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照在皮肤上有些灼热般的疼痛,最近我常常站在阳光下晒上很久,感受这好似很多年未有的感觉。我那大病初愈的苍白的皮肤却怎么也晒不红润。
没错,我生了一场很漫长的病,但如你所见,我好了,可你相信吗,我觉得其他所以人都他妈的病了。
他们都说我得了妄想症,可我觉得他们都得了神经病。
他们叫我萱谖,没错,苏家大小姐,苏萱谖。我当初带着万分感激的心情在医院醒来,所有的话却被爷爷一句:“萱谖你醒了就好。”堵在了喉咙。
“爷爷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我诧异的看着他。
“萱谖啊,头痛吗?”爷爷继续他的关心,在我看来却是在逃避什么。
我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好像脑子里那个东西并未摘除,而是吃了营养液变本加厉的折磨我。我觉得浑身发冷,恐惧感充满了我的神经。
“苏萱谖呢?爷爷!你不是让人接她回来了吗?你说我醒了就当着我的面放她自由的,她人呐?”我的眼泪莫名其妙得往下掉,心里多么怕心里所想的是真的。。
那天我在病房里大吼大叫的,哭闹着质问爷爷,爷爷一直回避我。
“你是不是杀了她?你一定杀了她,你是个杀人犯!”我已经失去理智。爷爷让护士给我打了镇定剂,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不管我怎么闹,他们都说是我得了妄想症,我妄想了一些没有的事,这个世上没有那个人偶,也没有染染,呵,真是讽刺,我的过去竟是我妄想的?这世界是不是疯了?
后来我不闹了,可是我再也不是那个活泼的染染了,我变的更像苏萱谖,沉默寡言,可是我却维持不了她的微笑。出院时,爷爷来接我,我出院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恨你。”是的,我恨他,比以前还恨。
苏萱谖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试着从各种渠道寻找她,却毫无结果。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她,只有我能记得她。大家甚至那些她的同学都叫我苏萱谖,我不知道该去哪打听她的消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不让苏萱谖和人深交,原来他早就打算让我鸠占鹊巢。
是的,爷爷曾查过苏萱谖,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尽管我们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孔。这究竟是什么孽缘呢。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孩在我后面叫我苏萱谖,我一回头正想解释,她却说了句,对不起,认错了。我却因为这一句而欣喜万分。这个女孩是顾凡静。
她说只见过苏萱谖一次,我很诧异她能分出我和苏萱谖。
“感觉吧,她身上有种特别的孤独感,而你没有。”顾凡静简短解释了下。她的话却让我无比心疼,我知道这么多年苏萱谖是如何过来的。
“我们能聊聊吗?”我忽然想告诉顾凡静一切,直觉告诉我,她一定能帮上忙。
我用一个下午的时间讲诉了我和苏萱谖的故事,顾凡静除了吃惊外,还有没理由的心疼的表情,我很诧异。
“你说你进手术室前你爷爷说她在去的路上是吧?但是你却并不知道到底她去没?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被安排去医院呢?”顾凡静问我。
“他们传出消息是苏萱谖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脸部受伤,稍微整了容,但是,出院的苏萱谖却是我。所有人都能理解整容后的苏萱谖并不大的变化。”我回想着他们的说辞。
“你找唐铭炫了没?照你所说,他应该是在你爷爷说去接苏萱谖前一直和她在一起的人。”顾凡静继续问。
“他出国旅游了,他们家说估计得有两三个月回来。我联系不上他。”我是找过唐铭炫,可是那种富家子弟的行踪并不好找到。尤其是我以苏萱谖的身份去,唐伊娆的事让他们家尤其恨我的拜访。
“尽力去联系他,染染,他应该是找苏萱谖的关键。”顾凡静认真的为我找方法。临走时我问她,“为什么你愿意这么上心,我们和你没什么关系的。?”
“为什么?可能是同病相怜吧。”顾凡静不说,我也不好再问下去。我还并不知道,将来她会比我先找到苏萱谖,并且成为苏萱谖坚实的护栏,守护伤痕累累的苏萱谖。
但我也不知道,对顾凡静来说,那天是她人生的转折点,她一直强颜欢笑,怕再次被人丢下,可是当她知道苏萱谖这些年一个人走了这么远时,她决定不再懦弱了,那个自己只见过一面,有着相似孤独的女孩,让顾凡静第一次想要结识并守护她继续走下去。或许这就是命运的交集处了。
我找了苏萱谖一个夏天,如今已是秋初,天气开始转凉,我相信我会联系上唐铭炫的,我要知道他和苏萱谖的一切,并通过他找到消失的苏萱谖。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