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格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对你额娘?”胤禛沉着脸,教训着不听话的雨格。
雨格这孩子本身就胆小,她哗哗大哭起来,小脸哭的通红,胤禛看了张麽麽一眼,张麽麽立即明白了胤禛的意思,马上将哭哭啼啼吵着喊娘的雨格抱了出去。
胤禛长叹了一声,搀住淮七,心疼的问,疼么?
淮七摇了摇头"不疼,皇上别怪雨格,这孩子年龄小,又没了额娘,这不怪她,再说一个小孩能用多大的劲儿?“
胤禛拦腰抱起淮七,轻轻的放在龙床之上,看着淮七的膝上竟然青紫了起来"这孩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儿,还说不疼,朕宣太医来给你瞧瞧。”
皇上,这点小伤也让太医过来,真就是小题大作了,明天就能好,您没事用拳头往那些石角上打,都不嫌疼,臣妾这点小伤还嚷着疼,那才叫羞。
你和十三弟走的很近?胤禛如此从来没有人知道,唯独只有十三了解,淮七今天这么一说,他自然想到了十三。
淮七暗骂自己笨,一下子说漏了嘴,牵强的笑道:“和十三弟闲谈时,随便聊到的。”
你说你想出宫,明天朕让十三弟带你出宫转转,有他陪着你,朕也放心,不过记得早去早回。
皇上您就不吃十三爷的醋?让臣妾和他出宫同游?胤禛这次如此大度倒让淮七吃了一惊。
胤禛突然脸有些红,这个大男人害羞的说:“朕什么时候那么爱吃醋过?说后他吻在了淮七的膝上"这是朕补偿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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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七和元笙的芥蒂仍是没有消除,淮七觉得越是拖上一天,心里就会难受一天,无尽的愧疚感,让她寝食难安,甚至每天夜里,梦到元笙对自己冰冷责怨的眼神,都会从惊醒,想着他们曾经在缣村的日子,曾经在自己高烧的时候,淮七很想吃葡萄,可这样的季节,又是在那个小村子,根本找不到一粒葡萄,元笙却没有就此放弃,连夜下了山,找了一个大户人家,给人做了一天的工,最后换来了那不到掌心大小的一串葡萄,休息都顾不上休息,又连夜奔上了山,因为心急,一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脸和膝盖都擦破了皮,他就是这样,一步步咬着牙,最后撑到了淮七床前,将用湖水沁好的葡萄送到了淮七嘴里,那一刻,淮七不仅嘴里被这酸酸甜甜的味道覆满,就连眼里都是酸的,流出了泪,而这些只是其中一件,元笙对她的好已经让她记不清,数不来。
淮七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想自己既然明知道不可能,可以前为什么还这样理所应当的接受着元笙待她的好,好到对不起了张大娘和冷大叔,元笙如今已经是个太监,淮七知道,即使身体上是那样的痛,可他心里的痛远比这多加万倍。
我明天把张大娘和冷大叔都接到宫里,我一时半会儿的没有能力放你出去,只能将他们接到宫中安顿一阵子再说,只要你别让皇上知道我们以前曾经认识,淮七早就猜到了元笙应该找到了冷大叔,否则他也没有那么些银子,也找不到宫里的熟人,就进不了这深宫,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将他们接进宫里,一是免得他们在外面吃苦受累,二是让元笙心情能好些,张大娘和冷大叔年事已高,怎么的也不能忍受这没有儿子的痛苦。
不用,我如今这个样子,让爹娘看到不是寒透了心,元笙相都不想淮七的话拒绝她说。
我会瞒着张大娘和冷大叔,说你是为了见我特意乔装成了太监,没有受过宫刑,这不就行了,淮七早把元笙担忧的事儿为他想好谋划。
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就觉得亏欠我才怜悯我,我告诉你,大可不必,我不接受你的同情,你尽管安心做你的娘娘吧,元笙的倔脾气又拿了上来,不领淮七的情,又是冷眼冷语冲淮七发狠。
淮七根本就不能怪他,要是换做谁,遇到这事儿不发一点脾气才叫奇怪"元笙哥,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妹妹,你就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之后你在决定到底生不生我的气。”
淮七见元笙没有出声,觉得也就是给了自己解释的机会,脸上一扫阴霾,将自己和胤禛的原原本本全部和元笙讲了一遍。
元笙听了这些,才知道自己竟然是淮七和胤禛感情里的后者,也是个永远没有机会进入的人,原来淮七胤禛早有情,人家本是夫妻,如今再一起也只是重修旧好,再续前缘,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淮七不是因为贪图荣华富贵,而是为了她自己心里的那份请,听道这儿,元笙也对淮七口中所爱的当朝天子另眼相看,不在以为自古帝王多薄幸。
元笙一直心疼淮七,这几天对淮七的冷言冷语,嘴上虽然得了痛快,可他心里还是苦着,每次看到淮七那张欲哭的梨花脸,都舍不得在多气她一下,而今真相大白,他只能觉得淮七真的不是他的,纵然再强求,也是无济于事,如今他已经成了太监,不敢也不能在奢想爱情,爱一个人最大的限度是你觉得该放手的时候放手,不要成为她幸福的羁绊,只想陪在她身边默默的照顾她,偷偷的看着她犹如六月扶风的笑容,也就是心满意足。
"淮七,是我错了,没弄清事实就埋怨你,你别怪元笙哥。"
元笙这一声诚恳的道歉让淮七即是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也是心疼他,觉得该认错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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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元笙给她的地址,淮七哪还有逛紫禁城的兴头,忙让赶车的奴才找这个住处,一路上心思不宁,每隔一会就掀开帘子朝外看去,嘴里呢喃着怎么还不到。
十三最后还是忍不住虽然觉得自己多事,不过也想问个明白遂向淮七开口道"娘娘,你究竟要去找谁?皇兄昨日只和我说您要出宫,让我陪着护你周全,也没说是让你去巡人,想必这不是皇兄的原意吧。
通过上次御花园醉酒的事儿,淮七知道十三是个君子,嘴巴很严,世到如今,觉得告诉他也无妨"不瞒十三弟说,本宫确实去找人,不过接下来还要十三弟帮忙。
十三不知道淮七找人怎么和自己搭上了关系,也不知道后面会是什么事儿,并没有当场的答应,做出了要往下听的样子。
淮七不得不佩服自己如今的叙事能力,她又将来龙去脉全部说给了她认为值得托付的十三,边说边注意到十三的眉毛促紧在一起,眼里透着对她的担忧。
果然十三理智的劝淮七说:“娘娘,您可要想好了,这事儿绝非是小事儿,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你要是藏好了瞒好了,不让皇兄知道,你觉得又可能么?只要你稍稍一个马虎,皇兄定会有所察觉,你这是害了自己,又连累了那么一大家子,还有皇兄,皇兄本是个慢热的性子,平日话也少的可怜,如今你回到宫中,臣弟才发觉皇兄脸上渐渐有了笑,您别在做出让你们关系有一点裂痕的事情了,臣弟说一句娘娘不愿意听的话,皇兄能对您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在臣弟看来已经是奇谈,您更应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十三说的这些话,淮七哪能没有想过,自己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也已经想的明白,她要把亏欠的都补回来。
嘉容,淮七从马车的窗子里招着手,喊着在路边的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