,不在说话。
淮七知道自己这样说,胤禛根本不会听进去,他好不容易争来的一切,他舍不得放手,也不能放手,自己刚才那么说只是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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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七真的觉得事情不可以去想,她一回宫就听说了德妃病重的消息,她原本在永和宫里当过差,但却并不喜欢德妃,觉得这个女人心机太重,当人一套背人一套,而这样的消息传来,她还是会感觉有些难过,也为胤禛担忧,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自己额娘即将要先世的消息,果然胤禛自从回宫以后就没在踏进养新殿,听李公公说是去了永和宫,淮七想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淮七希望这次胤禛可以和德妃将母子之情缓和。
淮七心情不好,她只留下了张大娘在房里,张大娘为淮七一面梳着头发一面说"孩子,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脸色这么差,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儿和张大娘说。"
淮七一把抱住张大娘无助的说:“我是怕皇上不高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张大娘长叹了一声"她一早也听说了皇上的额娘病重,知道淮七是为了他担心,劝她说:“人的生死有命,孩子,你别多想了,你很爱皇上么?"
淮七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爱,只是他是皇上,我对他的爱太累了。"
元笙也喜欢你很久了,我这个傻儿子还真是没有福分,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孩子,你把握好自己的感情,别爱上个不该爱的人,到时候受伤害的是你自己,听懂了么?张大娘意味深长的看着淮七,提醒着她。
"娘娘,怡亲王求见,门外一小宫女轻唤。"
淮七从镜前的红木椅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看到十三愁眉不展的站在伏案前,一眼就看出是有事来找自己。
"十三弟有什么事儿?本宫能帮上忙,"淮七直接把话挑明,并没有饶圈子。
十三看到淮七赶忙上前几步"娘娘,如今臣弟只能拜托于你,德妃娘娘病重,如今病倒在床榻之上,想要让十四弟回京,只是皇上迟迟不肯下旨,臣弟在御书房劝了皇兄几次,皇兄仍是不为所动,如今也只有娘娘你说的话皇兄能听的进去。"
淮七理智的摇了摇头"十三弟,你这话说错了,皇上决定的事情很难会改,在说本宫曾经和十四弟有过一段渊源,皇上心中也有忌讳,如果本宫现在在提,无疑是雪上加霜,根本无济于事。"
“你和十四弟?“十三听了倒是一惊,问着淮七。
淮七不想多说,只是含糊带过"十三弟,如今只有派人送信给十四弟,一切都要他到京城在定夺,皇上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我想皇上想通了,自然就让十四弟进宫。"
十三沉吟片刻"只能这么做了,十四弟多少和我算有些交情,不能与生母拜别,臣弟于心不忍。"
“这样的好心事儿和你们无关,朕自有定夺,“胤禛一道冷声划过两人之间。
淮七和十三转过头看着满脸倦容的胤禛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不是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皇兄,您别误会云妃娘娘,是臣弟的主意,“十三率先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胤禛却并不看他,也没理会淮七,看着两人,什么都没说。
十三很了解胤禛这样的沉默,他低头领罪道:“皇兄,是臣弟擅作主张,臣弟知错了。
淮七也跟着求情说:“是臣妾和十三弟共同的主意,皇上要怪就怪臣妾吧。“
胤禛冷扫了一眼共患难的两人"你们两个还真是齐心,难道在你们眼里朕就是个这么麻木不仁的人么?朕已经下了圣旨让十四弟回京,十四屡次写歪诗挑衅朕的容忍度,朝臣又说朕的帝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朕念在手足之情屡次放纵,朕在没有什么对不起曾经的兄弟。"
"皇上,额娘的病情怎么样了?淮七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关心起了德妃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