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七一路上见什么都新鲜,东瞧瞧西看看,生怕落下什么好玩的,在宫里出去一回都得看着是不是有出宫采备的差事,每次遇到这事儿,那帮资历老的丫鬟各个都争的哭天抹泪的,自然也就轮不到了淮七,如今这出了趟皇宫,对她来说是太难得的自由。
十四很自然的牵着淮七的手,淮七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十四取笑淮七说:“你脸红什么?难不成你喜欢爷?”
淮七心里一阵无奈,不知道是不是他是皇子,爱新觉罗家的人才这么的自信,随笔扯人家姑娘手不说,还动不动就误会别人倾心自己。
十四颇有自信脸上似乎还带着不屑的说:“你们女人就是脸皮薄,我对你是有好感,可我不能要你,”说着十四松开了淮七的手,瞬间转变的态度,让淮七一时摸不着发生了什么,愣在了那里。
也不怕和你说,我和八哥一向交好,皇阿玛对我也开始起了疑心,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你是淮薪的女儿,皇阿玛定会以为我是在拉拢关系,拉你阿玛结党,你想和我在一起,唯独只能做一件事儿,就是等。
你愿等我么?十四像是说一句玩笑话一般,看不出一点承诺的样子,淮七看他就是在拿自己取乐,她没回答,街上小贩的叫卖声、来往的马蹄声,熙攘的人群声,都好像此刻凝住,虽然看不处十四到底是枕芯还是假意,对自己的心思既然已经表明,干脆就在这大清朝找一个靠山,日后日子过的也方便,可十四让自己等,连一个期限都不曾许诺,怕只怕到头来,等着等着对她的新鲜感过了,也就忘了她这个丫鬟,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得到,自己对十四不上心也是假的,心里与日俱增的好感,让她掩不住自己的心,可她知道,他们之间也只属于朋友般的感觉,根本没什么爱,淮薪虽说对自己不上心,无奈十四说的也对,自己的身份也是抹不掉,思来想去,宫里人情复杂,她必须要有十四这座大山扛着,日子也会好过些,如果不抓住现在这样的机会,扭捏不应,阿哥都是眼界高没耐心的主,回头十四要觉得自己是块不可雕琢的木头,没了兴致,到时候后悔都没处说去,己也过了纯情的年龄,不是那种为了爱情视死如归的贞洁烈女,有好处的感情,最后淮七望着十四的眼睛,点头道:“我等你,但我想要一个时间。”
不知道,十四毫不隐瞒,他没有底子的事情,从来不会答的这么肯定。
淮七苦笑道:“你不会让我老死在宫中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自古阿哥都是个多情的种子,在万花丛中过来的,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我没有那个自信能让十四爷时刻惦念着我,到头来只怕空欢喜一场。”
可你也得记得,大清朝总有几个痴情的种子,爷不是,可也不是个负心的人,定对得起你,就怕到时是你对不起老十四我,我们去那边转转,十四重新牵起了淮七的手,转了话题,眼神中的逃避让淮七不尽失望,心想,一定不能让自己对这个未来的大将军王上了心,顺其自然的走着,在者说,十四以后定是会被自己的亲大哥幽禁,那自己也是跟着牵连,这账,怎么算也是不合适,和十四在一起只是唯一能做的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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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将淮七送回宫中,自己一人骑着马,直奔八阿哥府中,十阿哥和八阿哥看到十四进来,十阿哥笑道:“淮薪的女儿怎么说,十四弟今天可有收获?”
十四心情看上去有点不太好,沉着脸对八阿哥和十阿哥说:“总觉得我们这样作太不堪,淮薪对他的女儿都不怎么上心,我们怎么能在她身上捞到什么好,再说,淮薪虽说是朝中重臣,可怎么说也是个臣子,我们何必这么劳心劳力,他不追随我们也罢,多大个人物?没劲。”
八阿哥木然笑道:“难不成你真对那丫头动了真情?那不正好,回头局势稳定了,你就和皇阿玛要了她。”
十四哑然失笑,这差事,我不愿干,成天骗一个女孩子感觉丢了身份,我对她也是动了真情。怕回头在伤了她。
十四弟你有所不知,皇阿玛让淮薪动了位置,调到了户部,户部一像是老四负责。老四虽说表面上不结党,不拉派,我们也不得不提防,在户部安插一个重臣正是我需要的,我看淮薪那势头,想必是想投靠着老四去,十三刚刚被幽禁,老四对咱们的怨恨,你也是知道的,只等淮薪那女儿亲自和淮薪说对你的心意,淮薪到时认为多了这层关系,自然会靠到我们这边来,一举两得,何不快哉。
十阿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眉头仍是皱着,大口的吃着牛肉,这档子事儿他也不愿掺和,也听不明白,自当在这儿凑数罢了。
八阿哥自己对权力的向往,从来不瞒着那几个兄弟,自从太子二度被废以来,储君位置康熙迟迟不定,大阿哥用巫蛊之术谋害太子被削了爵,三阿哥喜与文人结交,性格儒雅,没有什么政治才华,十四和自己交好,一直待如亲兄弟般,品性也是和孩童一样,全顾着贪玩,没有利欲熏心之心,总共有二十四个阿哥,软禁的软禁,夭折的夭折,剩余大多也是半红不黑,唯独还有个老四,二十岁就被封为贝勒,三十一岁既被封作亲王,所谓水深难淌,自己看不透他,也不敢不正视,近几年对他愈加的留心,在加上陷害十三的事情被他看穿,十三被幽禁无疑是给他最大的打击,这仇他也会必报,和他们的良子也算结下了,如今觉得,当务之急,只得自己的势力扩大。才能遏制住前方所有的威胁,这江山不易得,所有的东西都要算计的周全,看自己皇阿玛对赫舍里皇后的一份痴情众人皆知,皇太子骄纵犯上表现的过于严重,在加上太子党对皇位的威胁,不得已才二废了太子,所谓母凭子贵,而自己的母妃良妃在后宫一直不得宠,他只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往上爬,没有太子与生俱来的身份,却靠着自己的机关算尽爬到了让人不能忽略的位置,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寇,而是王,辛者库贱婢所生这一句话,他要硬生生的抹下去,这大清的主子,早晚有一天,他要收归囊中。成为大清的主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