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美丽的落在云层之后,只留下一抹血红,照的整个西天的天空炫彩无比。玉晴站在窗前,将这抹景色净收眼底,她的院子里很是简单空旷,窗外没有任何遮掩物,这晚霞也就毫无遮拦的射在她面前。婉鸣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看着玉晴一成不变的脸色和孤独落寞的神情就料到事情肯定不会好。白芍更是躲在院子里偷偷叹气,婉鸣有心上去打探便走到她身旁装作苦恼的自言自语,哎真是命苦。
白芍本没有理睬婉鸣,这会子听到她没头没脑的话禁不住有些好奇,便斜过身子问:“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干什么?当心让小姐听到。”
婉鸣也不理会,只叹口气坐下继续说:“前些日子我去瞧顾姨娘,她担心小姐,自己身子都不顾了,看起来竟是又孱弱了几分。”
“四夫人?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哪里知道,不过做娘的心肯定是和儿女的连在一起,说不定有感应的。”婉鸣也不把话说破,只一句一句让白芍自己开口。
“是的啊,要说这四姨娘真是可怜,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这么久,如今小姐又遭了这种事,以后恐怕更难过了。也不知道珍儿的话可不可靠,现在只能乞求老天保佑了。”白芍无奈,作为一个下人,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珍儿是大夫人房里的人,消息十有八九不会错,只是如果有人成心放出这消息,这便又要另作打算了。”婉鸣疑迟着但还是将这些话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和我是一个地方来的,断不会有成心欺骗之理。”白芍对婉鸣的这种假设颇为不满,怀疑珍儿似乎就是在打自己脸一样。
“不不,姐姐你别误会。是婉鸣嘴拙没有说清楚。以珍儿和您的交情自不会欺骗你,可若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希望能在府里各处传开呢?”万民头头是道的说来。
“听着似有些道理,四小姐还有一个月才及蘋,大夫人断不会这么着急,再说三小姐都还没消息呢?怎么会这么快轮到四小姐。”听到婉鸣这样分析,白芍仿佛抱住了希望。
“珍儿姐姐可说是哪家的公子吗?”婉鸣看时机差不多了便问道。
“还不是那王家,听说那少爷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连他老子都管不住,若真是小姐许了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啊。”白芍一提起这个就来气,仿佛亲眼见过那人一般。
“若想要试探这消息的真假,婉鸣到有个主意。”说罢便附到白芍耳边,细细的一一交代。“不过婉鸣嘴拙,怕说出来的话四小姐不喜欢,要是姐姐肯帮这个忙,婉鸣就不胜感激了。”婉鸣说罢依旧端坐着,露出一副求助的神情。
白芍觉得这个法子甚好,毫不犹豫的说:“为了四小姐,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就去说。”说完便喜滋滋的站起来离开了。
婉鸣知道白芍这人心眼不坏,只是中庸无才,跟在玉晴身边这么久,好主意从未想出一个来,这次自己主动把这个邀功的机会拱手让给她,一是希望能拉拢她,二是不为过早的暴露自己。
玉晴原本也为这事发愁不已,如今听到白芍这一建议,虽说有些冒险,但为了终身幸福她还是决定去试试。这一日玉晴在院中确认了这段时间已经放话成功之后,便带着白芍婉鸣刻意在后院闲逛,果然没多久玉柔便带着众丫鬟婆子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拦住玉晴的去路恶狠狠的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污蔑我的名声。”
玉晴被这气势给弄懵住了,她看着玉柔气势汹汹的样子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说:“妹妹这是什么意思?咱们都是自家姐妹,哪里又来污蔑名声之说?”
玉柔看玉晴一副可怜兮兮毫不知情的样子更是来气,她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做了些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娘在,我是绝不会许配给王卓那样的人的。倒是你,没人疼没人爱的,就看着夫人怎么收拾你吧。”
玉晴看着玉柔的反应,心下暗笑,果然这事和她有关,自己只是让下人放话说五小姐将要许配人家,并未说是谁。按说这事还没定下来知道的人估计就只有周氏一个,她玉柔又怎么会知道王卓。想到这里她更觉得这个计策十分的好,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她努力的演起戏来。“妹妹说的什么许配人家的,姐姐我听都没听过,这事又怎么能赖我,更何况妹妹口口声声叫着王公子的名讳,想是早就已上心,妹妹心里的事情,我又岂能猜到。”话说到这里,周围丫鬟婆子立马倒吸一口冷气,还有甚者躲在一旁偷笑起来。
玉柔被玉晴这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她气急但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心中更是气愤难解,她两只杏眼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生吞了玉晴说:“你说什么?这明明是你的婚事,竟敢推到我头上,我我。”她气的话说不出不口,情急之下便抬手想要扇打玉晴,玉晴丝毫没有躲避的样子,周围人耳众多,她不相信玉柔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动手。玉柔虽也是在气头上,抬手也只是想出口恶气,没想到背后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身子猛地向前一倾,竟把对面的玉晴直直的撞落到湖里。白芍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尖叫着冲到湖边大叫,天哪,四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啊,四小姐落水了。
玉柔反应过来时,玉晴已经在水里上下扑腾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玉晴推到水里,周围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个熟悉水性,都不敢下水。婉鸣一看也尖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啊,救命啊,四小姐落水了。”