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义彻底败了,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太子仍旧接回了领内侍卫大臣的职位,死了一个武相千金,囚了一个皇子,这场风波似乎在一瞬间平息了。
一切都好似未曾改变,可是又好像变了很多。
回到王府已是半夜,风之焰踏进大门,一路行至听风楼,二楼上的窗子里透着朦胧的淡红的光,那是水灵的房间,那点温暖在寒风萧瑟的夜里分外温暖,好似一缕春风驱散了风之焰心中的寒凉。
大步走上台阶,房门打开,一个纤小的身子便投入他的怀抱,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温暖着他寒意未消的怀抱。
风之焰紧紧的抱住怀中小小的身子,静静听着彼此的心跳,寒风激荡,呼啸着奔向远方而去。
朝堂之上,平静中暗藏着玄机,二皇子彻底失势了,太子有武相这样的坚强后盾,地位更加牢固,现在,唯一能和太子抗衡的就只有风之焰,虽然他一直很低调,从未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但是谁都知道,他的存在就是对太子最大的威胁。
但是,十皇子风之润虽然一直放荡不羁,但是却最的皇上宠爱,说不定也能角逐太子之位。
群臣面临着重新排队,选择自己要支持的一方。
五日后,好一场漫天的大雪,仁王风之义被贬为庶民,与其母史贵妃在皇宫不起眼的后门中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的皇宫,踏上了另一种生活。窄小的宫门,两个形单影只的身影,走得那么凄惶和惨淡。
但是,也许没有人注意反倒是一种福气,能够平安的离开这里,恐怕已是如今的风之义最大的愿望。
他回头看看这座在白雪中静默着的巍峨宫宇,心有不甘的毅然回头,向外走去。而几条隐秘的身影也暗自尾随而去。
杀死两个平常百姓,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在意,犹如雪花落在广遨的大地上,瞬间就融化了。
而此时的凤来宫中,以庄皇后为首的一众嫔妃正围着于妃的小皇子聊的不亦乐乎。
“皇上,这孩子长得真可爱,倒让我想起印儿小的时候。”庄皇后满面笑容的看着风正淳,和蔼可亲,没有一点皇后的架子。
“小皇子也快要百岁了吧,不知于妃打算怎么安排?”人群中一个明艳的妃子讨好的问道。
“快了,还有五天就满百岁。皇上说了,要好好庆祝一下,最近宫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正好过过百岁,冲冲晦气。至于具体怎么安排,当然还得听皇上的。”于妃得意的拍着怀中的孩子,挑衅的看了庄皇后一眼。庄皇后身上那身明黄的龙凤呈祥的朝服着实让她觉得碍眼。
“皇子过百岁当然是要隆重些的。但是,诚如妹妹所说,宫里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皇上心情不好,再兴师动众的为小皇子庆百岁,恐怕不妥。”
庄皇后接过于妃挑衅的眼神,不慌不忙的说道。
“姐姐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如果我皇儿的百岁宴能让皇上从不好的情绪中走出来,也算是一大功德呢。就算是因此妹妹要承担什么人的非议,也好过让皇上抑郁成疾。”于妃丈着自己正得势,公然顶撞庄皇后。
“皇上,不管怎么说,二皇子终归还是您亲生的儿子,才刚刚被贬就大张旗鼓的为小皇子庆贺,恐招致朝中老臣的不满,天下百姓也难免非议。还请皇上三思。”庄皇后心中恼怒,但脸上却一片平和。
于妃却有些忍不住了,反唇相讥“姐姐,到底是那些无力取闹的非议重要还是皇上的身体重要?您一再反对,到底所为何来?”
“于妃,你这是什么态度?”庄皇后终于忍无可忍,端出了皇后的威严。
“皇上……”于妃害怕的躲到风正淳身后,怯怯的叫了一声。暗地里掐了一把怀中的孩子,小孩子吃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好了,此事朕已经答应于妃了,皇后你只管好好安排,毋庸多言。”风正淳沉声说道,面色不善的看着庄皇后。
“臣妾遵命。”庄皇后盈盈一百,不甘心的问道:“皇上,说到冲喜,老三和青云公主的婚事也该筹办了,这才是最大的喜事,不是吗?”
“恩,皇后不说,朕到忘了。也好,办完百岁宴就筹办之焰的婚事,皇后,你要多操劳了。”风正淳愣了愣,随即说道。暗中打量着庄皇后,心道:皇后不是一直在想法设法的阻挠这门婚事吗?今日怎么突然主动提出这件事?
庄皇后感到风正淳看向他的吗目光,更恭敬地低下头,沉缓的说道:“臣妾遵旨,皇上放心,臣妾殚精竭虑也要把婚事办的万无一失。”说着,眼角瞟向于妃,淡淡的笑了。有风之焰的婚事做挡箭牌,于妃皇子的百岁宴即使有什么纰漏也情有可原。
哼哼,想骑到我的头上,你再修炼几十年吧。
于妃却并未想到庄皇后心中的念头,只是一味得意的笑着,她仿佛看到在儿子的百岁宴上,自己大出风头的样子。
转眼,五日已过,于妃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来了。同时,风之焰和青云公主十日后大婚的消息也已经昭告天下,飓风国上下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雪后初晴的天空异常明亮澄澈,百岁宴虽然定在中午,但是所有的人都提前到了,也是,皇子的百岁宴啊,谁敢掐着点儿来。
水灵也随着大溜赶着人多的时候进得宫来。小鱼紧紧的跟在水灵身后,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好奇的四下张望。
“小鱼,要是在不专心,就回去换雪儿过来。”水灵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