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儿臣这些日子重读了一遍孙子兵法,又重新领悟了一番,十四在御书房和康熙汇报着今日来读的好书。
康熙笑道:“自我们满人入关以来,天下太平,除了这马背上夺江山,谋略也是定不能少,老十四,你多看几遍这些兵法总归有益。”
老八,你的字总是阴柔,透着性子,得空看看老四的字,刚劲有力,在皇子中算是最出彩的,康熙又对在一旁磨墨的老八说。
儿臣记下了,平日儿臣在府中每日也是勤加练字,但终究不得要领。
急不来,练字切忌心急,利欲熏心,练不出什么好字,把心放空了,字也会跟着进步。
出了御书房,八阿哥对十四叹声说:“皇阿玛这是在点醒我,从字里告诫为人要坦荡。”
十四冷哼了一声,难不成在皇阿玛眼里四哥坦荡?我倒是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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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天不早了,福海小声的提醒着看胤禛。
胤禛将手中的书放了一边,在过几个时辰就要上朝了,你先下去吧,本王今儿就在书房歇着了。
王爷,您别熬坏了身子,福海看着胤禛最近越发的透着疲惫。
胤禛摆了摆手,本王想静一静,你先下去,让福海没了话,只得退了出去。
胤禛独自磨了墨,本想随意写几个自,谁知竟不自觉的写出淮七的名字,他将宣纸揉做了一团,又莫名的给摊开,平放在桌上,最终还是放到了火盆里燃成灰烬。
一夜未睡的胤禛下了朝,眼睛布满了血丝,拉氏看到他的样子担忧道:“王爷,您是不是染了风寒,看着憔悴了很多。”
胤禛不理只是喝了些粥,看着桌上油腻的小菜,皱着眉头说:“换了厨子?”
府里新来个厨子,今儿轮到他当值,他做的东西妾身也觉得微辣,回头让他别再主灶。
胤禛自来不喜欢油腻的东西,放下了筷子,不在动一口。
妾身在让厨房准备些来。
不必了,胤禛和那拉氏只说了三字,起身欲走。
王爷,那妾身伺候您更衣,看是昨夜没休息好。
我出去走走,你让下人把饭撤了,说着胤禛走了出去,只把满怀关心的那拉氏空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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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七看胤禛这个时辰突然过来不解的说:“王爷,您有何吩咐?”
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胤禛不阴不阳的说。
我让锦绣端茶来,胤禛拉住要走出去的淮七,冷声道:“怎么每次见本王都是要逃?”
淮七听了违心的说:“ 王爷误会了,妾身哪敢避着您。”
胤禛脱去了衣服,只剩下一条白色雪缎,淮七看着他****着上身,平日胤禛穿着衣服并不难看出,他身材结识,可没成想,他身材倒是这般好,棱角分明的健硕极了。
淮七当然知道胤禛要干什么,忙说:“王爷,现在才晌午,这样好像不太好。”
胤禛将她抱到床上,紧紧的搂着,胤禛怀里的温度和身上淡淡的檀香,让淮七狂跳的心,渐渐静了下来,不在说话,也不在挣扎,静静的感受着胤禛均匀的呼吸,慢慢的竟然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
胤禛没有对淮七做出一点出格的事儿,只是紧紧的搂着她,醒来时,看着淮七在自己怀中睡的香甜,不想打扰她,也就没换了姿势,时间久了,胳膊被她枕的发麻,他紧皱着眉头,虽不舒服,但也不动一下。
淮七睁开眼睛,看胤禛在盯着自己,眼里没了往日的清冷,倒是多了几分柔情。
你这一觉睡了好久,胤禛温声说。
淮七刚刚睡醒,声音里平添了几分慵懒,王爷,您该回了。
胤禛闭上了眼,猛吸一口凉气,你这是在赶本王走?本王现在想要你。
妾身嫁给了王爷,王爷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淮七漠然道。
本王只想听你愿还是不愿,胤禛的柔情顷刻之间又换成了冷漠。
不愿,淮七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坦然的说出这两字。
胤禛起了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本王不喜欢强求,”说罢走了出去。
天气渐渐回暖,府中的柳树也冒出了芽子,露水混着尘土的味道充满着雨后初晴的氛围,嫁到雍王府足有小半年,自那日之后胤禛也就在没踏近淮七房里半步,平日见了也只是规规矩矩的请安,胤禛全然的漠视而过,这半年来,淮七除了请安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况且胤禛也根本不给她对话的机会。
高无墉去云南探亲走了小半年,今儿才回来,一进府就给各屋的主子请安。
淮七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印象中历史上记载过,高无庸是胤禛身边的红人,日后做了李德全的位置,淮七看他的样子,觉得倒也是个贴心的奴才。
淮主子,奴才给您请安。
高无墉才刚进府却也听说了淮七并不得宠,但跟了胤禛那么久,也知道胤禛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对女人从不放在心上,在他的眼里何来得不得宠一说法,就连那美的和仙女是的年氏,也被冷在一边,想想看还有哪个女子能进了王爷的眼,看着新来的福晋,虽说面容姣好,但还是比年氏差了些,只属中上之色,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倒是颇为引人。
高无庸和淮七只是简单的问候几声,见淮七话不多,识趣的早早告退,去找了福海。
福海听高无墉回来,抽出了空,找到他,高无庸一见福海,一脸的兴奋,拉着福海坐在后花园的长亭中,唠着一路的见闻。
刚给各屋的主子请了安,头回见到王爷新纳的格格,好像内向了些,话不多。
福海看四下没人,才敢放着胆子说:“王爷怕是对淮主子动了情。”
高无墉觉得福海在说笑,府里的丫鬟说,王爷对淮主子并不上心,再说,你见过王爷对哪个妻妾好过?你就别逗人了。
福海压低了声音,我一直跟着王爷,王爷的心性我怎会看不出来,王爷经常在宣纸上写着淮七两字,不过每次写完就会撕碎,王爷怕是一直在矛盾,心里有坎始终没迈过去,以至于对淮主子总是冷淡,避而远之,王爷做事一向有分寸,只怕连这感情之事,他也这样,控制的极好。
高无庸听了正色道:“王爷的事儿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还是别乱猜想,要是回头让人听到传到王爷那里,你我也就没机会喝酒畅谈了。”
福海拍着高无墉的肩膀说:“兄弟,咱们还是喝酒去吧,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酒量看看见长了没有?”
十四和胤禛一同从德妃处出来,十四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开口说:“淮七在四哥府中一切可好?”
胤禛冷着脸,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不劳十四弟惦记。”
四哥,淮七和我的事情你似乎已经知道,我也不想藏着掖着,只想你好生待她。
弟弟没有这样的福气娶到淮七,虽得她心,但不能相守,这莫尝不是一种痛苦。
胤禛阴着脸说:“十四弟似乎高估了你在你四嫂心里的份量,她谁都不爱,只爱自己。”
话音一落 完颜氏走了过来,给胤禛福了福身子,四哥吉祥。
免了,胤禛道。
她挽着十四的胳膊,笑道:“爷在和四哥说什么?”
十四压着的火,全撒在了完颜氏身上,这里哪有你插话的份儿?
完颜氏看着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在加上十四刚刚的训斥也不敢在多言,想着人前给十四留着面子,人后再说。
早在淮七在宫中时,胤禛就发觉淮七看十四的眼神透着关切,一向敏感的胤禛也想到了他们的关系,今天十四的话,虽说不愿听,但也抱着随他去的态度,关于淮七,他还是不愿提起。
八阿哥看到站在拱桥上发呆的胤禛,走了过去,面上含笑,但在胤禛看来只不过笑里藏刀。
四哥好雅兴,在这里看风景。
胤禛看着眼前池子里的金鱼对八阿哥说:“他们看似自由,但却孤苦,游来游去也只不过是在池子中,还自以为幸运,却忘了它们真正栖息之地。
四哥似乎话里有话,八阿哥听了仍是笑着。
胤禛清冷的说:“有些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听不懂答案,也永远不知道谁说了会算。”
九阿哥听了胤禛最后一句话,不满的说:“八哥,他在说些什么。”
八阿哥什么都没说,转了话问九阿哥说,怎么跑来的这么急?
九阿哥擦了擦额上的汗。
我进宫办点事情,听人说八哥在这里就赶了来。
苏州发了水灾,皇阿玛正为这事儿犯愁,十弟偏偏这时犯起了傻劲儿,非要请命去江南治理水患,要知道那是累死人的差事儿,在说以十弟,还不捅出个乱子来。
皇阿玛自然不会放心十弟一人去江南,十弟挑不起这个担子,八阿哥揣测着说。
果真和八哥说的一样,皇阿玛又派了四哥,让他和十弟一同前往江南。
此次江南之行,必然辛苦,如果十弟和一个中庸之人去,他必定能会越弄越遭,四哥的才干也自然会将事情处理干净利落,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告诉十弟小心点就是了,其余没什么大碍。
八阿哥这么一说,九阿哥才稍放下心来,和八阿哥一同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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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七听了胤禛要去江南的消息,心里开始按耐不住,早就听人说江南如画,淮七也是整日幻想江南的烟街雨巷,正赶上春季,景色也是宜人,在府里一直不出门的日子过的枯燥乏味,想了很久,终于硬着头皮找到了胤禛。
虽是极怕他,可也比不了自己对江南的向往之心,终于迈动了步子,胤禛看淮七主动找自己,倒是意外,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也知道定是有事相求。
王爷,妾身想求您一件事。
说,胤禛手里仍是拿着公文,一脸的漫不经心。
王爷,妾身想和您一同去江南,在府里实在呆的发闷,想出去走走。
准了,回去收拾东西,后天动身,胤禛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应了淮七。
淮七没成想胤禛答应的这么痛快,高兴的忘乎所以。
对他说:“王爷怎么答应的这么快,害妾身白准备了那么多的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