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芍院后婉鸣忙把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玉晴。
“真有此事?”玉晴此刻正喝着白芍端过来的冰镇酸梅汤,乍听到此事心中也是不由的一紧。
“小姐若是不信,可请白芍姐姐去仔细查看,就在咱们后院摆放花坛后的那堵墙裙下面。
白芍闻声没等玉晴吩咐,就飞快的迈着步子跑向后院。
“小姐,咱们院子本就和秦姨娘的院子离得近,如果有人刻意为知,咱们怕是要说不清了。”婉鸣知道玉晴心眼活泛,此话原不由自己来说,可今日之事毕竟是自己发现的,此刻说话倒也无妨。
“小姐,的确是有的,而且奴婢仔细看过了泥土和砖块破坏的方向,这洞口应是从外间朝内挖掘的。”白芍回来气急败坏的说。
“可真是好计谋,秦姨娘现在是爹的心头肉,若害人的东西真要从我这院子出去,秦姨娘着了道,那便是一箭双雕,若秦娘侥幸没找道,依着她那没完没了的性子,也自可至我于谋害姨娘之地。可真是好计谋!”说完玉晴就将手中盛满酸梅汤的碗重重的搁在桌子上,那碗里的汁水被溅的满桌子流淌。
“是谁怀了这么恶毒的心思?”白芍也为自家主子愤愤不平。
“是谁都好,这后院里怀着这种心思的又有几个,左右跑不脱那些人罢了。如今这件事既是被我知道了,那就别想再得逞了。”玉晴冷冷的看着前方,口里说出的话也冰冷无比。
“小姐是怀疑二姨娘和五小姐?”白芍突然想起那天在夫人院中听到的话。
“你那多嘴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隔墙有耳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长记性!”玉晴
“那从现在开始就找几个人在后院盯着那洞口?”婉鸣思索一番之后,觉得唯有此办法才不会打草惊蛇。
“恩,你去院中找几个机灵点的婆子和小厮,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将人拿下。!”
“是,奴婢这就去办。”婉鸣闻言就去院中吩咐下人。
“吩咐她们不要走漏风声,以免打草惊蛇。”玉晴见婉鸣已走到门口,又提醒了一句。
婉鸣在院中晃悠,晚空中的雨要下不下的,使人闷得慌,自从春儿吩咐院中婆子和小厮部署得当以后,婉鸣无事便总爱去后院瞧瞧。
“婉鸣姑娘,你看这人还会不会来啊?”负责值守的院门小厮鸿运见婉鸣第五次走入后院,涎着脸皮上来说话。
“这要是知道那歹人什么时候来,小姐也不用吩咐你们在此日夜守候了。”婉鸣没理会她,手中拿着纱薄纱扇子为自己打凉快。
鸿运听到婉鸣如此说话,才发觉自己好生无趣,巴巴地落了个大红脸,有些讪讪地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接话。
婉鸣回头见到鸿运这个窘样子,拿着扇子遮住自己地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鸿运见状头低地更厉害了,那么高的一个男人,脸竟被臊的通红。“婉鸣姑娘惯会捉弄人的,比还白芍姑娘还要厉害几分哩。”
婉鸣一直觉得鸿运不错,人机灵活泛话却不多,可惜玉晴一直未留意到这些。“到饭点了,你去吃饭吧,这儿我看着,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鸿运一听,红着脸扯着脖子说:“那怎么行,你们姑娘家娇娇弱弱的,不吃饭怎么行,我一顿不吃饿不着的。”
“我早就吃过了,刚小姐用完饭留了我的一份,你快去吧,再晚了连个渣渣都看不到了。”鸿运听完这些,才放心的走开了。
这会儿正是下人们伺候完主子,自己吃饭的时候,后院值守的人估计欺负鸿运老实,只留了他一个,鸿运走后红落落的大院子就只有婉鸣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这将要下雨的天空一丝风都没有,只有婉鸣手中的纱扇来回摆动着,突然墙裙上飘落了几片树叶,婉鸣心下一动,放轻了脚步快速走到洞口旁向外窥探动静。无奈洞口太小,扭着脖子朝下看实在不方便。正要想别的方法来看的时候,更多的树叶从墙上飘落下来,一片一片不留一点空隙。
婉鸣觉得奇怪,此刻并没有风,树叶如此密集的掉落下来定有古怪,难道。容不得婉鸣多想,她迅速离开墙裙飞快的朝院外跑去,就在她离开的一刹那,仿佛墙外的人也听到了响动,时间刻不容缓,婉鸣来不及喊叫院中小厮,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手中的扇子也无意识的掉落在地,身边的景物从眼角一晃而过,婉鸣冲出院门,那个个子不高,身材微微有些矮胖的男人也正从巷子里跑出来,就在两人快要面对面的一刹那,那人迅速撩起宽大的袍子,瞬间遮住了半边脸,只留下一双狠毒的眼睛。
婉鸣一心想要抓住这人的衣角,未料他速度突然加快,双脚像似悬浮于半空中,瞬间就要远去。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婉鸣心下一横,使出全身力气,奋力向前一跃,单手紧紧抓住那人的右脚。这人脚被抓住无法前行,但身体仍然保持着向前的姿势,他借助婉鸣握住他右脚的力量,身子朝后翻转到一百八十度,另一只脚顺势抬起朝着婉鸣胸口一脚踹过去,婉鸣胸口吃痛,大叫一声,人就飞到了五丈开外的石板路上,那人的鞋子也随着婉鸣的身子一起被抛到远处。
芍院中的下人,听到门外响动,几个身手矫捷的小厮迅速冲出来,那人没有时间顾忌自己的鞋子,匆匆跑开。
鸿运首先冲过来,婉鸣身子已经支撑不住,她虚弱的抬起右手想要指着那鞋子的方向,让鸿运留意,哪知飞奔过来的白芍挡在了鸿运的面前,婉鸣示意不着,也实在无法开口讲话,胸口一阵阵抽痛,就要快晕厥过去的时候,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婉鸣努力睁大眼睛,依稀辨认是王邯的样子,一颗心立马安定下来,人也即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