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新进来的几个奴才,奴才看过了都是新人,没有一点底子,小邹子将十几个太监引到了胤禛面前。
胤禛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轻恩了一声,暗想,最好别和后宫在扯上什么关系,到处都是眼线的滋味确实难受。
元笙看着眼前的一切,所有的幻想所有的痴想所有的一切都顷刻间粉碎,看着自己所爱的女子在当今天子的怀里仰卧,脸上伴着痴痴的笑,眼里透出爱慕他从未见过,元笙在也忍不住了这样的场面,忍不住的怒吼了一声“想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宣泄在了这呐喊中。
这样一声怒喊让养心殿原本的宁静彻底被打破“淮七循声望去,却发现这声嘶喊竟然是元笙,更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穿了身太监的衣服,看着元笙紧咬着嘴唇,似乎一将牙齿松开,血就会滴落下来,元笙双肩颤抖,一直摇着头。
胤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怀里空了“他站了起来,看到淮七楞在了那里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吓到没有。
淮七木然的摇了摇头,目光仍是留在元笙身上,迟迟没有移开。
小邹子,你给朕选的什么人?怎么选个疯子?没什么事儿瞎喊什么?胤禛有些动气 ,斥责着负责选人的小邹子。
小邹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压在手上“奴才该死,是奴才办事不利,惊了圣驾,请皇上降罪。
胤禛看着元笙仍是直挺挺的站着,没有跪下,紧紧的抿着嘴唇。
高无庸上去就踹了元笙一脚,气急败坏的说;“大胆奴才,惊了圣驾还不跪下,你是有几条命够活。
元笙踉跄的退后了几步,嘴里竟笑了出来,他笑自己的痴人说梦,笑自己这些不值得的割舍,笑自己高看了淮七对自己感情。
胤禛走到元笙面前,声音幽冷透着寒风"看着元笙布满血丝的眸子问道:“你在笑什么?
元笙看着胤禛眼里投射出的目光,如那冷冬的寒气,每过一处就如刀子般刮割着自己的身体,哀莫大于心死,元笙事到如今也已经在也没有什么惧怕"奴才突然想笑了,所以就笑了。
胤禛脸上浮起了轻笑"想笑就笑了?难道就没人教你规矩?
回皇上的话,奴才还没把规矩学明白,元笙眉头紧促,眼里除了绝望在看不出其它。
淮七怕元笙这不屈不服的样子惹怒了原本脾气不好的胤禛,她宛然一笑,把着胤禛的臂弯柔声说:“皇上,臣妾觉得这奴才倒是有趣,就留下他吧。
娘娘,这怎么行?这奴才看着半疯半傻,怎么能放心在身边?李公公看元笙今天出现这么一会就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不敢在让他留在养心殿。
胤禛似乎也不想让元笙留下,对淮七说:“朕到没看出哪有趣,半疯半傻像什么样子。
皇上,今天臣妾想出宫您就不准,现在要个奴才您还是不准,臣妾今天要他,淮七只得缠着胤禛一遍遍的说自己要元笙的意思,胤禛觉得在养心殿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也就遂了淮七的心愿。
还不谢皇上,小邹子仍是跪在地上看着这个简直是荒唐透顶的元笙。
元笙生冷的说出了"谢皇上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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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子,你给我过来,小旗子拽过了元笙,替他担着心。
元笙仍旧没找到和淮七单独见面的机会,他黑着脸,不耐烦的甩开了小旗子拽住自己的手。
小元子,你这是怎么了?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今天发什么疯,惊了圣驾,你还不磕头请罪,真是活腻歪了,幸亏你运气好,碰到云妃娘娘这个善心的主儿,还给你继续留在养心殿,不过你可连着不下得罪了好几个公公,那几个不是太监管事,就是养心殿的主管,以后的日子有你好过的了。
元笙并不在乎,脑子里全部都是淮七留给她香艳的画面,她身着一袭淡绿色罗莎,头上的发饰繁琐端庄,腕上也不在是那一条已经旧的成了暗红色的姻缘绳,而是成色通透的玉镯,手戴起了戒指,戒指是金的,上面还嵌这淡蓝色玛瑙,想着曾经为了要给淮七攒一个金戒指,而今她这样的雍容华贵,他从怀里掏出那一条红绳,紧紧的攥在手里。
云妃---娘娘--叫你,一个小宫女跑到了元笙面前,可能是跑的太快,连咳带喘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指着元笙,怕小旗子误会。
元笙跟着她一路走到了内殿,一路上都在想着一会该如何开口,是当面质问淮七,还是淡漠的装作未曾相识,毕竟若无其事,才算是对旧人最大的报复,到了门口,元笙又否定了刚才所想的一切,叹自己又在多情,想到淮七如今的身份,又怎么会认他这个乡野之人,叫他来也只是看自己落难的样子罢了,从他见到淮七柔情脉脉的在胤禛的怀里起,那个单纯质朴又有些小聪明的淮七已经在元笙的心里彻底的死了,认为此刻她已经变的贪慕虚荣,贪恋荣华富贵的世俗女人,背信弃义,这个词元笙不得不这样形容她。
元笙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大口气,迈进了门槛,内殿很大,已经到了亥时,内殿的奴才早已经把烛火燃好,纱灯摆好,没有一处昏暗的地方,这光更是显的温暖,但就是心的寒无法祛除。
淮七见到元笙,一步跑上前拉住元笙的手疑声问,元笙哥,你怎么出现在宫里,还穿了太监的衣服?皇上刚走,我马上就叫你过来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只能长话短说。
元笙冷冷的甩开了淮七,不屑道:“你少在这儿假慈悲,云妃娘娘,奴才只是个太监,碰我别脏了您的手。”
淮七心中一沉,难以置信的问元笙说,元笙哥,你为了进宫受了宫刑?这是何苦呢,你有没有想过张大娘,有没有想过冷大叔,你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啊,你知道你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深宫之中么?
娘娘在为我担忧?元笙把淮七对他的关心,看做了刺耳的侮辱,将头抬的很高,怕在忍不住,会懦弱的流泪。
宫女将纱灯拿了进来,淮七警惕的让往后退了几步和元笙离开的稍微远些,心头隐隐作痛的她,知道元笙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找她,而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如此,宫女走后,淮七哭了,她忍不住了眼泪,梨花带雨的看着元笙涕泪连连“ 元笙哥,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只是兄长,你怨我也罢恨我也好,只要你心里能舒坦一点,你打我,骂我,淮七都无半句怨言。
元笙紧攥着拳头,额上的青筋隐现“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的婚约,我这些年待你如何,你难道都不曾看见?一颗真心,就比不上这些的荣华富贵?
淮七听元笙的句句指责,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急着解释道:“元笙哥,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贪图富贵,而是真心的喜欢皇上,皇上待我的种种,也是一颗真心,我不能负。”
元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还真是可笑,他是谁?他是大清朝的皇帝,你只是他嫔妃中的一个,现在宠着你等新鲜感过了,你在他眼里还算是什么,每天的独守空房间,即使外在的浮华又怎么样?
淮七用牙齿咬住朱唇,不知道怎么消除元笙对她的误会和怨恨,淮七默不作声,不在说一句话,看着纱灯里摇摇曳曳的烛光,暗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